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之后,天然呆抿了抿唇,道:“你没有下水,确实不可能知道。 (.. )”船开始朝着悬梯靠岸,水面上被砍下的人头越来越多,砍的多了,人也就麻木了。
浮上来的尸体越来越少,而我们的船也在此刻靠岸,众人将船系上,立刻顺着悬梯往上爬,爬到一半时,我们停止了动作,将灯光打向水面。
橘黄色的水面上漂浮着一个个人头,随着夜风飘来荡去,那个明媚美艳的身影,终究没有再出来,连带着瞌睡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他已经被她弄死在水底下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时候你觉得自己很厉害,便如同那瞌睡虫一样,不将任何东西放在眼里,但没准儿下一秒,就会有一个更厉害的人来收拾你。
人是群居动物,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互相依靠和仰仗的,便是古代的君王,往往也会为大臣们所左右。这世界上真的有说一不二,让人无法反抗的人吗?
我觉得应该是没有的,只要人活着,就总会有他自己忌讳的东西,就总会有一个能压制他的人。说真的,瞌睡虫死在下面,我是真的一点儿不觉得同情。一个虐杀成性,靠凌虐他人和动物来寻找心理慰藉的人,绝对是死的越快越好。
再次回到阁楼里时,所有人都很沉默,连带着马胖子和Estll也沉默下来。
我们身上的袍子都湿透了,人早已经冻的不行,因此回了阁楼时,便先去找袍子换上。在这阁楼里住了两晚,布局我已经熟悉了,自己到后面找袍子换,刚换到一半时,我突然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我以为是马胖子进来换衣服,便顺手找了件大号的扔给他,他将衣袍接住了,声音很低的开口道:“我有些话想问题。”
我一愣。
这不是马胖子的声音,是周玄业。
我忙转身,便套衣袍,边道:“周哥,什么事,你说。”
我现他脸色不似平时那么温和,眉头皱着,眼神,虽然不像周老二那么阴郁,但也并不友善。我心里咯噔一下,说实话,这还是周玄业第一次用这种目光
难道我做错了什么?
我里肯想到了那个被我打开过的百宝袋,周玄业又不是傻子,里面的定尸符少了,他肯定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我觉得有些紧张,道:“周哥,当时情况紧急,我不是故意查你东西的,我只是拿了定尸符,其余的,不该绝对没
他反问道:“不该”
我一咬舌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你这张快嘴,这不相当于不打自招吗!
不等我开口,他道:“照片你”
我点了点头,道:“那匣子里的东西我绝对没誓。”周玄业这才笑了一下,道:“我知道,那匣子上了暗锁,你没有钥匙,除非毁了它,否则是打不开的。”顿了顿,他道:“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我知道,他指的是照片上的事儿,我道:“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能强人所难;咱们认识一年多,你都没有提起过,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如果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你不想说的时候,我不该问。”
周玄业闻言感慨了一句:“如果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这个世界上,喜欢打着关心你的旗号管闲事和满足自己好奇心的人太多了,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很难得。”
这话算是褒奖了,我松了口气,知道周玄业不会计较定尸符的事儿了,便扎好衣袍准备出去。谁知这时,周玄业却拦了我一把:“你虽然不想问我,但有件事情,我却得问你。我就是那种打着关心人得旗号,要满足自己好奇心和管闲事的人。”他自嘲的说了一句。
我觉得有些懵,道:“周哥,你别跟我绕圈子,有啥事直说吧,我这人还真没什么秘密。”一个人如果没有秘密,其实也是一件挺悲哀的事。一个没有秘密的人,想也知道,他必定生活在一个完全没有**或者说非常简单枯燥的环境中。在进入事务所以前,我的生活确实就是简单而枯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