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孙大仲在银安殿上抱头鼠窜……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擅自做主把我嫁给了袁术的儿子,就为了骗人家五百匹马,这会儿又悔婚了,我以后还嫁得出去吗?人民群众怎么看我啊?”
“那你干脆就嫁给袁术儿子吧!”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你也不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就把我到处乱嫁!你怎么不嫁给袁术儿子啊?”
“事已至此,你让我怎么办呢?”
“把马都牵我那里去!我要组织私人骑兵大队!”
这边正闹着呢,有军士慌忙来报,“吴王!出大事了!”
孙大仲从桌肚里面爬出来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太史将军被人拿剑砍伤啦!”
“啊?”
这是什么情况?孙大仲一头雾水。
太史慈从战场上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怎么在家里还被人砍了?
孙大仲跟着那个军士跑去看太史慈,只见自己心爱的大将已经成了一个没有右手的残疾人!
“子义!”孙大仲一下子扑了过去,焦急地询问道,“这是怎么了子义?”
“唉——”太史慈长叹一声,“是我未加提防,也是命里该着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统那厮……”
原来凌统一直憋着要为父报仇。
长期以来的和平相处,太史慈早已放松了警惕,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一天武将们聚餐,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喝了个不亦乐乎。
凌统端着酒杯,眼睛的余光一直注视着太史慈,见他面红耳赤喝得有些高,其他武将们也酩酊大醉,倒卧席间,心说机会来了。
只见他假装敬酒,笑盈盈走到太史慈身边,忽然间酒杯一扔,仓啷啷拔出腰中佩剑,不由分说便往太史慈脖子上砍去……
太史慈眼中寒光一闪,本能地伸出右臂去阻挡……
得亏这一挡,脑袋是保住了,右手从此不再属于自己……
凌统事先早已把剑刃磨得奇快无比,削铁如泥,太史慈眨眼之间失去右手,血柱狂飙,还没感受到疼痛,凌统的第二剑又到了,太史慈一下子酒全醒了,迅疾一脚踢飞宝剑……
这宝剑在空中舞出一个弧度,最终猛插在桌面之上……
在场所有人都惊醒了……
变起仓促,一个个都愣在当地……
凌统琢磨再拖延下去绝捞不到好处,反正砍断了太史慈的手臂他人也废了,也算报了仇了,不如及时闪人,免得被人擒拿住交给吴王,获罪判刑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这里凌统撒腿就跑,等到众人出门去追,凌统早已没了踪影……
太史慈用左手捏住断肢,却无法阻止血水崩涌,巨大的疼痛感猛然来袭,他大叫一声倒在当地……
众人七手八脚将他抬至军医处,给伤口涂了药,包扎起来……
又过了好久,太史慈才渐渐苏醒,脸色惨白,汗水汩汩而下,湿透了衣襟……
眼望着光秃秃的右臂,想到日后再也不能临阵杀敌,建功立业,太史慈心中一片死灰,无限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