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善还在往周宪身前移动着,周宪眼睛盯着门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的喊道:“殿下。”说着盈盈泪水就从眼眶中委屈的流了下来。
饶是李从嘉喝的再醉,与李从善的关系再好,看到这一幕也是无法淡定了,“你,你,你在做什么?”李从嘉撇开扶着他的柳絮,晃着身体本能的就冲李从善冲了上去。
一向斯文的六皇兄发飙,虽然李从善没见过,可是也不被打到一下,两兄弟绕着圆桌追了好一会,李从嘉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李从善见他停了,便也停下咧着嘴就说:“六皇兄,我是来找我的蟋蟀大将军的,它刚刚趁着我不注意就从瓯里跳出来了。”
李从嘉刚刚就迷糊着,这会追跑了几圈头更觉得晕,只是浅意识里还有些明白,自己的弟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会见他如此一说就缓缓的点头,眯着醉眼就哈哈笑道:“七郎,出去喝酒吧,今日是皇兄我大喜的日子,你那大将军明日我给你银子就是。”
回过头李从嘉就见周宪抹着眼泪,微怔了会后吐着酒气吐字不清的问道:“你不高兴嫁给本王?”
周宪知道这会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就摇头谎称:“奴家,迷了眼。”
李从善就得意的笑了,可是一想到今夜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女子就被兄长亵渎,心里就很不舒服,见李从嘉刚往前迈了一步,他就急声喊道:“呀,六皇兄,我的大将军被你踩在脚下了。”说着便往李从嘉身上撞去,咣当一声,李从嘉便被推倒在地,后脑撞到圆桌脚上,人只是哼唧了两声便没了声音。
“殿下。”
“殿下。”
李从善只是一愣,知道自己闯了祸,没有犹豫片刻迈着大步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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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十一世纪,中东某国一处沙漠,一个矮个子黑人正拖着一个黄色皮肤的男子在沙地里艰难的往前。
被拖着的黄皮肤男子名叫李从嘉,他是一名中国籍男子,曾是国内的一名优秀的特种兵,在意外事件退役之后就出了国,加入了中东某国的雇佣兵团,矮个子黑人名叫罗德曼,是他的战友,自从李从嘉来到这个雇佣兵团之后,两人一直就是同伴,无论是生活还是战斗都在一起,一晃时间便又过去八年了,如今的李从嘉已经有三十八岁,可是他怎么想不到,这八年间历经多次艰苦的作战,两人都活了下来,却是没有想到他会栽在一个四岁的小女孩手上。战友的声音不时回荡在他的耳边,额上的血不停的流下来,顺着眼窝流进两只眼里,他的视线已经逐渐的模糊,眼前都是血色与黑色的暗影,他还微微清醒的意识里知道那个暗影是他的战友罗德曼。
忽然的一刹那他觉得时间好快,就像飞一般,从记事起一直到现在,李从嘉还觉得没活够,大把的青春都浪费在了这血与骨的战场上,可是他此刻知道自己的可惜太晚了,死神已经离他很近了,或许只有几分钟,再快一些,那么就是几秒钟,瞬息间的事。
虽然自打加入那天起他就想过了死亡,可是八年的时间,各种艰难的任务,两人都是顺利的完成了,就是因为他们之前的顺利,或许才有了这次两人的疏忽大意,如此的一简单的任务,李从嘉居然栽了,若不是罗德曼拉了他一把,或许他连此刻回忆和叹息的机会都没有。
痛苦的李从嘉已经麻木了,汗水血水混合在一起,已经浸湿了衣襟,他还能听到罗德曼在耳边的声音和远处隐隐约约的枪声,只是一切都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暗淡。
忽的瞬间,李从嘉感觉似乎是进了一个未知混沌的空间里,还未等他发觉这个空间的样子,一瞬间就听到扑通一声,然后就是后脑的一阵疼痛,似乎他又闻到了自己嘴里呼出的酒气,他就微微的错乱了,自打出来执行任务可是有几天没喝酒了,怎么会有酒味呢?难道是罗德曼怕自己太过痛苦给自己灌了酒?可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他给否定了,两人出去执行任务是从来都不会带着酒的,所以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就在他忍着后脑的疼痛,躺在冰冷的地上胡乱的想着酒味的来源时,却是一个柔柔的女声在耳边响了起来,这声音还带着微微的泣声:“殿下,殿下……。”
李从嘉听着耳边回响起的女声,却是不知道她在叫着谁,就努力的试着睁开眼睛,想看看自己到底到了什么地方?怎么会在这中东的战场上有说着吴语的柔柔女声。一番努力之后李从嘉僵硬的眼皮才缓缓的抬了起来,首先映入的眼帘的却是古色古香的木制房屋,随着眼睛的逐渐睁大,他才发觉到现在自己应该是处于一处仿古的建筑之内,不过刚刚的女声却是不见了,身边也没有一人,他想试着爬起来,努力了好一会才双手扶着地板坐了起来,后脑的疼痛还是很清晰,伸出手在后脑上揉了一下,李从嘉就忍不住痛的轻哼了一声。
突然间他眼前的暗红色木门开了,然后就是呼呼啦啦的一群人,像是拍古代电影一样的跑了进来,有的叫着六郎,有的则是叫着六皇兄,还有的叫着殿下,李从嘉若说刚刚感觉是在梦里,可是现在就彻底的被搞的懵掉了,他怎么就从战场上跑到了这么一个地方,罗德曼跑到哪去了?这群陌生的人又都是从哪来的跑龙套的?
“六郎,你伤到哪里了?”说话之人是一个李从嘉从来没见过的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副古代人装扮,对唐宋历史熟知的他判断这人穿戴应该是属于唐宋这两个朝代的。
“你是?”李从嘉揉了下疼痛的后脑,不禁龇牙咧嘴的问道。
“六郎。”男子再次开了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从嘉,微张开嘴巴一副担忧的表情。
然后又是一些嘈杂的声音,男人的讨论以及女人的微微泣声,直到刚刚问话的男人制止众人,李从嘉才听见有个略带稚嫩男声:“父皇,六皇兄,该不会得了失魂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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