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糊涂：“什么香味儿？”

赵荷花笑道：“让人……应该是让鬼闻着非常安心的香味儿，你没来的时候我差点控制不住而杀了王波，你一来便压下我心中的杀意。”

我苦笑道：“这算什么？我成了清心咒。你走吧，你的冤屈包大人会还你个公道的。”

赵荷花跪下磕了一个头，化作一阵风钻入地里。我找了个书房进去，在纸上写了“鬼寻仇”三个字，然后叼给公孙策。公孙策看了一眼后递给包拯，包拯一见，笑道：“来人啊，把李霜的尸体与王波带回府去。”

回去时，我死活不坐轿子，最后眼珠一转跳到王朝怀中打起了哈欠。回到开封府，我一头扎进书房，把案件经过写了出来，写完了感觉很累，打个哈欠趴在桌上睡着了。

一个白影进来，看到桌上淌着口水的我，笑了。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啊……”

升堂时，我躲在屏风后面，看着地上跪着的王波和李和与他夫人。包拯惊堂木一拍喝道：“李和你可知罪？”

那李和一惊，抬起头来说道：“大人，小民不知所犯何罪？有罪的应是那王波啊！”

包拯怒道：“去年你儿子死后，可是配了冥婚？那新娘从何而来？”

李和一下瘫软在地，仍抵赖说道：“大人，小儿的冥婚新娘乃是买来的尸首。”

包拯摸了一下胡子说道：“走，去李家坟地，开棺验尸。”

李和一听吓得昏死过去，由王朝马汉抬着前往坟地。四大门柱简直就是杂工，现在正抡着铲子挖坟，不一会儿便露出两具棺木。

包拯沉声说道：“开棺！”

第一具被开启，一股冲鼻的恶臭差点把王朝马汉熏晕。二人急忙忙用衣袖掩住口鼻，正不知所措，眼前却垂下两条长巾。二人抬头一望，是公孙策递过来两条面巾，张龙赵虎急忙接住缠住自己的口鼻，用力深吸，有淡淡的姜味儿紊绕其上，胸中顿时好过。

定了定神，二人向棺上看去，却见是一男子打扮，身着大红新郎装，尸身部分已经腐烂。二人又合力将棺盖盖上、棺钉扣入，同时望向另一具棺木。

那么，就是这个了。二人互望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用力抬起棺盖和刚才的感觉，完全不同。刚才冲出棺木的是恶臭，而这一个棺盖甫一掀起，棺盖中立即冲起一股阴风，那一瞬间张龙赵虎觉得似乎身边就有一个身着大红新娘服的女人正恶狠的瞪着自己，急忙转头去看，却又也没有。二人深吸口气，将棺盖向一边掀开，向里望了一眼，二人皆不由自主的“啊”一声惊呼。

棺中，果然躺着一个少女。大红的新娘装，没有盖盖头。正因为没有盖盖头，所以才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新娘的一双眼——已经开始腐烂的一双眼，眼珠高高突出眼眶之外——高到她的眼睑完全没办法合住——用力向上翻着，以至于她的眼仁，仅仅能在眼眶的最边缘，看到一丝黑边。她大张着口，舌头长长吐出口外，高高露在唇外的牙齿早已发黄，咽喉内全是因尸体腐烂而淤积的黄色浓水。可以明显看出，她是被人用极大的力量，用绳或类似的东西，绞动颈部，活活勒死的。这个女子非正常身亡，而是被人杀害，这是毋须置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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