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辛勤劳动收获丰硕(2 / 2)

一会儿,一大缸鱼汤就不见了。好在我娘和姨一回来就放上缸,倒水,放进鱼和生姜又继续炖了起来。

六叔只好先和父主聊起六部落的事情:“现在六部落是人丁兴旺,加起来总共有三千来人,每个房舍住两位舍妇,每个窑洞住三个洞妇,精壮还好办,多搭几个棚舍就行了,只是这孩子费点事,我现下是,把大一点的男孩子都组织起来,在部落北面隘口,协助精壮守卫,以防毗熊人偷袭,这样抽调一部分精壮警戒五部落方向,随时增援,以防不测。女孩子则协助洞妇们纺织麻布,这么多人消耗也不小,虽然大哥舍命留下的物食够用到秋粮收获,但这衣物还需要加紧储备。”

说到这里,六叔用眼睛瞟了一下汤锅。父主是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六弟啊,你最近有没有到五弟那边去看看,那边的房舍盖的怎么样了?”父主过了一会儿,问道。

六叔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我两日前去过,现下已盖好房舍有二十来间,洞舍挖了百八十个,陶器炊具制造场坊都在原址,水灾没有影响,所以问题不大,如果可行,可以先迁一部分妇孺过去,也可以把那边的纺织物事干起来,以备冬用。五哥也同意了,毕竟女人太少,精壮们也忍受不了。如果大哥没疑问,舍弟回去后,就先迁一半寄宿的妇孺过去。”

“我没有疑问,你们酌情商量着办吧”,父主明确的答道。

“上汤好了,你们盟兄弟先喝汤,再聊吧。”我娘和姨招呼着,各端了一碗汤过来。

四叔一听这话,自己就走过去盛汤喝了起来。我娘腾出手来,也给我们几个孩子盛好了汤,我们也饿了,自然就香甜的吃了起来。我娘和姨也做了下来,端碗喝汤。我隐约看到娘大腿内侧的磨伤结皮已经开始结疤脱落,不知道娘这几日受了多少罪。

晚上,六叔去邹大主妇茅舍睡觉,四叔则在我姨的房舍就寝,父主自然是和我娘在一起。我们几个孩子和外姨,再加上大祭司住在了外姨的茅舍里。这一日也确实累了,两个妹妹还在聊着白天的物事,我已经睡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听见房舍外人声不断,众人都相约着,向湖塘方向走去。我也赶紧爬起来,洗了把脸,吃点物食,赶上车,往工地方向驶去,毕竟我是工程的组织者。

等我来到胡塘边,看到近千人的精壮队伍,都已经按照各自的任务部署到位,湖面上两个竹筏,每筏三人,一人撑筏,二人接应。独轮车三人一组,一人推车,一人供土,一人夯土,轮换进行。

东岸接土筐是四个人,两人一组轮换进行,挂土筐三人一组。有几个人提着木铲随时铲土,其余人或挑土,或夯地,或用木铲平整坡堤。河对岸送土带绳有六个人,其中两人轮换。接筐处四个人,两人赶牛,两人取筐。

这样算下来,每个天车需要近二十人,四组天车需要八十个人,五十辆推车需要一百五十人。河里竹筏六个人,加起来两百多人。其余七八百人除了取土、挑土外,主要的工作就是取石和挑石。不一会儿,在大盟主的带领下,一干头面人物尽数到齐。

父主大声宣布:“湖塘水利工程开工!”

