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当家的没看到吗?殿下可是刚刚才从这出去呢。”仇氏笑着。
“什么?”王珏立即坐了起来,露出挂着满是水珠光洁白皙的玉背。
王珏脸上微红再次回头问道:“他在哪?”
“嫂嫂这就去给大当家的叫来?”仇氏并没有看王珏的表情,放下水桶就往外走去。
王珏愣了一会,听见门声才柳眉轻皱,说道:“嫂嫂不必了呢。”
可是她的声音太过柔弱了,也忘记仇氏的耳朵有些听力障碍,并没有听见她的话,仇氏出了后院便看到正站在院子里的李从嘉,就恭恭敬敬的说道:“殿下,大当家的请你过去。”
李从嘉没有多想,见仇氏这么说便以为王珏已经洗好了,转身便往回去。
推门进屋,李从嘉走进内室便听见撩水声和王珏轻柔的说话声:“嫂嫂不要去呢,妹妹还没洗好。”
再一看王珏坐在浴盆之内露出光洁的玉背,李从嘉不敢多看,转身便走,刚刚出了外室就听见王珏娇叱了一声:“李从嘉你个混蛋登徒子!”
李从嘉再次进屋时王珏就听见了脚步声,说过话之后却是不见回答,转过头正好见到李从嘉刚刚走出去半个身子。
李从嘉苦着脸,看到仇氏冲自己点头,他没有责怪仇氏,只能怪自己莽撞,怕王珏发飙不敢在这里多留,李从嘉回头看了眼便说:“刘继家的,本王明日再来。”
仇氏将李从嘉送到门口关好门,脸上才露出一抹笑意。
李从嘉走出宅子再次回头苦笑了一声,想到刚刚那一幕心里便翻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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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崇义回到衙门便开始按李从嘉所说的去准备一切,罗洪也是在李从嘉的吩咐之下带着一队人马进入了枢密使衙门。
李从嘉回城,吕德、刘茂忠和申屠令坚三人也是在他之后进了江宁府城。
常梦锡从孙晟府上用了晚膳才往回走,路上正好经过周氏酒坊,虽说他戒酒了,但不代表戒酒了滴酒不沾,他所为的戒酒而是不酗酒,每顿饭都会饮上一点,最近他也听说了周氏酒坊的留人醉,但还从未尝过,这会儿路过便吩咐车夫停了下来,马车停在酒坊门口,车夫便进了酒坊。
酒坊门外摆放着一些零散的小桌以供客人饮酒,此时饮酒的客人正在说着今日的传闻。
常梦锡耳朵自然要比仇氏好很多,只隔着一层木板他听见酒客所说的话,眼前就是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靠在靠背上,常梦锡舒缓了一会儿,便缓缓的说道:“常利,我们回孙丞相府。”
常利没有回应,良久常梦锡才想到他是去给自己打酒了。
一炷香之后常利才回来,常梦锡将酒接了进来猛的喝了两口,这才又嘱咐了一声。
常利不知所以,但也只能照着阿郎的吩咐去做,将马车调头往原路走回。
马车停在相府门口,常梦锡不等家奴禀报就奔了进去,进入厅堂见孙晟正坐在矮榻上搂着两个胡姬亲热,也不管什么非礼勿视便走了进去喊道:“丞相,大事不好了。”
孙晟见常梦锡去而复返,又是一脸的惊恐便隐约的知道出了大事,将两个半裸的胡姬打发了下去,整理一下衣袍这才不慌不忙的问道:“孟图,是何事让你如此慌张啊?”
“丞相,下官派去的人被抓了,听枢密使衙门传出的消息几人已经露出了马脚,殷崇义正在审讯之中。”常梦锡急忙回道。
“你!”孙晟眉头皱起当即就摔了杯盏。杯子的碎片正好划在常梦锡的手背上,但是他却是没有任何的知觉。
“丞相,这事该如何处理?”常梦锡一脑子的浆糊,就算是一条最简单的思路都整理不出。
“你自己做出的事,自己去承担。”孙晟皱紧眉头,原本以为会借着陈觉的案子将宋党打倒,哪里想到他这里也玩出了事情。
常梦锡听此便呆立住了,怔怔的的看着孙晟,难道自己也要像陈觉一样被抛弃?
厅内是一阵沉默,只有孙晟和常梦锡沉重的呼吸声,良久,孙晟像是抓住了一丝破绽,忙问道:“孟图这消息你是从何听来?”
“丞相,下官去周氏酒坊买酒,从酒客的谈话中听来。”常梦锡回道。
“那酒客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知晓枢密使衙门的事?”孙晟皱着粗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