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上前一步,迅速将她拉到怀中,制住她的动作。
“南宫夙玉!”她惊呼。
耳旁传来了笑声,周霂又惊又怒,不知这人到底在想什么。脖颈上突然一热,一阵酥麻感传来,她全身一僵。他竟轻吻着她的皮肤,嘴唇滚烫。
周霂一阵挣扎,突然又冷静了下来,她冷冷道:“南宫夙玉,你还要演到何时?”
他停下了动作,靠在她的肩上,声音里带着笑:“你怎么发现我是在演戏的?”
周霂没有回答他,踮脚往他肩上一咬。
“嘶——”南宫夙玉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却没有放开她。
她的眼神冰冷:“快放开我,否则我把你的肉咬下来。”
“你又不是狗。”他的声音终于没有那么轻松了。犹豫了会儿,他终究放开了她。
周霂退出几步:“还请夙玉公子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南宫夙玉看着肩上的伤,无奈一笑:“你怎么看出来的?”
“从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她说,“你的眼睛出卖了你,我见过动情的眼,而你的眼中分明只有一片寒冰。”
“原来是演的不够到位啊。”他自嘲的笑笑,“不过,今夜还是要请你留下。虽然府里看上去安全,不过要做戏就做的逼真一点。”
周霂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一路上她就注意到有人跟踪,从刚刚意识了他在演戏就知道,怕是皇位的争夺在暗中已经悄无声息的开始了。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还要……”
“你以为穆泽琰后面要说什么?你应该知道吧?”南宫夙玉打断了她,“远平王手握兵权,娶了玉华郡主就能拉拢远平王,听皇叔说,穆泽琰是我们的人,我自是不想娶那什么郡主,那就必须让他娶。”
“你以为,他就想娶吗?”周霂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
“我当然知道他不想娶,但是我看他有些碍眼罢了。”南宫夙玉脸色一冷,“你这几日先行住下,再说,你不是要去劫狱吗?穆泽琰拦着你,也不好行动吧?我这是在帮你。”
周霂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
的确,有穆泽琰在,她很难动身前往天牢,救出谢珂。如今穆芊芊时日不多,已经难以再拖。
“看来你是答应了,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南宫夙玉说道,“请进吧。”
周霂心下犹豫,却还是走了进去,与南宫夙玉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对她说了一句话。
她回头看他,只见他嘴角含笑,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
她自嘲一笑。
那时,他说:“你帮穆泽琰应该另有目的吧?”那句话明明是疑问,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她轻叹一声,回道:“谁知道呢?”
南宫夙玉看着她眼中透出一抹无奈,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他竟看不懂她。
明明她要做什么他都知道。
南宫夙玉跟着走了进来,顺便在背后关上了门。
周霂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进来做什么?”
他走到她身边,在她耳旁轻声笑道:“府里佣人都是大哥派来观察我的,我刚刚看到他们过来了,所以干脆演戏演到底。”
“你说过不会对我做什么的吧?”周霂退开一步,南宫夙玉见状上前一步,干脆把她揽入怀中。
“只是演戏,你别那副样子看我。”他看着怀中的人瞪着双眼看他,明显很不快,他面露戏谑,“难道说,你期望我对你做什么?”
她的双颊一红,愤怒道:“南宫夙玉!”
“呵。”他一见,不禁轻笑出声,随后不顾她的挣扎揽过她,“夜色已晚,早点睡吧。”
周霂皱眉,低声喊道:“你不会要和我同床吧?”
他一笑:“你说呢?”
周霂恨不得抬脚踢他。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丢到了床上,她一惊,欲要起身,却又被按了下去。
“放心,只是演戏。”南宫夙玉解了床帘,和衣在她身边躺下。
一时间,周霂和他面对面躺着,脸上一抹殷红。对面的南宫夙玉一看,微微一愣,便翻过了身。
差点忘了,她怕是第一次和男人一起同床睡觉。
周霂只觉得一阵不自在,离得他远了些,翻过身,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头簪握在手中,这才闭上眼。
夜越来越深。南宫夙玉睁开眼,听着房外动静,待到脚步声远去,他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起身看向身旁的人,看她手中一根银簪,他勾起一笑,靠近她,听到她轻不可闻的呼吸声。他嘴角笑意更盛,看向她微张的樱唇,往她唇上轻轻一吻。
如他所想的那般,温润柔软。
他离开她,迅速下了床,动静极小,回头看了眼那躺在床上的人,带上了房门。
黑暗中,周霂睁开眼,脸上火烧般灼热,手中银簪被捏得变了形。
她睡的浅,在南宫夙玉的唇覆上来时便醒了。
一时的愣神,一时的恍惚,待到那人离去,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手中银簪被用力射出,身上的穴道不知何时已然解开,那簪没入了墙中。
脑中忽而回想起那冰冷的唇的触感,周霂立即起身,甩了甩头。
“今天还真是……”她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消化不了今天发生的种种。
也不知穆泽琰如何了……她想起他在宴席上拒绝了皇上的赐婚,远平王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吧?
想着,她的脑中更乱了些。
“罢罢罢。”她叹了一声,继续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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