这段时间,皇帝的注意力全部都被神出鬼没的博希蒙德所吸引了,对雷斯波斯岛上的普拉尼祖孙反倒忽视了,故而小翻车鱼和爷爷在巴里银行的士麦那分行人员的运作掩护下,打扮成香客混到小股朝圣队伍里,再加上了行贿的手段,没有什么障碍地就穿行过了潘非利亚,接着登上了艘实施密贸易的船只(布雷努斯夫妇和高文夫妇私下的交易船只),来到阿拉尔曼堡。
还是宫中的小鸟尼克德米亚关注此事,他递交了信件去麦塞姆那询问,得到的报告是诺曼匪徒乘坐着比萨人的船只,曾袭击过米蒂利尼港,而当时只有十来名弓箭禁兵,所以他们在众多凶残的诺曼骑士面前谨慎地选择了“避让战术”,然而当麦塞姆那城堡里的大队守军赶来后,却觉普拉尼祖孙和博希蒙德同时下落不明,也许是被诺曼匪徒杀害了,也许是被掠走了。
至于新任皇宫挂衔的侍卫官小普克利普斯,则被觉死在了庄园的厅堂当中,是被锋利的匕割开咽喉毙命的,旁边还有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面容尽毁,衣装被焚烧殆尽,似乎可确信是死去侍卫官的叔叔的。
“我曾劝说过这个愚笨的同乡,别为侄子付出太多。”接到报告的小鸟,先是恼怒,而后是喟叹,“那个老普拉尼,昔日帝国的导师,皇帝登基后开始备受冷落,想必对陛下心怀不满吧!如果找不到他的尸体,极有可能是暗中投奔高文去了。”
小鸟猜得无错,当马格伦迪乌斯抵达后,在宫廷里的安娜立刻恢复他“导师”的荣耀官衔,和原科尼雅苏丹国的大维齐尔伊本.麦蒙(麦蒙的官衔为‘阿加仑智者’,负责搞再翻译的书卷工作,即把波斯、撒拉森翻译的古罗马书稿,再翻译为希腊文)并肩成为席智囊,成为塔尔苏斯国的幕后宰辅,与丹麦王子斯文(负责军需和军道建设整备)、卡帕多西亚牧民官瑞恩斯坦(负责盐政与马政)同属于特殊的“国政枢密院顾问”,在武备、民政、策略等方面全力支持安娜。
在招揽培养人才方面,高文和安娜始终是不遗余力的,大批圣保罗学院和圣米哈伊尔军学院的肄业生和毕业生(这些人更类似于速成班,大多是专业色彩极强的,半年到一年即颁了证书)被送入工坊、学校、船坞、军队当中,和士兵们一样都享用“圣俸”。
马格伦迪乌斯前去后,当即提出了套完备的国策方案:
“而今企图消灭我们的敌人,只有君士坦丁堡里的皇帝一家罢了。先前大主保人为了保护阿普利亚公侯,曾和塞浦路斯方面爆冲突,导致商路断绝。以我的看法,阿普索玛特斯未必真的想和我们彻底为敌,何况现在梅利泰内、特朗扎克的矿产产出尚不丰裕,我们还需要塞浦路斯的石灰和铜,暗中恢复双边关系对双方都甚为有利,只要保持与阿普索玛特斯的不战不和局面,即可在南部海域无后顾之忧。大主保人可以立即派遣出密使,前去谈判。”
头戴七岭小金冠,身披圣母像暗金刺绣褡裢,下身紫色长裙的安娜手持黄金麦穗环权杖,坐在宝座上,表示赞同,“那么,西奥多罗和马拉什的费尔,又该如何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