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将在吊桥下一字排开,身后是黑压压好几万兵马。
李傕冲城上大呼道,“快开城门!我等弟兄辛苦杀贼,打跑了黄巾,救了徐州满城的百姓!为何不让我等进城?”
陈珪道,“几位将军可以进城,我等供奉牛羊酒肉敬献,以谢救援之苦,军士们请就城外驻扎,免得惊动百姓。”
樊稠大怒,“岂有此理!我等亲见刘备的军队开入城中,他便不惊动百姓,我等弟兄们进城百姓就被惊动!这是哪里的狗屁道理?兄弟们!你们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
“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对!不让我们进城,我们就屠城!”
陈珪陈登父子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处理,刘汉与孙乾等人登上了敌楼。
糜竺冲下面喊道,“刘将军是青州牧龚大人派来的,也是我等上门邀请前来的,城下诸位乃是不请自来,岂可同日而语?”
张济道,“都是救兵!分什么请与不请?尔等这般对待相助之人,下次遭难,看还有谁敢来救援!”
糜芳听他说得有理,对糜竺道,“既是来救徐州的友军,不如就放他们进来吧?”
“不可不可!”简雍急忙摆手,“董卓此人,狼子野心,凶残暴虐,贪心不足,其手下也多是宵小之辈,无耻之徒,实不可信!一旦放其进城,则无异于开门揖盗,引狼入室,徐州旦夕不保!”
孙乾道,“宪和所言极是,城门万万开不得!”
李傕等人久不见对方动静,正自不耐烦之际,忽有小卒以手指向城楼上刘汉的位置道,“那人便是刘备!”
仇人相见分外眼明,李傕两眼喷火,以刀指定刘汉问道,“贼子刘备!董太守与尔无冤无仇,为何唆使手下将其杀害?”
城上诸人这才知晓董卓已死,而且是死在身边这位贵客之手,董卓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名义上还是河东太守,朝廷命官,擅杀朝中大臣可是死罪一条,窝藏嫌犯也一并逃不了干系,大家的目光忽然不约而同地转向刘汉,脸上神色异常凝重。
刘汉待要否认却张不开口,表情尴尬的立在原地,正不知如何应对之时,只听得一声怒吼在耳边响起,“鸟官是我杀的!与俺大哥无关!打开城门!待俺前去厮杀!全部捅死了干净!”
说话的正是张飞张益德!
只见他全身披挂,两眼瞪得溜圆,鼻孔喷着粗气,手中高举丈八蛇矛,胯下乌骓马正狂奔而来,后面是廖化带领的本部人马。
事发突然,又是人命官司,大战一触即发,已经完全超出了徐州官员们的能力范围,只能由两家自行解决。
刘汉冲着诸位拱手道,“给大家添麻烦了,在下这就出城了断此事,力保徐州平安无事。”
言罢带领赵云下了城楼,各自上马,与张飞廖化汇在一处。
城门开启,吊桥放下,刘汉率五千人马呐喊冲出,摆开阵势,李傕等后退一射之地扎住阵脚。
鼓声响过三遍,刘汉以鞭指向李傕道,“对面听着,董太守当时为黄巾大将追赶,眼见命不得保,是我等出手相援,射杀黄巾贼寇,救了董太守一命。哪知他不思感恩,反而蔑视我等身份低贱,还对我等恶语相向,我兄弟一时赌气将他杀了,尔等若是不服,我兄弟们奉陪到底!”
“呀呀呀——好你个大言不惭的刘备刘玄德!我把你个欺心的狂徒,猖獗的匪类!今日别无他话,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