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现在都叫我一声哥,”我说到。
“哥,哥。”我听着妹妹们的亲切声音,内心里不知是幸福还是酸楚,我的眼眶也潮湿了。
我们迅速行动起来,帮助两个妹妹满屋找围裙,好方便出去。我翻开上面的竹箱盖,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件东西吓了我一跳,是一件木刻的男性生殖物器,但是有些夸张。
我急忙说别惊讶,古人对生殖是十分崇拜的,这就是一件神圣崇拜的器物,不用大惊小怪。
“就你大惊小怪”,艺华慎道。
我倒忘了,她们可都是现代女性,哪有那么多的封建思想。
这时听到外面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估计是娘回来了,看来人还不少”,我低声说道。
两个妹妹赶紧把找到的麻布织物系在腰间,我急忙把其他物品放入箱内。
刚盖好箱盖,就听到娘的声音“柯儿,快出来,大祭司来了”。
我赶紧钻出茅舍,一看姨正端着洗好的碗筷也站在其中,身后站着一个瘦骨伶仃的老者,手拿一根飘着五颜六色羽毛的魔杖,花白的头发零散地披在头上,被一个镶嵌宝石的头戴箍住,上面还插着几根漂亮的羽毛,脸上描画的五颜六色,遮住了一脸的皱纹。光着上身,项上挂着一条皮绳连接起来了项链,前面坠着一片黄绿色的玉佩,下穿虎皮短裙,腰围一条兽骨穿成的饰物,脚弯处系着兽骨串成的环圈,赤足而立,身上和手臂都有纹身。
“快来拜见大祭司”娘催促道。
我口里一边说着:“柯儿拜见大祭司。”一边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
“恶魔离去了,规矩都忘了,要双漆跪下。”娘急切地斥责道。
大祭司轻挥了一下魔杖,怜爱地说道:“无妨,无妨。神佑柯儿,今后必可成大器。”继续说道:“来,来,来,随我前往神殿,本祭司还要指派小儿福礼之事。”
“我现在连礼节规矩都忘了,别让您失望”,我胆怯地应声。
“失去忘记不紧要,小儿可知,上神已赐福与你神粥之汤,用以驱魔,此为要紧。”大祭司捋须而言。
原来‘失望’在这里变成失去忘记的意思了,看来以后说话要格外小心。
看眼前这阵势,不去是不行了,再说了,不就是一碗姜汤吗,兴许还能找到同样患病的有才、名望和大中。心中一喜,点头应允。
“柯儿,好生去,听大祭司的话,为娘在家等你回来。”娘说道。
“娘,您不去吗?”我低声问道。
“不懂规矩,此种神礼,女人怎能去得”,娘怪罪道。
我只好转身,随着大祭司一行沿着茅舍居住区前河边的土道朝东边行去。
我边走边观察着周边的环境,眼前的这条河大约有十来米宽,河上有粗大的木桩支撑的木桥横跨两岸,桥面估计不到两米宽,用兽皮条和麻绳混合的编织物捆绑起来。
河对岸(也就是南岸)是一片粟米地(传说神农氏发明的农耕种植技术,其实在这之前,先人们就已经开始农耕生产了,看来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有一些人正在弯腰劳作着,还有人牵着耕牛在犁地。
什么情况?已经不是刀耕火种的年代了,比我想象的要先进得多,后世的历史记载需要完善,中华文明史肯定更为久远。就从我们身边的语言来看,虽然形容词不多,但已经是十分完整的体系了。
继续前行,来到一片开阔地,人们正在忙碌着,有人从牛背上取下麦垛,有人在木槽里摔打麦穗,有人将摔打后的秸秆捆成小捆,整齐地摆放好。还有人从木槽里取出粟米用木铲在长垣上借用风力筛选麦粒,有人将筛选好的粟米粒放进陶瓮里,装满后在上面盖好竹编的盖子,真是一派祥和的丰收景象。
但是,很快就发现了不和谐的场景,只见一个头发扎着发带,腰围兽皮的壮汉,手拿皮鞭正在抽打着一位腰间仅存遮羞布的老者,老者奋力扛起装满粟米的陶缸,摇摇晃晃地坚持到地点,用尽全身之力放下陶缸,倒在了地上,壮汉又举起了皮鞭。
我赶忙喊道:“住手!”快速跑过去护住老者。
壮汉一看我这个只穿遮羞布的小孩,厉声喝道:“走开,再不走就抽你。”
“放下你的皮鞭。”大祭司举起魔杖颤声说道。
所有人立即跪地,低头朝向大祭司,我也不自觉地跪了下来。
“他们是俘虏,为了后世的性福(不是幸福,那时的人繁衍后代是头等大事),活着就应该劳作,这是大神的旨意。柯儿,你被恶魔附体,失去了记忆,本祭主不怪你,起来吧。”大祭司颤声说着。
在这个时代就已经相信有来生了,宗教的影响力真是不可小觑啊!而且还有奴隶(就是俘虏),谁说上古社会是一个没有阶级、祥和的社会,我只能无助地随着大祭司沿着向北的主路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