工地上“呜啊”之声是此起彼伏,连续不断。

接下来是天车转动,土筐传送,人车往复,锄夯铿锵,人流如梭,往来奔波。大体上还是很有效率的,特别是天车的土筐就像传送带一样,不停地把西岸的土运到东岸,而东岸很快就堆起了几个土堆,土堆很快就被挑担的、推车的运往南北两边的河堤上,紧接着打夯声就此起彼伏的响彻在工地上空。

很明显,东岸因为土方需要西岸运送,一部分人无土可运,自然打夯的也就闲了下来,而西岸需要挖山土,人手有些紧张。我急忙叫来大农办和副军旗,命令调东岸三分之一的人到西岸参与挖土、运土,提高工作效率。一天下来,令我吃惊的发现,西岸四个大土山几乎被削平了,可是东岸的湖堤仅上升了计划的三分之一。

看来需要再从后面的高山丘上接力取土,我急忙命令,工织办组织人手再增加天车,可惜只有两台新天车可以投入使用,这样传送到东岸的土方量下降了一半。我再次从东岸调走全部推车,支援西岸,用于往两个没有接力的土丘上运土,情况有所好转。但是进度比第一天减少了两成,不过就这样算下来,有一周的时间也可以完成加高湖堤的全部土方工程量。

第三日我集中了全部二十辆的运货驿车,拉运石料,用于铺坡护坡,共组织人力约两百人,东西两岸并进。这一天的土方作业速度又下降了一半,但是护坡的进度明显加快。照此速度计算,两岸湖堤表层石料护坡一个月内肯定能完成。

一周过去了,土方工程基本完成,天车也相继拆掉,仅留下一套,更换了支撑轴和轮盘用于必要的时候。

拆下来的转轮和轮轴都磨损的几乎不能再用了,独轮车也损坏了一半,石木工具损毁的更多了,只有三分之一还能用。

搬运石料的工作相当耗费人力和时间,我只好在抽出二百人搬运石料。并预留较大的石料,作为封堵湖口的地基。

我再抽出二十人开始搬运陶管,当外方内圆的陶管运过来后,我探头观察陶管内壁,好像是红褐色。什么情况?原来是内壁烧制的时候因为封闭的原因,温度较高,变成红砖的颜色了。看来,烧制红砖也并非难事。

我命人在湖口处打竹桩,再用绳子把一个个陶管绑好后,距离竹桩约二十公分远,一点点地沉入湖口。很快汹涌的湖水就变成了多股喷泉,众人看到这样的奇景,都为之惊叹。

完成了湖口沉管的作业后,我让这些人,开始在湖岸土里埋放竹根鞭,再覆土压实,等待生长起来后,能够起到护堤的作用。

又是一周过去了,石料护坡的工程完成了一半,其他的工作均顺利完成。我让一半精壮歇息一日,另一半继续石料护坡工程,第二日再轮换。

带着愉快的心情,我来到工棚,检查一下物食保障情况。看着十几个穴妇正在烧水煮粥,喝粥主要是用来临时充饥,从茅舍送来的饭食才是正餐。

我走进气味难闻的工棚里,但见精壮们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垫子上,远处一个精壮正旁如无人的与一个穴妇做着人体大战。从穴妇难受的表情可以猜到,应该是已经服务了不少精壮了。

一会儿,结束了战斗后,我走了过来。那个穴妇看到我后急忙仰身躺下,并做好准备。我赶忙把她唤起来,示意她该去休息了,穴妇感激的磕了个头,哭着出去了。

看来,这样轮班也不是个办法,这些精壮们闲来生事,我看工程也差不多了,随即命令副军旗,全军回棚规建,承担起部落的防务重任。剩下都是耕俘,就好管理了,健妇们也全部撤回。

耕俘们自己做饭、干活,所有的驿畜都留下来,可以继续驮运石料,运送物食和解决耕俘的生理问题,没有办法,那个年代就是这样。

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岸堤上竹鞭已经长出了竹笋,再过几日就会长成一片竹林。石料护坡工程也接近尾声,两岸湖堤已加高加固完毕,最后一台天车也拆卸掉了。事先赶制的竹屏闸门开始下闸,随着多层复合竹闸门的不断下压,湖水开始慢慢地上涨,三日后,蟒河的河水又恢复了原河道的水位高度。一场历时一个来月,浩大的水利工程圆满建成。我望着平静的湖水和涌动的河面,心绪是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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