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噗!
一声闷响,一面破鼓被捶破了的声音,黄管事倒飞出三四米,撞到院墙上,一口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双手捂住胸口,五官扭曲在一起,显然是受了极大的痛苦。
在铁木山庄工作的,不就是牧家的家仆,就是周围镇子上老实巴交的镇民来打零工,都没见过什么世面,眼前黄管事满嘴是血的骇人模样,把大家都吓的不轻。
主家派下来的管事,若是是小事。
牧云没有被黄管事的骇人模样吓倒,却被周围人的反应给吓倒了。
再血腥再残暴的场面,他在大山里也见过,狮虎搏杀比这惨烈多了。
“你们,给我做个证啊,是他打人骂人在先。”牧云毕竟只有十四岁半,此时呼吸有点急促,强自镇定说道。
再看地上,牧天黑他娘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拖着牧天黑走了。
人们七手八脚的把黄管事抬走,也不知抬哪去了,人群渐渐散去,气氛压抑。
牧云隐隐觉得,好日子要到头了。
入夜,窗外一道道闪电划下,不闻雷声,不闻雨声。
闪电将牧云的小屋照亮,这是一间小巧而干净整洁的木屋,木床的床头边,还靠着一柄铁木雕刻的长刀。
床上并没有人,角落里倒是蹲着一个人正在打包一个小包袱,正是牧云。
“走还是不走?”
“不走的话,明天主家来人,黄管事和他那主子告一状,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走的话,还有两个月稻米粥没喝完,不甘心啊!”
“娘的,还不如一斧子劈死丫的。”
牧云虽然年纪不大,但见惯了野兽搏杀,对生命可没多少敬畏之情。今天这事,若是在野外的话,保不准就把那黄管事打死了。
“算了,不走了,犯不着,我就不信会有什么事。”
牧云从地上站起来,把打好的包袱放进角落,抓起床头的铁木长刀瞎耍了几趟自创的“螳螂刀”,便躺倒床上沉沉睡去。
所谓猛虎拳,螳螂刀,狮子吼等套路都是这十年的时间里,天天在山里与野兽为伍观摩研究出来的,架子虽然糙,但实战能力很强。
就像傍晚时候,顶黄管事那一下,那便是从野牛顶架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