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啸龙,你他妈死没死啊?"砚青站在男人对面,看着他左肩在喷血就捂着嘴凝视向他惊愕住的俊颜。
某男吞吞口水,偏头看向肩膀,腥红形同涓涓细流,侧脑还火辣辣的疼,视线越来越模糊,缓缓蹲下身子,平躺在地上阻止失血过多。
"快点,医生快点!"砚青见人还没死,立刻伸手按住他的伤口,后大伙一起将人抬了出去。
人一走,砚青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指挥着大伙清理现场,一点也不去关心,又不用死,砍一刀而已,还是肩膀上,大男人不会那么娇气的,再说了,要不是她用凳子砸到他的头,说不定那一刀就砍他脑门上了。
哎!居然救了他,留着吧,有了确凿的证据,将云逸会整个给端了,那一天她就成伟人了,说不定百年后,广场上放着的就是她的雕塑。
"天啊,这次收获可真够大的,砚青,回去了给你立个一等功!"老局长弯腰翻看了一下证据和那些枪支,一群恐怖份子。
砚青则瞅着那个被蓝子抱着的女孩,上前安慰道:"小妹妹,别哭了好不好?"
妞儿闻言擦擦眼泪,这声音......天真的仰头看着砚青道:"阿姨?是你?为什么要抓走我妈妈?"身子一下一下的抽,惹人怜爱。
"因为你妈妈做了错事,所以我们要抓她!"
"呜呜呜你胡说......我妈妈没有......你还我妈妈......呜呜呜你还我妈妈!"伸手拍打着砚青的胸口,骗子,骗子。
砚青没有躲开,皱眉道:"你爸爸呢?"
妞儿边打边大吼:"我没有爸爸......你把妈妈还给我......还给我呜呜呜......骗子......你骗小孩子......呜呜呜坏人!"
蓝子边叹息边抱着孩子向外走去。
第二医院。
西门浩站在门口自责,可又有什么方法?当时大哥非说不能去打搅的,好在砚青说她救了大哥一命,否则自己怎么去和会里的兄弟们交代?还有老夫人,这事还是先不要让夫人知道的好,伤得不是那么严重,才缝了八针而已,不致命。
更不能告诉离烨他们,否则自己要被骂死了,想着想着走了进去。
一间静谧的高级病房内,柳啸龙面无表情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前方没有打开的电视机,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那充满阴霾的眼神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打着点滴,脑袋包了一圈,受伤的肩部和手臂包的跟粽子似的。
砚青站在床头,一言不发,同样没好脸色,他什么态度?脸拉得跟马脸一样长,她救了他,不道谢就算了,还甩脸色,甩给谁看呢?
仿佛有意耗时间,都不说话,就跟谁先开口谁就输一样。
十分钟了,僵持了十分钟。
终于柳啸龙沉不住气了,咬牙道:"你不用跟我道歉,像你们这些警察,从来就不会面对自己的过错!"
砚青嘴角抽筋,他还有理了,是他自己要去的吧?谁强拉他去的?现在受伤了就开始埋怨了?若不是看在他帮了不少忙,这么好的病房都不安排给他,什么人嘛!都不懂知恩图报吗?
就在某女要发飙时,西门浩推门而入,看了看脸色阴沉的砚青,又看看同样冷峻的柳啸龙,笑着打圆场:"大哥,其实这次要没有砚警官帮忙的话,您的危险可能就更大了!"听说本来是要正中脑门的,想想都后怕,以后他必须得寸步不离。
柳啸龙微微皱眉,瞪了砚青一眼咬牙切齿道:"要不是她,我就不会躺在这里!"
"对!你会躺在殡仪馆!"砚青边说边冲西门浩挑眉,懂得感恩,不错。
柳啸龙闻言彻底无语,俊脸更黑了,艰难的转头不可思议道:"你该不会以为是你救了我吧?"
某女边坐在椅子上边反问:"难道不是吗?若不是我一凳子把你脑袋砸偏,你早到殡仪馆报道了!"什么人嘛!良心都被狗吃了,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某男努力做了个深呼吸,后愤怒的踹了一脚床柱,努力挤出一个笑凝视向女人:"那警官,再怎么说我是因为协助你们办案才受伤的吧?现在虽说度过了初步危险期,可也有可能丧命,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砚青边翻看手机边淡淡道:"你放心,你要真死了,我会送你个最大的花圈!"
"最大是多大?"每一个字都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可见怒到了牙根都在发痒了。
"围着世界一圈,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柳啸龙的脸黑了绿,绿了紫,瞬息万变,却继续嘲笑道:"那你这辈子可得多办点案子!"说完就冷下脸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砚青本来想上前踹他一脚的,受伤了还嘴里不饶人,不过想想算了,欺负一个伤者,算不上好汉,边打开一个铃声特大号游戏边冲西门浩摆手道:"我会照顾他的,你玩去吧!"
西门浩感觉到处都充满了硝烟味,免得被误伤,点点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