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骑马在黄昏时分仔细巡检了围城战场,到处都是未灭的火焰和凌乱的尸,几名被俘的景教徒被牵拉到皇帝的面前来。
“你是何处教会来的?都是什么级别?”皇帝用希腊语盘问起来,但他们似乎根本不懂。
于是皇帝改用叙利亚语,这下他们才懂,因为景教会一般在仪式上使用的都是这种语言。
“我们是从天竺来的,级别都是最低的助祭或读经师。现在景教徒全都听从大威德祭司法王的号召,自各处联手,给西进大军以加持。”那几名教徒供词里还带着狂傲和自信。
原来景教阶级共分为三级八等,第一级叫“监察者”pscopat,共分“大祭司”总括所有教务,其下有地区总主教和各主教;第二级为“司祭者”prsytrat,由各教会修道院的“司祭”和“司钵”组成;第三级叫“执事者”daconat,为助祭、佐祭和最低级的读经师。
看来赶赴尼沙普尔战场的景教徒们,大部分属最低等级的人员,幕后的大鱼确实可能还在奥克苏斯河的撒马尔罕、布哈拉一带,和那皇宋大公平王的军团在一起。
高文也没有为难这群被俘的景教徒,不光是教士,还包括信徒工匠们都宽恕了他们的生命,把他们交给教义较为相近的吉麦吉斯旅团士兵监管,并在合适时机由自新会僧侣们押解到帝国境内,看管审讯,而后分派到各个工场去做工,毕竟景教徒和叙利亚人相同,都是优秀的精工匠师。
而后皇帝立马在处被遗弃的蛮族抛石机前,它是波斯配重式的,具体样式和大普拉尼砲类似,在立门边侧特别造出了个梯子,方便炮手爬上爬下,测定目标或修复故障。
“陛下......”几名将官骑马对着皇帝询问道。
高文举手示意他们不必顾虑,“现在这一切都可能不是敌人真正的实力,我们只能边打边摸索,传令全军明日就翻越尼沙普尔山脉,向先前被攻陷的莫夫城前进。”
皇帝下达命令的同时,梅洛和塔波迂回出击的骑军,也如同猛火般奇袭了库西斯坦地区蛮族的警戒营地。
出战的蛮族骑兵多为轻骑,他们操控着草原马来回穿梭,时进时退,自数个方面对着突进的梅洛骑军箭如雨。
“Roana,Roana!”带着这样有节奏的口号,帝国骑兵们两个重装红手骑兵团,在四面交加的箭矢里,戴着弧形铁盔,脖子和脸颊都蒙着链状甲片,手脚套住胫甲,外蒙棉罩袍,内裹皮甲、锁子甲、环形甲或波斯镜面甲,战马前后亦披铁甲或挂衣,列成密集相连的队形,提着钉锤、蒺藜棒、阔剑等,扬起团团烟尘和草芥,根本不顾对方轻骑和飞矢的袭扰,只顾向着库西斯坦的营地隆隆攻去。
而侧翼则由塞尔柱骑兵和帝国乌古斯义勇骑兵担当掩护,他们也采取游牧民战术,忽进忽退,时聚时散,和蛮族骑兵激烈对射冲突。
红手骑兵团后,是六百名人马铠甲更为一体沉重的“皇室具装骑兵”,其手里的康托斯骑矛徐徐如林,,跟在其后准备蹂躏蛮族的警戒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