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娘…,柯儿有船儿保护着。再说了,又是熟门熟路的,怎么会有事哪?”说着,我急切的望向置叔。
“柯儿说的也有道理,现下,这南都确实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头人,来安排物事。柯儿早去比晚去要好得多。…”
“别说了,反正姒娘我不同意,这身体刚刚恢复,又想着出远门,这谁能放心呢?”
“姒娘,您就放心吧。柯儿正好可以到这山中呼吸新鲜空气,权当是出去散心,走走行不?”
“哎!你这孩子啊,姒娘我也是管不了你,要我说,你娘那迁忍的性情,更管不了你。也罢,早去早回吧。”姒娘万般无奈的叹气道。
接着又跟了一句:“你和船儿走之前,要先到姒娘这里来一下,听清楚了吗?”
我赶紧看着姒娘点头应允。然后,我和置叔疾步往姐姐居住的房舍走去。
首先来到了内姐的房舍,一进来,就听到一个清甜的声音迎了过来:“是谁啊?好像不是船儿吧。”
“哦。内姐是我,我是柯儿。”说着我就走到了榻前。
我眼睛适应了茅舍内的光线之后,看到内姐,和衣依靠在裹着麻布单的草垛旁,身上盖着一床麻被,躺靠在墙角。
“哦,是柯儿啊,我都听船儿说了,姐我可要要多谢柯儿的救命之恩。好在,船儿也帮姐报仇了,这件事终于过去了。不过,柯儿,今后有需要姐的时候,说一声就行,姐只要能办到,就在所不辞。”
“内姐,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啊?你现下可是我姐啊!”
内姐慢慢的伸出手来,抚摸着我的头和脸,爱惜的没有再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内姐看着置叔,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位精壮是谁啊?”
“这是敢战军的常备(父主已经宣布取消我所兼各职,勇叔已经是敢战军的统领,置叔则是常备),我的置叔。”
“置叔,恕下女无知,还请见谅。”说着,就要躬身施礼,置叔连忙说道:“内侄女不必如此,都不是外人。”
“内姐,你现下感觉好点了吗?伤口还疼吗?”
“好多了,吃饭都已经和平常一样了,就是伤口还疼,不能动弹,一动就火烧火燎的疼。”
看来这大麻膏的药性作用已经过去,只能等着伤口慢慢的恢复了。
“内姐,我来检查一下伤口吧。”说着,我就撩开了麻被,轻轻的解开包扎伤口的麻布,看着大腿内侧的伤口已经消肿,就是四周还有些泛红,受伤的伤口已经被灰黑色的大麻膏给堵住了,创面闭合的很好。
我又轻轻的用麻布,把伤口包好。一个清甜的话语再次响起:“柯儿,姐听船儿说,你是用嘴,把姐伤口里的脓血吸出来的,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是亲弟弟,也做很难做到。”
“内姐,没那么严重,我是在治病,当病人需要的时候,所有的医者都会这样做的。”
“治病?医者?听起来好奇怪的名称。不过姐能明白,这病人指的就是身上有伤的人,这医者就是給有伤的人,进行治疗的人,对吧?”
我轻轻地点着头。
“好了,内姐,你好好休息吧,我再去看看船哥的姐姐。”说着,我就准备起身走出去。
这时,内姐清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也想去看看我姐,能把我抬过去吗?”
置叔听后,二话不说,返身走了出去。我知道久经战阵,专责保障的置叔,已经去布置担架的物事了。
就剩下我和内姐了,内姐一下把我搂住,用她那凝脂般的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脸上,眼泪则止不住的掉落下来。我也轻轻的抱住内姐的头,享受着温馨的甜蜜时刻。
一直到门外嘈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内姐才放开我,赶忙用衣袖,擦着眼泪。
两个敢战军壮,把内姐抬到用麻绳编织在两根竹棍上的简易担架,在置叔的指挥下,慢慢的抬起担架,小心翼翼的钻出了房舍,朝着我姐的房舍走去。
我则在前面带路。一进到房舍,就听见船哥的声音翁的一声响了起来:“呵呵!我正要找你,柯儿,你到撞上门来了。”
我们来不及回答,先招呼把伤员抬进来。
“妞,怎么会是你?姐我都想死你了。看见你我就放心了,船儿,还傻呆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我往这边挪一点,好给你妞姐腾个地方。”
船儿是手忙脚乱的扶着姐,姐则拖着一条伤腿,往地榻里边挪动过去,置叔则指挥着,把我内姐,也安置在地榻之上。紧跟着,细心的置叔,把手里抱着的草甸子,放在地榻的一边,并用麻被单包裹好,军壮们则把内姐扶着,依靠在被单草垛上。
“哎呀,置叔您可真是心太细了,我们做女人的都想不到,太谢谢你了。”内姐歉疚着说道。
置叔只是习惯性的笑了笑。
“你就是柯儿吧?呵,这不还是个孩子吗?”姐用惊诧的目光看着我。
“姐,没错,他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柯儿,你别看他人小,那本事可大了,姒钦就是柯儿用石头给打傻的。这解救姐姐们的计谋,都是柯儿出的,我船儿今生有柯儿这样的兄弟,走到哪里,脸上都有光彩。”
“真是一个神奇的孩子,过来,让姐好好看看。”听到如此说,船哥赶紧起身,让出了地方。我则顺从后面走上前去,姐像内姐一样,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和脸,长久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我打破了寂静。
“姐,柯儿给你看一下小腿的伤口吧。”
说着我俯下身来,掀开被单,解开了绷带,眼看着微微有些下陷的伤口,创面也已经闭合,又轻轻的系上了绷带。
“姐,你胸窝处的伤口还疼吗?”
“柯儿,哪能不疼呢?不过,不动就好一些。”
我一边听着,一边撩开外衣,解开包扎在左胸外侧伤口的绷带,仔细观察着伤口,好像还有点脓血,看来还需要做进一步的处理。置叔一看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带着两名军壮急忙走了出去。
我请船哥去准备一个火盆和一盆干净的盐水。置叔很快让军壮们,带着上次治伤的物事,回来了。等船哥把火盆和盐水准备好以后,我倒出一碗盐水,反复的洗着手。然后,把小石刀在火上来回的撩烤。
船哥则是心有灵犀的坐在姐姐的背后,给姐姐嘴里塞上短木棍,双手紧紧地抱住姐姐。姐姐莫名其妙的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们准备要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