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厅里面只有五个人,韩信正坐在高堂之上。下首依次排过去分别是周勃,卢绾,樊哙,吴广。
“吴广,你此来所为何事?”韩信皱着眉头看向吴广问道。
“末将前来是为了禀告将军一件大事。”吴广笑着朝韩信拱了拱手,站起身来面向众人后继续说道:“各位可知南郑已经失守?”
一时间,大堂之上如有雷声滚滚。众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向吴广,他们真不明白吴广此时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吴广见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越加怀疑,连忙解释道:“大王与王妃安然无恙,只是南郑城池被毁,百姓死伤无数。我军却并无伤亡。”
樊哙等人听到刘邦没事之后才放下心来,问道:“那大王现在在何处?”
“大王已经带领南郑中的难民逃到了褒中,希望将军能够派兵去接应。”
韩信不解道:“你可知是何人进攻南郑?莫非是南疆的蛮民?”
吴广摇了摇头笑道:“乃是楚军,为首之人自称是司马欣。”
“好你个司马欣,我倒是把你给忘了。”韩信怒拍桌案断喝一声,随即指向卢绾:“你立刻点三万兵火速前往褒中营救大王,速度一定要快,大王若是伤了半根寒毛,我拿你是问。”
卢绾此时也顾不得再问其他,连滚带爬地跑下城楼点自己的兵将去了。吴广也回身告辞,他需要去给卢绾指路,否则卢绾未必能轻易找到刘邦所在的位置。
周勃见韩信发怒,也有些心惊,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晚上的庆功宴怎么办?”
“还庆个毛啊,后院都失火了还好意思庆功?司马欣这是在打我的脸啊。”韩信听见周勃此时居然还有心问庆功宴的事,心里的怒火是越烧越大,隐隐有着不可收拾的势头。
周勃见自己又惹了祸,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柱子怎么办?他的功劳可不能埋没啊。”
韩信狞笑了一阵,说道:“柱子是吗?你告诉他,我给他个机会,让他点五千兵跟在卢绾的后面,到时候想办法给我杀了司马欣,若是能取下司马欣的狗头,我让他做我的副将!”
周勃见韩信已经快要暴走了,也不敢吱声,领了命同样是夺路而逃。在兵舍里找到了正在搓洗军服的柱子,说道:“柱子,快别洗了,将军指名让你去打仗呢。”
“打仗?打什么仗?”柱子挠了挠头,带起了一连串的水珠,溅得周勃浑身都是。
周勃此时哪有心情跟他解释那么多,只是一边推搡着他一边说道:“你先别问那么多了,快跟我走吧,去点五千人,路上我再跟你慢慢说。”
等到了校场,周勃将详细情况给柱子交待清楚后,柱子也恍悟过来:“原来是这个事,行,我这就去将司马欣的狗头取回来给将军当尿壶。”
周勃见柱子竟然将取司马欣项上人头这种事说得如此轻松,不禁有些发愣。等到柱子点齐了五千人马,即将出发的时候,他才醒悟过来,一把拉住柱子的肩膀说道:“哥问你个事儿。”
“恩,将军您说。”
“你说将军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
柱子闻言嘿嘿讪笑了两声,解释道:“这是将军好面子,原本司马欣这支部队就摆在了汉中的地盘上,可偏偏将军将他们给忘记了。你想想,若是这一次司马欣不是偷袭南郑,而是跟在将军的屁股后面,那我军会是怎么样一个下场?”
周勃以拳击额叹道:“我就说将军为什么说司马欣是在打他的脸呢,原来是这样。”
“行了,我得走了。将军您保重。”柱子将大盾扛在肩膀上,挥舞着长戈向周勃告别。
周勃也挺直了腰杆,挥手喊道:“祝你早日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