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妻子。
就那么一刻,他忽然的有了这样一个念头,如果她能是他妻子的话,他应该会幸福,就像现在一样。
"恩。"他沉沉的应道,轻垂下头,下巴贴上了她的额头,他娓娓诉说,"在吾的心里,一直认定了小灵是吾唯一的妻子。几十年来,念头不曾摇摆过。吾看着小灵长大,小心翼翼守着她,护着她。在灵庭中,那个天真孩童的她,是第一个走进吾心里的人。"
就知道。听着他的叙述,她涩涩的喘了口气,沉沉的磕上了眼,他心里想什么,她都知道。
现在他说着这番话,她也没指望他会承认那两个字,虽然一直都知道他的思想是这样,可她真的不想亲耳听到他诉说着他有多爱遥灵。
于是,她放空了思想,脑子里咒骂着他的没心没肺,轻哈了声,没几秒,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满,你喜欢吾是吗?"他问着,手上的力道紧了紧,虽然她对他的喜欢已经很明显了,可这样问出,他竟然还有几分紧张,生怕她会反驳,也等不及她回答便自顾自的接了上去,"吾没有想过有一天,那个信念会动摇。小满,你说一声,你想。那么,从现在起,吾会尝试将你当妻子一般对待,可能日后。日后,吾。"
他涨红着脸,心口开始扑腾扑腾乱撞,活了这么多年,从来不曾说过这些情话,甚至对遥灵,他都没有摆明过心迹。
他这是,在告白吗?他紧张的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心里慌慌的,自己都在为自己说的话而难为情,却还是坚持道完,"可能,吾,会娶你。"
半晌,他窒着气足足等待了半晌,她没有半分反应。
"小满?"他试探的唤着,垂眸望向怀里的她。
"呼——呼——"鼾声连天!
一夜好眠,当太阳高挂而起,林小满才渐渐醒了过来。
一夜的休憩,林小满的灵气恢复神速,已差不多恢复了五六成。这一番醒来,她已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她握了握拳,动作自如,小有力道。
意识一清醒,她整颗心全挂在他身上,赶紧仰起头瞧向他。
偏巧,一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碧瞳。这才发现,原来他早已醒来,并且可能关注了她好段时间。
"你,还好吗?"她抬手贴向他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额头,体温相差无异,看样子,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对着她一早袭来的亲昵,他的表现照常如初——脸上飘起淡淡的红晕,只是这次有所不同的是,他不会再躲了,他光明正大的享受着她的宠溺。
"十郎,十郎,你还在休养吗?"忽的,门口不合适的传来遥灵的声响。
两人皆是心头一惊,各带不一样的思想看向那扇门。
十郎刚想应,林小满赶紧捂上了他的嘴,示意他安静。尽管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十郎,我就不进来了,说几句话就走。"遥灵的语气略带沉重,听得出来是有所心事。
他二人默契的相视了一眼,再转头看向了那扇门。
"昨天,我知道我很任性。威翰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真的很谢谢你。"遥灵顿了顿,"你放心,我答应你的,我一定都会做到。我会认真上学,不再贪玩,回到灵庭也一定乖乖学术,不让你跟爹爹失望。"
"你,你好好休养。还有婚期,如果你确定了,就都听你的。"言至此,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好像说着这些话,她很难过,很委屈一般,"如果伤得很重,一定要灵庭找我爹。那么,我去补习了。"
婚期。
林小满心口一紧,脸色渐暗,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遥灵在求他的时候,还加上了婚礼为筹码,难怪他昨天会无缘无故提到‘妻子’二字。
太渣了!林小满愤愤站起了身,遥灵还能渣一点吗,既然这么勉强为什么还要给他希望,为什么还要假惺惺的妥协,甚至在未来的婚礼上当众逃婚,刺激的他病重躺了好久!
"你不能娶她。"她摆正脸色,一脸严肃的于他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