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教人的身影吸引了广场上所有人的目光。
贤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个称呼,他并非是一种信徒的力量境界名称,但从某种方面来说它又的确是凌驾于红衣大主教之上的那些信徒的称谓。
当红衣大主教会因为某些功绩而获得了进入教会最神秘的神殿的资格后,在那里他们将会聆听四位神秘存在的讲法,进而获得更强大的信仰力量,这就是贤者。
不过现在叶垂已经知道,那所谓的四个强大存在其实就是魔皇的另外四个原罪魔神,他们代替魔皇的意志创造了七神教会,并且以七神侍从的身份牢牢的掌控着七神教会的一切。
每一个贤者,都是受到过它们亲自点化的强大信徒,拥有对七神最忠贞的信仰。
时之塔的圣人,七神教会的贤者。
这是站在这个世界最顶尖的那一群人。
当然,对叶垂而言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吧……
看到这位贤者突然出场之后,叶垂脸上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就跟着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这就是一位贤者啊,教会那边为了破坏诗安的登基典礼竟然专门派遣来了一位贤者来,而且他还要向自己请教神马教的教义?这显然是要跟叶垂坐而论道啊。
区区一个贤者,竟然敢挑战他这个信仰之神的权威?
叶垂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露出一脸淡然自若的神情,准备过去跟他坐而论道。
然后这个时候薇薇安就突然有些慌张的凑近叶垂。低声问道:“老板,我写的圣经你记熟悉了没有?”
“额?”叶垂一愣。
“请教教义是七神教会信徒之间战斗的一种方法,他们会讲述对圣经的了解,因而引信仰之力的共鸣攻击对方。这种战斗方法只有在信徒之间才能使用,比拼的是共鸣的信仰之力强大与否,这个贤者要请教你教义,实际上指的就是准备用七神教会的教义来跟我们神马教的教义来对决。”
薇薇安快速说道:“所以老板你必须最大程度的挑动自己的信仰之力,最好的方式当然是通过对圣经的解读来召唤信仰之力了,所以……老板我给你的神马圣经第三版你看过了没有?让你写的一千字的感悟你写了没有?各个教义的关键你理解清楚了没有?”
“……”叶垂看着一脸期待的薇薇安。忍不住有些讪讪的说道,“看了啊……就是没记住多少。”
薇薇安立刻露出了一幅火大的表情,叶垂这怎么当神的,竟然连自己教的教义都不清楚!她一脸担忧的看了一眼那个贤者:“那……那老板我代替你去跟他比拼教义好了,教义毕竟是我写的,没有比我更熟悉的了。虽然我对信仰之力的亲和性没有你那么强大,但怎么说也是教皇,也许我可以抵抗他……”
“不,还是我去吧。”
叶垂笑着拍了拍薇薇安的肩膀:“神马教的根基自然是没有七神教会大的,不过我毕竟是神,所有的信仰都是围绕我而来,调动信仰之力的最佳方式的确是解读圣经教义。但薇薇安你可别忘了,我的话,就是圣经,所以我的话自然而然的就带有力量,可以调动信仰之力。”
他注意到旁边黛比、达金丝等人都正露出几分关心的表情看过来,这个贤者的出现代表的是教会的势力,从血锤帝国建立开始驱逐七神信徒开始,七神教会就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现在看来他们这是在憋大招啊,贤者出手肯定非同凡响。
“放心吧。”叶垂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盔甲,笑着说道,“看我去跟他坐而论道。”
这么说着,叶垂就走出众人,来到了那个传教人的面前。
此刻这个传教人正盘腿坐在广场地面上,口中不断的诵读着一些圣经的语言,当看到叶垂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后,他脸上露出一抹颇为亲切的微笑,指了指面前的空地:“请坐。”
“好啊。”
叶垂点了点头,从自己的魔戒中拿出了一张舒服的躺椅放在那边的地上,然后舒服的坐了上去。
贤者的眼神忍不住微微皱了皱,但他很快就保持了淡然,轻笑着的继续说道:“锤头先生,我对于神马教很感兴趣,其他的贤者建议直接将神马教的事情交给异端裁判所,但我认为那样不妥,我认为你们都是迷途的世人,感受不到七神的荣光,所以我做为传教人亲自前来这里,我希望可以凭借我的言语来感召你们。”
“你感召不了我的。”叶垂摇头对这位贤者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贤者充满自信的笑了笑,“锤头先生,我有教义向你请教。”
这是准备正式向叶垂难了。
贤者的身板突然挺直,他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做出一幅托着圣经的样子来,但他并没有拿出圣经,因为七神圣经中的每一句言语都已经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中。
他开始说话了。
他的声音嘶哑而且无力,但却仿佛黄钟大吕一般声声震撼在让他人的心中。
他说的是七神圣经中的一句神言——神言不同于圣言,神言是七神日常的教诲语录,他并没有圣言那种可以直接化为攻击的力量,但它却可以感召他人的内心,让其他人领悟七神的信仰。
“草必干枯,花必凋残,因为七神的气息吹拂其上,民众便是花草。草必干枯,花必凋残,唯有七神的话语神音,必将永生永存。”
伴随着这句神言,一种无法直接用言语形容的强大气势突然从贤者的身上传递了出来,一道绚丽的金光从他的身上弥漫出来。并迅速的笼罩了整个广场,一个贤者所使用出的神言,自然拥有着强大的力量,无数的七神信仰之力被他召集了起来。那些无形的力量被幻化成一道道的异象漂浮在空中。
那种异象不是直观的影像,却可以直接映射进他人的心中,让人感觉到七神的伟大,感知到七神的荣光,让人忍不住想要贡献出自己的信仰。
一些意志稍微弱一些的民众,甚至忍不住都想要跪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