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子真正驶入了傅家的老宅,我才真正的认识到什么叫豪门。
深圳这地方,地价贵着呢,即便是市里的别墅区,独门独栋的占地面积也大不到哪儿去。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片是郊区的关系,这片地段大的吓人,驶入这片区域后,可以多独门独户的院落,个顶个的面积都很宽敞,光那私家花园,都可以再起两栋楼了,目瞪口呆。
没办法,要知道,市中心现在都是楼挤楼,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这年头人有没有钱,不是房有多大,而是花园有多大。而且根据我的观察现,这一片住的多时老年人,那司机解释说:“现在年轻人不讲究这些,为了工作方便,都在市中心住了,在这儿的大部分是老宅。”
傅楠笑道:“大哥,你要喜欢这儿,以后可以多陪爸住一段时间。”
呵呵呵呵呵呵……这小子不去当演员而去贩毒,实在是浪费了他的天分。
说话间,傅家的老扎到了,雕花的铁制大门被人推开,车子一路驶了进去,一眼望去,松柏修剪的很漂亮,金黄的草甸很平整,院墙上吹刮着的菊花盘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景象。
一走进去,就跟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水泥的地面一尘不染,绕过喷泉,往前又走了二十多米,才到大门,我估算了一下,光是这花园的占地面积,就大概在三百多平方米左右,更别提那房子了。
也怪我没什么见识,一时些目不暇接,被傅楠投以嘲笑和蔑视的眼神,但他掩饰的很快,因为大门处,傅老爷子已经迎了上来。傅楠眼中此刻哪还有什么不满的情绪,一张脸堆满笑意,立刻扶着我的手,说:“大哥,你脚受伤了,慢点儿,我扶着你走。”
傅老爷子顿时面露紧张,关心的问道:“什么伤,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要轮椅?”
傅楠道:“爸,没那么夸张,大哥就是之前工作走路太多,脚磨坏了。”
傅老爷子道:“什么工作,我儿子是干那种工作的吗!天顾,以后爸爸再也不让你吃这种苦了,赶紧进来。”
我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直冒,父子两,他们就像唱双簧似的,我则像是皇帝一样被请进了屋。
这两人到底想干什么?怎么有些不按常理出牌呢!这是要改用糖衣炮弹吗?
我算是被姓傅的小子给强行弄过来的,心中本来是火气很大的,但偏偏一进来,还真不出火,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傅老爷子都六十多岁了。
很快,我就知道傅老爷子让我来的意思了,合着他是想采取糖衣炮弹腐化我啊!我以为傅老爷子会拉着我说一大堆闲话,但他并没有这样,嘱咐了几句关心的话,便让我自己好好玩儿,有吩咐那年轻的女管家好好招待我。
这招待,让我大开眼界,这屋里菲佣厨师还有年轻漂亮的小妹妹专门端茶倒水,走到哪儿都有人献媚鞠躬,各种健身娱乐设施就更不用说了,待在这地方,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很多东西我见都没见过,让人简直都不想出门了。
直到晚上,吃完一顿大餐,撑得肚皮圆滚滚时,我才反应过来天黑了,该会事务所了。但姓傅的不让我走啊,语重心长的说:“在家里有什么不好,人上人,我傅家的人,以前不敢说,但现在,走出去谁不给几分面子?”
我猜的果然没错,他这就是糖衣炮弹,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今天这是故意让我体验生活来了,听那女管家之前的说法,明后天都给我安排行程了,打算让我好好享受享受。
我抹了把脸,让自己从这糖衣炮弹中清醒过来,说真的,傅老爷子这招太狠了,有钱人的生活真他妈太爽了,我在这儿待了也才五个小时,但舒爽到不行,时间就显得飞快,让我有种自己不过在这里待了五分钟的感觉。
再被他安排着多玩几天,我没准儿真的就缴械投降了。
为了不被这父子二人同化,我决定把话说开了,道:“傅老爷子,到底有什么事儿,您跟我直说,只要不是太难,能帮的上忙的,我肯定帮,我图个清静行不行?”
傅老爷子脸色有些不好炯炯有神的双目直勾勾的打量着我,片刻后,他叹道:“你这孩子,禁得起诱惑,性格也倔强,而且聪明。如果当初你没有丢失,我像教导老二这样好好教导你,你肯定会有出息的。”他这话到透着一股情真意切,这话是自真心的。
这个话题让我心里也有些难受,我不知道自己的先天条件算不算优秀,但至少我现在的后天条件,是绝对算不算优秀的。用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我这样的人,街上一抓一大把,活着不会为人类做出贡献,死了也不差。
傅楠就不一样了,他的生死言谈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牵动着傅家的利益,牵动着很多依附傅家的人。
一个人算不算成功,和他能影响多少人,其实有很大的关系。
我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傅老爷子,这么伤感的话题就别说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错过的东西,就是错过了,我啊,已经定型了,这辈子吗,成不了像傅少爷这么优秀的人。我听说傅少爷可是年纪轻轻就拿了a的商学位,你有这么个儿子,该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