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雷尔不愧是“穿着盔甲的野猪”,他很凶狠地捍卫着亚德里安堡的城墙,让卡达姆的攻城队伍寸步难前。因为堡垒本来就是物资集散地,聚集了许多火药和守御器具,特别是无数铁火毬,被比雷尔组织起来的边民士兵在城墙和塔楼上疯狂抛掷,把卡达姆步军制造出来的云梯和攻城塔焚毁得七七八八。
于是卡达姆亲自怒骂城堞上督战的比雷尔,说他本是伦巴第人,效忠于女公爵玛蒂尔达的,但现在却背离旧主,投靠了魔鬼撒旦高文。
“俺得到了陛下赐予的军职和品阶,就得为陛下效劳!”比雷尔的世界观是非常朴素的。
愤恨的卡达姆便逼迫被他裹挟起来的炮灰步兵,又用砍伐编组起来的云梯攻击了一次城墙。而守卫亚德里安堡的边民,继续飞掷出改良后的“铁火毬”,这种铁火毬制造更加精良,下端伸出段独立的木柄利于操持和抛出,并且引线和火绳也浸染了特殊燃烧剂,变得更加安全。此后墙壁后的守军边民还用五杆砲,抛出亚美尼亚轻火油罐,并抬起两门速射香水瓶火炮,将卡达姆的一座攻城塔击中烧毁。
冉冉的黑烟火焰边,卡达姆预先在登杰河上筑起一道浮桥,以防高文主力的侧击。
果然在三日后,来自维克隆堡的三千高文骑兵旋风般杀到,好在卡达姆之前架起了浮桥——保加利亚叛军骑兵全都通过浮桥渡到了登杰河的西岸,而后拆毁了桥梁,又急速闯入埃夫罗斯河流域,似乎是奔着菲利浦堡而去。
这就是铁骑军队的最大优势。
在那里,梅洛的三个旅团全部集中在图拉真门,若是卡达姆抵达菲利浦堡,那么梅洛将会遭遇腹背受敌的窘境。
关键时刻还是马其顿督军官比雷尔把边民们都动员起来,使用小舟也在登杰河上架起座简易浮桥,“俺在伦巴第没少做这样的事,别小看俺,俺也是家乡的一个工程师,磨坊、木桥和烤炉俺都是行家里手。”
浮桥不久被造好,狄奥格尼斯和埃弗拉伊米乌斯即刻统率这三千骑兵,火速追蹑卡达姆所部。
同时埃夫罗斯河上一支朝菲利浦堡补给的小船队,遭到卡达姆骑军的弓箭射击,两艘残存的小船和民夫拼死将船只驶入了菲利浦堡的水门,并告诉戍守士兵,“有大队敌人来袭!”
这座城堡即刻燃起告警的烽火,图拉真门驻屯的队伍得到了消息,梅洛迅速抽出三个支队回援菲利浦堡。
狡诈的卡达姆见到了燃起的烽火后,觉得这时再冒然对城堡起进攻,会遭到前后夹攻而覆没的,便再度和骑兵队伍们朝北疾驱,很快消失在摩西亚与北色雷斯交界的山地当中。
冬末的这一连串的较量,虽然卡达姆叛军没有再占到便宜,但也让高文数个旅团和精锐骑兵疲于奔走并消耗大量的粮秣。
所以返回维尔西吉尼亚营地的卡达姆将军非常自矜,他对留守的主教阿克利达分析道,“就这样用步兵固守补给点,用骑兵去消耗蹂躏敌人的领地,待到第二年的春末我保证整个色雷斯还是颗粒无收!”
“我已得到确切的消息,马上西西里诺曼、匈牙利、教廷、威尼斯各路军队都会抵达奥赫里德那里归伯丁统领,届时对高文会起怒涛般的猛攻,让他的帝国迷梦像海水泡沫那般消逝无踪。”从西面得到消息的阿克利达,也觉得未来充满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