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差接过电话，心情说不出的怪异。尽管他向大小姐臣服已经半年了。可是，一开始的时候，大小姐可是连联系电话都没给他留一下。

后来，林峰见过他一次。将他吸纳进卫华公司。可是，他仍然没有直接与两位老板通话的权力。有事情也只能通过牛老大转达。无论他是否真心要臣服于人都好。但是那种不被人信任的感觉，真的很令人不爽。

现在，拿到这个专用电话。他知道，自己算是真正的进入卫华公司的核心层了。或者是因为这份信任来得太不容易。一时间，察差竟然有种心神荡漾，飘然恍惚的感觉。

"老牛，这个是给你的。"林峰拿了一台同样的电话给牛老大。又交待了一句。"里面同样只有三个号码。这个电话必需二十四小时待机，方便我们随时联系。"

"我没有吗？"察野失望的道。

"你只需要向令尊负责。"林峰解释了一下，然后又道："好了，你们俩位现在可以去执行任务了。"

"是！"

察差父子俩，再次立正敬礼。然后转身离开。没有人去送他们，他们也不觉得难过。因为他们都清楚，林峰的任务还没有布置完。察差领到的任务，只能算是善后的事。真正复仇的事，他还没说呢！

"阿爸，他们不让我们参与复仇的事，是不是不相信我们？"

进了电梯，察野忍不住小声问道。

"你别乱说，不相信老板能将最重要的事交给咱们去做？"

说着，察差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抬头扫了一下电梯顶上的摄像头，示意他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察野也机灵，被老爸一瞪，立刻醒悟。不信任又如何？这几位老板可不是他们那些合作伙伴。而是真正撑控着他们生杀大权的大老板。老板对你信任，那是你的造化。老板不信你，你越抱怨死得越快。想通这一层后，察野就感觉背心一阵透凉。

再说察差父子离开后，牛老大便眼巴巴的等着老板下命令了。见林峰没有继续说话，他忍不住大胆猜测。

"老板，你们刚才虽然将事情的原因，经过，结果都分析到了。可是，却始终没有说出那些幕后指使者的姓名。难道是因为那些人与察差有关？"

"你怎么会这么想？"林峰挑眉道："不说出幕后指使者的姓名，其原因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你只是说，那些人在你眼里已经是死人了。"牛老大道："可是，他们现在还没有死吧！"

林峰没有解释，只是很认真的要求。

"你安排一下，我和小欣要去一趟雅加大。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们的行踪。"

"就你们俩？"牛老大瞪大双眼道："别跟我说，这就是你们那胸有成竹的复仇计划！虽然我知道你们俩很能打。可是，就你们俩过去那不等于是送羊入虎口吗？"

"你觉得我们像待宰的糕羊吗？"童大小姐好笑的问。

"个对个，你们当然是狼，是虎。可是，咱们的敌人是军队。"牛老大激动的道："我跟你们说，你们没当过兵不知道。一个人在一整支军队面前，真的很渺小。简直就像是滴水入海，浪花都击不起一个。好吧！就算是你们不是水，是两颗大石头。可是，除了能溅起几朵浪花外。你们觉得两颗顽石能够憾动大海吗？"

"如果我们是天空呢？"童大小姐挑眉反问道："你觉得天空能够覆盖大海吗？"

"啥？"牛老大再次瞠目结舌的望着这个小老板。她竟然将自己比做天？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要说她实在是太狂妄，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童大小姐看穿牛老大的心思，冲他耸肩摊手道："当然，我不是天。可是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大海。他们其实就是一盘散沙。"

"我刚才分析了那些人的险恶用心。可是，最重要一点你不要忽略了。之所有会有这场暴动，是因为他们正处于两种政权的交替阶段。是因为旧的政权，不愿意放下手中的权力。所以才制造了这起暴乱。其目的是阻止新政权顺利接手。也就是说，他们本来就是在内斗。只不过，死的不是他们自己人。而是夹在两个政权中间的无辜华人。"

"我们的复仇，必须分为两部份。第一部份，当然是让那些直接参与暴行的人得到报应。要做到这一部份，只要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童大小姐可不是说大话。她这个童氏阴阳师可不是吃素的。她虽然没有到现场。可是，用想的也能猜到现场肯定是怨气冲天，冤魂四散。面对这种情况，她只要做法引导，要让那些华人冤魂化身厉鬼去为他们自己讨回公道，那决对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不给牛老大任何反问的机会，童大小姐接着又道："第二部份，就是刚才让察差做的那些事。要解决根本问题，并不是杀多少蛮子的事。而是必须让华人自己参政，主政。"

"因为无论是旧的政府，还是即将上台的新政府。他们都是土族蛮子的代表。他们不会为华人谋求任何的公民权利。历史已经证明，华人要想在那里挺直腰杆，不受人欺压，光有钱是没用的。有钱的同时，还得有枪，有权。只有这三样都有了，他们才能真正的解放。"

"相信在当地的华人侨胞，对于这样的认识肯定比我们更深刻。只不过，一直以来那些土族人将华人压得相当彻底。仅是不准华人参政这一条，就足以令那里的华人永世不得翻身了。更别说，他们还专门立法对华人经营项目，进行诸多限制。"

"那么，我们要想帮助那里的华人同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强，自立。只有他们自己成长，强大起来。才能悍卫自己的公民权利。否则，无论别人献出多少同情心和眼泪。都是无济于事的。"

"我听明白了。你说了半天，无论是第一，还是第二，都跟我没啥关系就对了。"牛老大垂头丧气的道。

"......"

童大小姐与林峰相视无语。她之所以向牛老大解释，而不对察差父子解释。除了因为抱仇的具体事情，她确实不想让察差父子知道外。最主要还是因为，牛老大在她的计划中只是起辅助做用。她担心会打击到他的极积和热血，所以才会多说了许多细节。现在看来她的解释也没起到多大作用。

"怎么说跟你没关系呢？"林峰道："我不是让你给我们安排出境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