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如此的答复,费尔才心安下来。
但很快迅猛而惊人的情况爆,原本围攻海法、阿卡的耶路撒冷军队忽然与城方守兵谈和,撤去了围困,并开始急速北上,穿过整个的黎波里海岸冲入塔尔图斯地区。
接着军队统帅鲍德温国王和博希蒙德公爵两位,悍然布了对安条克主人坦克雷德的宣战布告。在里面历数了坦克雷德的几项“无法宽赦的罪行”:
篡夺舅父博希蒙德的城堡和权力,并在其被俘其间见死不救;
暗中和突厥异教徒敌人勾结,企图谋害国王鲍德温;
先前攻陷耶路撒冷后,自专占有战利品,违反了先前诸位领主间的誓约;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萨姆贝尔的秘书官交出了致命“物证”:萨姆贝尔接受过坦克雷德的大笔金钱贿赂,许诺要拥戴他为耶路撒冷之王,将整个圣城乃至教宗的律法和尊严私相授受,完全践踏于脚下,当真是人神共愤。
对于此一系列的罪行指控,圣座冕下的特使莫里斯大人予以完全的采信和认可,弹劾和定罪的书信正火速送往罗马城。
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由此不等罗马教廷的裁决下达,鲍德温和博希蒙德就组成讨伐军,迫不及待地杀入安条克国的南方边界,并急速向奥龙特斯河袭来。
“该来的总会来的。我要动员整个安条克城的军队给他们迎头痛击,还有叫我的麾下守住萨莫萨塔,若是这里最终失守我就退守彼方,继续和这群混蛋厮杀到最后一息!”得到战书的坦克雷德大怒,在主塔“四姐妹塔”厅堂里对所有的部下布了部署,“你们不要对博希蒙德抱有侥幸,他带来无数阿普利亚和卡拉布里亚的破落户。若是我失败了,这群破落户就会把你们的财产、女人和领地全部夺了去占为己有。”
此外,坦克雷德还对周围都去了求救的文书——马拉什、阿勒颇、摩苏尔、达尼什蒙德、大马士革、塞浦路斯、的黎波里,乃至远在伊斯法罕宫廷里的摆设“大塞尔柱苏丹”桑贾尔.阿尔斯兰都收到一份,“若安条克再落入激进分子博希蒙德手里,那么不出三年你们将丧失所有屏障,基督的军队可以自由出入波斯和美索不达米亚。”
在密室里坦克雷德甚至对妻子梅桑德坦白,“如果突厥人要我的诚意的话,我会应承所有。”
“那就将我当作人质交出去罢。”梅桑德说。
“不,我绝不会再把你送往任何我看不到的地方去。这样,我愿意皈依穆罕默德教派来赢取他们的支持——来人,给我在密信上追加上这一条!”坦克雷德已经完全不顾忌任何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