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听到这温柔的语气,眼泪便怎么都收不住了。
虽然石锁师姐已经说了事情的经过,但是澜儿身边的侍女还是哭着重说了一遍。
“自从世子爷被革职之后,她也被禁足了,我们家郡主却也没过安生日子,世子爷把所有的一切怪罪在我们郡主头上,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遇到过两回,指着我们郡主的鼻子骂她出去乱嚼舌根子,导致他被御史参了。”
“虽然夫人都护着郡主,可老夫人却护着世子爷,说咱们姑娘虽是郡主,却已嫁入承恩伯府,就该以夫为天,不可对外诉说半句或者言夫君的半句不是,否则便失去了为人正妻的本分。”
“就像今日,分明是那烟柳姨娘先来挑衅的,咱们郡主只是见了她一面,都没说话,她自己甩在石阶上,世子就气冲冲地赶来兴师问罪,还动手把郡主推到桌子上,”
红儿抹着眼泪,指着那四方桌子的角,“就是这里。”
慧太妃和沈万紫顺着她手指看过去,那花梨木四方桌角虽然是刨了弧度,不是尖尖的四角,但肚子这样撞上去也真是够呛。
如今只是动了胎气,没有直接小产,也算是这孩子福分大。
“万紫!”慧太妃听得动怒了,“你去一趟,把那烟柳姨娘带到花厅去,哀家要好好问一问承恩伯府的人,这样的贱妾,是否还有必要留在府中。”
石锁师姐和箩筐师姐还要留在伯府,所以这种拿人的事交给沈万紫是最合适的。
“那梁世子呢?”沈万紫问道。
慧太妃白了她一眼,“烟柳都被哀家抓来了,你说他来不来?”
沈万紫噢了一声,太妃忽然很有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