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建造者大卫便踱到厅堂中央的读经台处,他的导师顾问兼库塔伊西牧的“圣橡乔治”紧随其后,“我相信我的这封书信一定会让高文暴跳如雷的。”
“对了,拉提.利帕里蒂斯该如何处置,处死他们的家族?”圣橡乔治小心翼翼问说。
导师口中的拉提.利帕里蒂斯,是原本乔治亚王国的大诸侯,盘踞在整个国家的南方,也是阻拦乔治亚王国统一的最大毒瘤。现在拉提刚被建造者大卫收捕,其所有公爵领都被并入王室领地,这是国家迈向强盛的最关键一步,可是被俘的拉提又该如何处置呢?
“杀死他毫无必要,把拉提放逐出去,周围的国度谁敢收留他的话,恰好也能给我制造开战的借口。这样好了,让拉提直接充当我的信使,把他赶往塔尔苏斯宫廷里去。”提起笔管在精美信纸上沙沙疾书的大卫王,翘起英俊的胡子漫不经心说到,“导师马上我们得加快点进度,当前目标是光复第比利斯,这座伟大的城市还在突厥和库尔德异族的手中,此外席卷整个王国东部,我要我的国身兼攸克兴海(黑海)和哈扎尔海(里海)两片海洋的利益。那样的话,未来和高文决战将更不成问题。”
可怜的拉提公爵,他原本位于穆珂瓦利河(现格鲁吉亚的库拉河)南部的领地全都丧失,并且遭到了流放之刑,带着年轻国王的信件,如丧家之犬穿过喀尔斯城,接着又来到凡湖,马不停蹄跑了一个月时间,才最终到达了塔尔苏斯城。
这时候高文已和卫队凯旋。
而宫廷内,宗主教安塞姆阁下的鸵鸟脑袋正红透透的,愤怒地抱怨着高文和安娜的宗教政策,“简直是不可理喻,先前在圣保罗大教堂耳厅内凯撒和大主保人是如何答应我的?可是到现在我却觉,大主保人你正在对国内的异端信徒采取过分的纵容政策。”
刚刚结束路途的高文有点疲累地坐在椅子上,和妻子安娜并肩,他不想和安塞姆争吵,只是表示:“现在我的军队里接近一半的战士都是亚美尼亚教徒、叙利亚教徒和保罗派教徒,他们在信仰上更接近于安条克大牧约翰.奥克希尔特的理念,而这群战士也尊认奥克希尔特为真正牧——我想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别忘记了,高文你是公教徒,是属于圣彼得教宗的公教徒!”安塞姆气得鼻尖都红,点着拐杖,“而我是你的宗主教,事事我都是和你站在一起的,包括先前弹劾萨姆贝尔在内。但你呢?现在整个塔尔苏斯国的大公教教堂,连塞琉西亚直到这里都没超过十座,而缴纳十一税的郡区也就两三个,还有许多人公然拒交。高文殿下我希望你在关注戎马的同时,也要把精神集中在信仰这方面来,只有后者才能拯救你的灵魂。”
“大概因为我是正教徒的原因吧?”安娜笼着袖子,细声替丈夫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