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索权(2 / 2)

由此吃了“定心丸”的博希蒙德才开始集合所有的佣兵,浩浩荡荡穿过尼科西亚平原,和布拉纳斯的旅团会合起来,接着向港口开进。

尼科西亚城堡当中,阿普索玛特斯大公颤抖着望着墙下和河川那边雄壮前进的滚滚军队,召集了几名心腹僚属,“现在估计挂靠安条克的坦克雷德也挽救不了我的权势,必须将埃及的那个哈里也卷进来,哪怕将所有塞尔柱人也拉进来就更好,战火更猛烈烧起来吧!宁愿将塞浦路斯这美丽的岛屿打成一片焦土,我也要叫他们瞧瞧轻视我的代价,当年我不过没声而已,别以为我是个真正软弱的人。艾弗德勒那家伙,选择在圣城和亚实基伦间的陆地上与高文、博希蒙德作战是个愚蠢想法,迅速派出艘小船遮人耳目前去开罗,告诉对方——埃及真正策略应该是固守边境壁垒,然后挑拨对方各个国家和海洋城邦间的关系,利用强大舰队和我的塞浦路斯岛为中枢,将他们各个击破。该死的,谁能把我这睿智的想法让那个艾弗德勒知晓?”

同时,安条克城堡厅堂内,坦克雷德握着剑坐在座位上,抬头看着悬挂在眼前的那片庞大而精美的波斯丝质挂毯,它在风中如河浪那样波动起伏着,出悦耳的声音,上面的图案是绵延的春景——草原、马群、羊羔、穹庐,“他们为什么总是喜欢绘制这样的景象呢?”坦克雷德问说。

在他身侧,他的妻子亚美尼亚的梅桑德静静地回答说,“因为在他们所生活的高原和沙漠中,一年当中只有四十天的真正春天,其余漫长的岁月不是炎热干旱的夏季,就是枯索寒冷的冬季。所以他们便将对春天满腔的爱和情思,化在了这丝质挂毯上。”

“我出身在阿普利亚的山野里,那里最不缺的就是春天。也许我那舅父对我的恨是有道理的,我应该是当初在勒班陀港当中那个什么都不应该争抢的年轻骑士,只知道热忱地和高文那样的好敌手鏖斗,为劳尔的战死而愤怒,为战场胜负而喜悦或悲伤——那时的我就像是意大利的春天,就像是把米兰匠师锻造出来的锋利素剑,是这里的恶劣环境将我改变了吗?”顿了一会儿后,坦克雷德起身挥挥手,“放开叙利亚门的诸处城堡通行,我不愿承担道义上的愧疚,让高文和鲍德温去耶路撒冷城好了!”

半个月后,耶路撒冷的希律王塔当中,萨姆贝尔和莫里斯两位僧侣大人抱作一团,在他俩的当面,林林总总站立着自塔门处闯入进来的骑士们,他们都蓄着胡须瞪着凶恶的眼神,浑身上下蒙着铁甲片,一眼望去有先前就效忠尤斯塔斯家族的多多、迈尔斯、利德霍尔德,“高文和鲍德温的大军已经到达城下高地处,埃及的穆罕默德教徒们正潮水般朝南退却,所以请允许我们出城战斗,和这两位并肩获取击败异教徒的荣誉!”

“你们要保护这座塔楼,不,是这座城市。退却那只是埃及巴比伦军队的诱敌之计,你们不能轻举妄动。”萨姆贝尔扶住柱子尖叫道,接着他惊恐地转向,结果看到那边台阶上,乔瑟兰、加里兰兄弟抬脚也靠近,乔瑟兰伸手挑动指头,“请将全军指挥权交出来,宗主教大人您正在对您根本就不懂的事务胡乱表处断,我个人认为这是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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