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很热情地招呼了二位,当得知整个地区的二十多名普洛尼亚地产的监税人(其实就等同于伊克塔采邑骑士),连带所属的近千名私兵都愿意投款时,不由得大为赞赏,便亲切地询问说“你们都没参加过菲罗梅隆的战役?”
“是的......我们奉命驻防该地和东侧滨道的阿拉尼亚堡,没能参加先前的那场激战。”两位骑士回答说。
“那真是太好,因为参与菲罗梅隆战役的皇帝方上千名普洛尼亚骑兵,大概有三分之一都战死了。现在诸位安然无恙,真的是太好。”高文反复热情地表述道,搞得阿克罗鲍利忒斯和贝库斯两位十分尴尬也非常畏惧。
接下来大主保人直接在阿塔利亚城堡前的阔野上搭起营地,继续对所有来降的普洛尼亚骑士说到,“你们都是得到皇帝陛下或佩尼帕瑟巴斯托斯殿下的监税许可文书,在这里各自拥有份田产或其他什么收入,这些全都记录在帝国皇都的praktka(普洛尼亚地产档案)里,是不是?”
所有骑士们立即回答是,随后高文摊开手,沉声答复说“然而现在皇帝已被我击败了,按照常理我是不用承认你们的监领地的。就像我以前在塞琉西亚也不会承认老牌的吉那特军事贵族那样。”
顿时整个绯帐内原本情义勃勃的氛围霎时间安静下来。
其实不管是吉那特(重装骑射士兵)还是现在的普洛尼亚监领地制度,哪怕是之前的农兵制度,本质都是不变的——帝国皇帝用田产来换取士兵的服役,乍一看好像是皇帝在有意进行封建化来“作自己的死”,但真相并非如此,那便是拜占庭皇帝从来没有将土地的权柄草率地收入地方上的军人,某种程度上没人不清楚“封建化”与“集权化”的矛盾,但全是形势所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