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布就用麻布被单缝起来,行吗?”鱼儿回头,睁着一对儿迷人的月牙眼,看着我,柔声问道。
“可以,关键要缝结实。回头柯儿告诉你如何缝。”我肯定的说道。
“柯儿也会缝衣物?”鱼儿侧转着粉嫩的脸,好奇的问道。
“柯儿缝不好,但是,可以指导鱼儿,该怎么缝。”
“哦,原来是这样,那可太好了。”说着,鱼儿就扶着爷爷笑了起来。
“不过,鱼儿还不能太早的高兴,这风帆可是个力气活儿,因为他很大,还要在帆布的两头缝进去竹竿,你一个人可干不了。”我看着鱼儿一脸兴奋的样子,赶紧补充着,更详细的说道。
“鱼儿不用担心,泰叔会安排军壮们来帮你,只要能做出第一只风帆竹筏,其他的物事就好办了。”
“那好吧,等吃完牌饭,我们就点灯连夜干,这样的话,在柯儿走之前,风帆竹筏就造好了。”
“哦,柯儿可要注意身体啊。”爷爷有些担忧的说道。
“没事,等到明日上船后,柯儿就睡上一大觉,一直睡到南都,嘻嘻嘻。”
“爷爷,鱼儿能陪着您和柯儿去南都吗?”鱼儿有些心急的问道。
“当然要和我们一起走了,今后,柯儿到哪里,只要方便,鱼儿都可以去。去告诉柯儿,这是爷爷说的。”
鱼儿紧张的心情,顿时云开雾散了,粉红的小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还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来到房舍,昨夜陪伴过爷爷的健妇,已经把饭食都做好了,我们则尽情的享用着美食。
饭后我急匆匆的往码头走去,不多时,鱼儿也带着十几名健妇来到了码头,眼前,十几床麻被已经放在了码头的空地上,我命人打开麻被,在地上比划着,作为竹筏的风帆,四床麻被足矣。接下来就是缝制的物事,鱼儿带着健妇们飞针走线(骨针),把四张麻被缝在了一起。接下来,在麻被上中下各缝上一根竹竿,作为风帆的支撑物。
竹筏的改造也在加紧进行,衔接好的丁字型桅杆,倒立着固定在竹筏中部,桅杆的顶部有两个洞,上面的洞用于穿拉麻绳固定在竹筏的两端,使桅杆与竹筏成为一体。下面的圆洞用来穿帆绳,升降风帆。竹筏的两端都有固定桨舵的支架,这样竹筏不用掉头,就可以前后行驶。风帆支撑杆的两端,系有绳索,用于调整和固定风帆,让风帆始终保持一定角度。就这样,一只简易的风帆竹筏就建成了。
当然了,首次试航,还是水战队长亲自操舵,在队长的统一号令下,就见十多围长的竹筏,在近四围高的风帆带动下,徐徐离开码头,逆流朝着龙门的方向驶去。站在筏头,手举火把的泰叔,兴奋的大叫着:“柯儿,我们也有自己的风帆竹筏了,今后在这河面上,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哈哈哈!”
岸上的军壮和健妇们看着缓缓上行的竹筏,兴奋的相拥在一起,跳着笑着。当然,也不乏有军壮的咸猪手,触摸着健妇们身上的尤物。
转了一圈,返回到码头的泰叔,兴奋的跑向我,一把就把我给抱了起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码头上的军壮们就把我和泰叔都给托了起来,泰叔赶紧松开了我,激动地军壮们在欢呼声中,一下接一下的把我们抛向高空。
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接着向码头上簇拥过来的军壮们,把缝制风帆的健妇们也都抱了起来,一边大声地起哄,一边把她们也抛向天空。这些只穿着空心长裙的健妇,这下可就凉快了,在经过了无数双军壮粗糙的大手触摸之后,我们这些所谓的有功之人,终于可以双脚着地了。
被抛扔着丑态百出的健妇们,赶忙整理着自身的衣着和蓬乱的头发。在军壮们的起哄声中,渐渐恢复了常态。
“泰叔,我说你们的军壮可是真够勇猛的,把女人当包袱抛来扔去的,真有能耐啊,哈哈哈!”我说着忍不住笑出声来。在场的军壮们也大笑起来。
再看鱼儿她们更是满脸得意的看着我们。
对啊!在现下,这束缚女性的封建礼教还没诞生呢?我这满脑子的封建意识,一不留神就冒出来,到处溜达。
鱼儿幸福的走到我身边,附耳细声说道:“柯儿,咱们该回房舍歇息了吧?”
