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也太假了,要是普通的针灸铜人,谁会丝绸包裹着?莫以远当然明白这一点儿,很快一针见血道:“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把布掀起来,让我看一下,便知道真伪。”
“常松石,你太不够意思了,有宝贝也不告诉一声,想一个人闷声大发财啊!”一个穿着中山装,长得方面大耳的中年人,声如洪钟的说道。
天生大嗓门的他一开口,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宴会的气氛也不是最开始时齐齐地倒向常松石,人性都是自私的,宝物当前,谁会轻易的说自己高风亮节不稀罕?
常松石面对从宾客的责难,只好挥手道:“把布给掀开。”
刘伯应了一声,把丝绸掀了开来,当近两米的铜人出现在宾客们的眼前时,大家纷纷凑了上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死盯着铜人看。
仔细看了半天谷思琪哎呀叫了一声,顿时露出慌恐之色,秦少游看出她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这……这铜人,就是我们失窃的铜人。”谷思琪脸色苍白说道。
从她的慌乱的神色,秦少游知道不会有假,但是,他不明白,谷思琪为何敢一口咬定呢?
谷子石也在一旁听到两人的对话,问出秦少游心里话道:“你为何敢如此的肯定?”
谷思琪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见到铜人,她竟然就吓懵了,万万没想到一人多高的铜人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人盗走,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出现在这里。
她越想越觉得医馆有鬼,竟然真的把自己吓得面无土色,结结巴巴说道:“上次,我和陈天清理铜人时,秦少游从身后吓我,结果,我受到惊吓就把铜人给碰倒了,摔得四分五裂,我跟陈天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拼好,等拼好之后才好,铜人的小姆指摔缺了一块,怕你骂我,所以一直没敢提……”
秦少游真是老脸微红,知道自己闯得祸不少,不过却阴差阳错的成为一个重要的线索,谷子石一听眉头大皱,一时之间也是策手无措。
众宾客的目光也是牢牢被台上铜人牢牢吸引,大伙儿虽说没少见针灸铜人,但是这么大的还是头一次,再说了,圣针灸铜人一直是传说中神秘的存在,谁也没真正的见过,或者说,真正见过都死翘翘,所以,谁也不敢说台上这个铜人是真是假。
于是,矛盾的焦点一下子谷子石成为了焦点,毕竟,莫以远刚把他拖下水,大家又不是集体失忆。
经莫以远这么一闹,宝物被众人觊觎,常松石正是气头上,为了摆脱众人的视线,肯定要拉一个人下水,这个人无疑就是谷子石。
“谷子石,你上来辨认一下,看一看是不是你馆中的镇馆之宝。”常以远毫不客气的招手道。
这一下,谷子石暗自叫苦不迭,这还用看吗?分明就是嘛,可是,这话要是说出口,那还不被常松石记恨一辈子?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认,常松石真的大伤脑筋,秦少游看出他的为难,主动维护道:“师父,让我来吧!”
“你……”谷子石看他要替自己出面,多少有点不放心道:“还是我吧,你不要逞强了。”
秦少游笑笑道:“如果我把事情办砸了,你大可说管教无方之类的搪塞的话,好歹有个退路,目前形势不明,万一你上去情况变得糟糕,那么,连退路也没有了。”
谷子石怔了一下,听他说话,细细一想倒有几分的道理,于是同意道:“去吧,一切要随机应变。”
秦少游咧开了嘴,笑道:“师父放心,我一向很机灵的。”
“就会耍嘴皮子,就知道强出头。”谷思琪有点替他担心,又不好明说,小声嘟囔道。
对于她,秦少游呵呵笑了两声,就朝着常松石走了过去,常松石一看是他,又不禁望了站在原地没动的谷子石一眼,略为不满道:“你是谁?我叫的可不是你。”
“师父前段时间重病缠身,身体很不好,今天能够参加寿宴实属不易,你还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话,我怕他会撑不下来,所以自作主张替他来证明一下。”秦少游不卑不亢的回道,还不忘补充道:“我叫秦少游。”
谷子石大病一场的事情,常松石倒也听常亮说,虽说觉得这货摆谱也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驳了面子,现在的他正是焦头烂额之际,也不想多树敌,只好默认了。
“臭小子。”常亮原来就看秦少游很不顺眼,又看他现在很吊的样子,更加怒不可遏道
秦少游斜了他一眼,对于这样的小人,他连废话都懒得说直接无视,大大方方的掀开包裹的铜人的丝绸,当着众人的面转了几圈,面语出惊人道:“这个铜人分明就一堆废铜烂铁,那里是什么宝贝。”
这话犹如重磅炸弹,常松石和他的小伙伴们彻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