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比这瘸子过的要好,哈哈哈!”泰翁白胡子乱颤的大笑着。
“柯儿?不会是燧明国的柯儿吧。”泰翁笑过后,突然问道。
“不是他,还能是谁?”洪爷爷得意的说道。
“哦,我明白了,这老瘸子要出山了,这是来跟我辞行的,对吧?”
“闲话就不多说了,老白毛咱们对这天下事,已经谈论过很多次了,你就不想在有生之年,展现一下,平生所学所得?”洪爷爷催促着说道。
“那好,我倒要问问这个大名鼎鼎的柯儿,这变换的气候,与这争霸天下有何关系?”
“常说天道有常,这风雨变幻无常。风可助火势,也能阻行进。雨可灭山火,也能泛泥泞。云能遮星月,雾可障视线。顺风则可逆水行舟,得雨便能喜逢甘露。不知柯儿所言然否?”
“那我再问你,对这呼风唤雨之术如何看?”
“柯儿以为,这人为的呼风唤雨,其本质应是了解了风雨的规制,善于运用罢了。”
泰翁和洪爷爷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
“嗯,柯儿是个明白人,这就好,我泰翁答应你,需要的时候,定然会出山相助。但现下还不是时候,再说了也没这个必要,是吧,老瘸子。”
“好了,有老白毛这句话就行了。”
正说着,二叔赶着我的鹿车过来了,我很诧异,这路无法走车啊?
“柯儿,感到奇怪是吧。二叔我是从谷水步道绕过来的,一夜未停,现下才到,这不,与这只白鹿互换着赶路行进。”
“老二,你来的正好,你就留下来,好好照顾这个老家伙,别让他学熏池老东西,溜了。”
“放心吧,洪叔。赵二我一定会保障泰翁老人家身体康健的。”
“对了,间隔十日、八日的,可以回去看看,也可以带着老白毛,两地之间走走,别老在一处傻练。”
“这哪是照顾我,这是让我给你看地方呐,你这个狡猾的老东西。”
“两位仙翁爷爷,既然都愿意指教柯儿,为国足的强盛发挥不世之功,那柯儿也表个态,决不让爷爷失望,为了国族的兴旺,柯儿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仰头用坚定的光看着两位仙翁爷爷。
泰逢爷爷摸着我的头,许久没有说话。西斜的太阳已经躺卧在了大山的顶上,耀眼的光芒,从雨后祥云之中喷薄而出,洒落在这松林礁岩之上,照射着我们爷孙三代挺立在这高山之巅的身形。
“好吧,咱们现下也别赴汤蹈火了,还是先生火煮汤,喂饱肚子吧。”熏池爷爷幽默的话语,顷刻间驱散了现场沉闷的气氛。
“好,船儿我去取绳套上的野兔子,二叔您打水,生火准备吧。”说着,船儿就拉着我,往林地边上的草丛中跑去。
“船儿,别到处乱跑,记住我跟你说过地上的暗号,回来的时候,带些野山椒过来。”
我在船哥的带领下,在林地附近的草丛中,沿着既定的路线,搜寻了一圈,收获了五只灰色的大兔子,给我的感觉,现下的兔子比后世的野兔子要大一些。
原来兔子都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生活习性,那就是来回都走一条道,而且,兔子走路是一蹦一窜的跳着走。我们只要在这兔子必经的草丛里,事先系上细绳套,把绳子在树枝上绑牢,兔子一旦窜进去,就会拼命的往前跑,这样绳套会越勒越紧,兔子最终就窒息而亡。
“柯儿,怎么样,五只大兔子,足够咱们饱餐一顿了。对了,我还要去地里摘些野山椒,柯儿,走吧。”
是啊,这山里也不产食盐,有了辣椒更容易下饭,这山里的食盐,都是山下大河边上,盐碱滩收集后,运上来的。早知道如此,我们就该带些食盐过来了。
我跟着船哥,高高兴兴的回到茅舍。船哥开始剥皮,刨膛,清理兔子,我则在灶台简易棚架下,帮助二叔烧火。我们很快就享受到了,辛辣醇香的薯蓣炖兔肉大餐。
夜晚,大家都挤在茅舍里,就着一盘炭火入睡。深夜里,我们又听到了急促的鲁鸣之声。我赶忙起身,很快就被泰翁爷爷,给按住了。