“泰叔,军壮们,自己学会操作风帆竹筏了吗?”
“要说学会了,泰叔我觉得,可能还早了点,但这也不太复杂,只是,一开始确定风向,调整风帆,固定帆面,有些手慢脚乱,后面就好了。没事,放心吧,柯儿,这物事很快我们就能熟练掌握的。”
“军壮兄长们,我柯儿就是一个孩童,今得到洪爷爷的抬爱,有了为国族效命的机会,请大家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大家相信吗?”我赶忙登到岸边柳树的横干上,大声喊道。
“相信!”“相信!”就连鱼儿这些健妇们,也扯着尖利嗓音,高声大叫着。
鱼儿扶着我下到地面,我们在军壮们幸福的欢叫声中,缓缓的离开了码头。
夜里,躺在房舍的地榻上,我还能感觉到,鱼儿依然沉浸在幸福之中,我抚摸着鱼儿起伏跳动的乳胸,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鱼儿稍显急促的心跳。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鱼儿,用手搂着我,微微发热娇嫩的脸颊紧紧贴在了我的脸上,鱼儿长发中的几根不听招呼的细发,漂浮在我的脸上,搞得我奇痒难耐。我想腾出手来,把鱼儿的头发撩开,鱼儿却顺势一转头,我就感觉在黑暗里,一个湿润的嘴唇贴到了我的脸上,渐渐的,直接触及到了我干涩的嘴唇。一个调皮的舌头,挤进了我的嘴里,湿滑的舌尖,在我的嘴里,找寻着我的舌头。我忘情的享受着自人生穿越以来,这最为温馨的时刻,我真想赶快长大,来回报所有爱我的族人们。
我和鱼儿现下不仅是口嘴相连,而且是鼻息相通。就这样,我们相拥着,深陷在这茫茫的黑夜之中。
我们一直在房舍里睡着,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一直到外面有了响动,鱼儿才懒散的松开了手臂,开始活动着已经发麻的娇柔肢体,还没忘了给我把麻被盖好。其实我已经醒了,但是,还要装睡,因为我能感觉到,鱼儿温热鼻息,就在我的耳畔吹送着。鱼儿一定是借着屋外的阳光,在仔细的打量着我。没过多久,一滴滴的水滴,掉在了我的脸上。
“鱼儿,你怎么哭了?”我不得不开口问道。
鱼儿坐起身,紧紧地抱住我的头,忘情的抽泣起来。我的头,在鱼儿波澜起伏的波涛中,揉来晃去。就感觉有两个面团一直在揉搓着我的双脸,让我几乎窒息。
最终还是鱼儿松开了我,轻声的说道:“我鱼儿有柯儿的陪伴,此生足矣。”
这是多么真挚的情感宣泄啊,也是多么深情的表白啊。都说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正是这种情感,激发了私有制最基本的细胞——家庭的产生。按理说,造物主给人类的生息法则是,疏远的血缘才是生息的佳作。但是,人类身边情感的世界,往往在抵抗着生物的进化规则。今朝有酒今朝醉,眼前利益高于一切,这也是生物的本能所在。
理智是人类发展的杰出特征,但是,理性思维是建立在感性思维基础之上的脑细胞运动,它不可能脱离现实,这就是辩证思维的生存环境。
如果你是一个相信只有存在,才能寄生意识的人,那么存在的环境,无疑就是不可或缺的条件。
然而,意识的原生物质是什么呢?柯儿以为,就是存在的物体之间,必不可少的相互联系。用后世时髦一些的语言来说,就是实体之间的信息传递与反馈。
难道意识就是规范化以后的信息吗?从本质上讲,就是这么回事!
“柯儿,该起来洗脸了。”鱼儿一边说着,一边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把脸一洗,那鱼儿的口水香液岂不是都没了吗?”我打趣的说道。
“没事,鱼儿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给柯儿再补上的。”
哎呀,这后世的‘太太口服液’看来是太落伍了,还不如这七千年前的‘口服香液’来的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