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工善其事先利其器(1 / 2)

第四十六章 工善其事先利其器

2018-04-15 作者: 吉大可

第四十六章 工善其事先利其器

第四十六章 工善其事先利其器

我回到娘的房舍,看着妹妹们还没有回来,只有我娘正带着姨和邹姨在缝制衣物,外姨在张罗牌饭。夏侯姨则跪坐在草垫上,专心致志的看着我娘如何缝制衣物,手中也拿着衣物,认真的学练着。

我从茅舍里拎出两把椅子,让我娘和夏侯姨坐下,又钻进了姨的茅舍里取椅子。就听身后夏侯姨赞叹着说道:“坐在这个墩台上可舒服多了,咱这上国真是物事新奇啊。”

我娘听闻此话,只是无言的笑了笑。我姨等我拿出两把椅子各自坐定,才说道:“还别说,我现下在外面感觉坐椅子牢靠,起身也方便。不过,在屋里还是坐在榻上舒坦。”

我心想,如果将来有了床,在茅舍里,姨可能也要坐椅子了。

随着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不用问,两个可爱的妹妹回来了。

我起身迎上前去,问道:“今日可是研究地图了吗?”

“哎,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哥,你怎么今天这么有空啊,看来,是不让你去织工场,憋得难受了吧?”二囡说完,两个妹妹嬉笑起来。

“行了,都累了一日了,坐下来歇息一下,喝口茶。”我娘说道,微笑着,端着竹笸箩走到我们身边。

两个妹妹端起茶碗,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全当没看见,接过娘的茶碗,品茗起来。

“好喽,几个小大人,咱们开饭喽。”外姨也借机吆喝起来。

看来,我在茅舍里的人缘还是不错的,也就是两个妹妹老没事找事,要不然,我可就是房舍的小上帝了。其实,正因为娘和几个姨都喜欢我,两个妹妹心里才不平衡,才无事生非的找我的茬,这就是家庭生活中的调味剂。大家看到此不觉着幸福吗?反正我觉着特幸福。

我看着两个妹妹一进门的火药味烟消云散了。边吃边问道:“对了,我正想问问这织布的事呢?”

“行了,哥,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二囡一听是织布方面的事,赶紧下了封口令。

大囡看着我很认真的样子,就劝解着说道:“二囡,别急,先听听哥哥怎么说。”

“我想把造纸给做起来,将来绘制地图,需要大量的纸张,现在用树皮,携带和保存都不方便,也太浪费原料。其实这也不难,关键是抄纸的网筛,如果在织布的时候,隔一条纱线织一条,行不行呢?”我思索着问道。

“从经线来讲不难,只要在梳齿上隔一齿放一根纱就行了,主要是纬线。这样吧,在织布机压杆的时候,压杆两边恰一根细棍就行了。”大囡思考着说道。

“太好了,有了纱网,我明日就去那个我们曾经看着很神秘的印染场,那里即搞浆染,又产桑皮册。”我兴奋地说道。

“哥,那里面是不是又有很多健妇啊?”二囡不怀好意的问道。

“行了,别老逗你哥了,他这也是在干正事呢。”我娘走过来递给我们肉菜团子,顺便说道。

“娘就是偏心。”二囡噘着嘴,气哼哼的说道。

娘怜爱的抚摸着二囡的头,轻叹一口气,说道:“你们都生在娘这里,也过不上一天清净的日子。你哥才多大啊,就开始出生入死,为国族效命了,娘看着心痛啊。”

大囡和二囡看着娘伤心的样子,赶紧拥到娘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娘。这一下,我们可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娘,看您说的,哪有那么严重啊。二囡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呢,是吧大囡?”我解围式的说道。

我接着又说道:“对了,二囡,好几日都没有听你吹奏了,现下,来上一曲如何?”

二囡这才醒悟过来,急忙钻进茅舍,取出排箫,吹了一曲轻松的乐曲,是后世的名曲《月光下面的凤尾竹》。

“月光啊下面的凤尾竹哟……,轻柔啊美丽像绿色的雾哟……。竹楼里的好姑娘,光彩夺目像夜明珠。听!多少深情的参差声,对你倾诉了心中的爱慕。哎……,金丝雀般的好姑娘,为什么不打开,哎!你的窗户……。”

大囡合着笛声,轻轻的哼唱着。大家都停下了手上的物事,伴随着夜幕的降临,静静的倾听着,如梦似幻的理想仙境。

娘搂着大囡,轻抚着二囡的后背,享受着温馨的时刻。姨、邹姨和外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二囡的吹奏和大囡的吟唱。特别是夏侯姨,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乐器和听到过这样美妙的旋律,坐在椅子上惊讶的双手托腮,大眼睛上,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跳动着。

过了许久,大家都不愿意打破这美好的宁静。

“真是太动听了,老朽都不愿意挪动一步啊!”国监肃立着颤声说道。在他身后,父主和尚叔并肩而立,凝神远望着夜空的繁星,就好像是在对天上闪烁的星星,默默地倾诉着心声。

我们听得入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国监、父主等一行人站在了我们的身后。

“姬卿,本主真是难为柯儿和囡囡们了。看着他们小小的年纪,就要挑起国族的重担,本主的心里也不好受啊!”父主感叹着说道。

“这样吧,今日就让夏侯上妇补上带引之礼,陪侍国监大人完礼。尚弟,你让姬卿和姬妇陪你说说话吧。走,本主到新姬房舍歇息。”说完,父主拉着外姨的手钻进了房舍。尚叔则拉着姨的手,示意了一下我娘,就钻进了姨的茅舍。夏侯姨崇敬的扶着国监钻进临时房舍歇息。我娘收拾好物事后,把我们几个小孩在邹姨的房舍里安顿好,也起身钻进了姨的房舍。

这叫什么事啊,大人们来回进行交换。我和妹妹们就是再宽容,也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物事。

眼不见为净,我们几个小孩干脆躺下,什么都不想。

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后吃过饭,两个囡囡去完成织纱网的物事,我则赶着鹿车,往神秘的印染场驶去。

来到有人把守的印染场大门口,停好鹿车,看着驯鹿申着脖子,正在吃树上的绿叶,我则在军壮的注视下,走进这间神秘的大院。

来到院内,东面的墙根下,依然摆放着一大堆桑树皮,西面的棚架下则堆放着过期的粟米粒,散发着些许腐霉的味道。院内不时有人捧着制好的桑树皮册匆匆走过。我径直往北面的门厅走去。

走进门厅,与来往的工匠擦肩而过,进入到第二进大院,院内几口沸腾的大锅里,正在蒸煮着粟米浆,锅的上方有吊架挂着一个大竹筐,筐里放着一大叠桑树皮,正在热气上熏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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