就听普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紧跟着就是‘嗷,嗷’的哀嚎之声。
“船儿,点上火把,拿着我的枪矛,去看看。”泰翁爷爷沉声命令道。
船儿和我赶忙穿好衣物,把火吧在火盆里点着,举着火把,拿着枪矛,往哀嚎声响的地方走去。来到近前,原来是一个陷兽坑,坑里都是尖尖的竹签,一只野狼掉了进去。身体被竹签穿着,动弹不得。船哥举起长矛,就结果了它的性命。然后用长矛挑起了死狼,重新伪装好陷兽坑,把野狼的尸体挂在了坑后面的松树杈上,吩咐我继续睡觉。
不一会儿,鹿鸣声再次响起,紧跟着‘噗通’‘噗通’之声连续响起,不用说,不止一只野兽掉进了坑里,这回,大家都举着火把,拿起弓箭和枪矛,冲了出去,就连洪爷爷也拄着拐杖,举着枪矛挪了出去。
但见,在黑暗中,一对对的绿眼睛,从远处盯着我们。陷兽坑里的哀嚎声令人胆寒。
“老白毛,这群野狼盯了我们一路了,终于是冤家路窄,在这聚首了。”
“无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只鹿,这野狼也不是吃素的,来得正好,泰逢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老二,把篝火点起来,船儿,照着绿眼放光的地方,放箭!我也从鹿车上取来我的独门绝技——牛筋大弹弓。每一对儿绿眼睛,就是一个目标,开火!
接下来,就看我这‘啪’的一声,不远处紧跟着就是‘嗷’的一声回应。这下我可找到感觉了,这弹弓比弓箭准备的时间短,动作也简单,当然,发射的次数也就多,一会儿的功夫,在我和船哥的箭矢和石头不停地发射下,狼群开始后退。
“船哥,狼群后退了,我们赢了。”我开心的大叫着。
“柯儿看来还不太了解狡猾的野狼,它们这是在转移注意力,已经有其他的野狼从两面包抄过来了,你看白鹿不耐烦的踢踏着。”
正说着,就听‘噗通’‘噗通’几声响动,紧跟着哀嚎之声再次响起。
“来吧,船儿居左,柯儿居右,老朽我来对付这正面的野狼群,今晚咱们是不达目的绝不收手。”说着,泰翁从松树洞里取出一把短矛,跟着就听‘嗖’的一声,一只短矛就从泰翁手中飞了出去,就听‘嗷’的一声,一只野狼中枪后,疼的跳了起来,做垂死挣扎。
我这边有三对儿绿眼睛,在盯着我们。
这次我躲在一棵松树后面,借着树杈的掩护,照着中间的一对儿眼睛就是一弹弓,就听‘啪’的一声,哀嚎之声顿起,另外两只野狼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可怜的狼头上就开花了。原来,在我们居住的茅舍和灶台的四周,只有四条通道可供通行,其他都布满了陷兽坑。别说是一群狼了,就算是有一群狮子,也难逃覆灭的命运。
还剩下的一条道路,则是通向悬崖绝壁之路,野兽从两侧无从攀爬,这也是泰逢爷爷,遇有紧急物事,退守的地方,同时也是泰逢爷爷取水的地方,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只要上手抓住辘轳的绳子,顺势一下,就到了十几围悬崖之下的水潭,随后就可以溜之大吉。这叫‘进可攻,退可守。’
看着我身边烦躁一时的白鹿已经安静下来,就知道我这一侧,野狼的威胁已经不存在了。
“柯儿,你那边怎么样,还有野狼吗?别忘了给哥留两只,哈哈哈!”说着,船哥就带着弓箭,走了过来。凝神注视了一下前面的情形,大失所望的拍着我的头,无奈的朝泰逢爷爷那边走去。
我们来到近前,泰逢爷爷正坐在石头上歇息。头也不抬的说道:“船儿,快扶着老瘸子进房歇息吧,跟着他的尾巴已经都给割掉了。”
“你个老白毛,还不感谢我,这又多了多少张狼皮啊!这野狼肉也够你这老白毛吃一阵子了。”
说着,就在我和船哥的搀扶下,向茅舍里走去。
我们是继续安歇,谁也没把刚才和野狼的战斗放在心上,大家一觉睡到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