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起身拍着她的后背,“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你在王府住着,难不成是叫你忍气吞声低头做人的?工坊是我们大家的心血,你更是居功至伟,被人蓄意败坏名声,你若告知了我是沈氏派人散布的谣言,我也一同去掌掴她。”
“你才没我这么暴躁呢。”沈万紫抬头看着她,“你别安慰我,你告诉我,我今日去了燕王府,会不会连累你们?”
“不会。”宋惜惜斩钉截铁,“绝对不会。”
“可不许诓我啊。”
宋惜惜叹了口气,“滋滋啊,我们从南疆回来的时候,确实会小心翼翼些,因为那个时候师弟战功彪炳,我也是宋家的人,树大招风,行事若不谨慎些,容易招致小人构陷,这样的先例古往今来有过太多太多,加上成凌关的事情那会儿悬而未决,我们自当保留实力,这也是我们对皇上的一大让步,可不代表我们要一直这样,我们释出了自己的善意和忠诚,信与不信是皇上的事。”
宋惜惜瞧着沈万紫这般也是有些心疼的,她做事几时需要顾忌别人?现在出一口恶气,还得瞻前顾后,实是委屈了她。
沈万紫听她这样说才放心,只是对沈氏依旧余怒未消,“我就打她一巴掌算是便宜她了,若是放在往日我定要揪着她的头发丢出去,男人不理解工坊的意义,她是女子也不理解吗?”
宝珠端了燕窝上来,笑着道:“沈姑娘犯不着跟那些人置气的,气坏自己多不值当,快些喝碗燕窝,润一润,便什么火气都没了。”
沈万紫冲宝珠眉开眼笑,“宝珠的嘴巴越来越巧了,怪会逗人开心的。”
报仇之后的宝珠,整个人也开朗了许多。
翌日,门房前来通报,说燕王妃来了,指定要见沈万紫。
谢如墨和宋惜惜都各自回了大理寺和京卫府,于先生便派人去请沈万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