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别老咋咋呼呼的好不好,你就动作轻一点,不就就行了嘛,只要把我身上的烟尘和污垢洗掉了,就算OK。”我一不小心,英语单词是脱口而出。
说着,健妇则从头发开始,给我一点点的清洗起来。令我有些意想不到的是,这名健妇,对我的手指甲特别感兴趣。古人去除指甲,都是用牙咬,然后,再在硬物上磨一下,就行了。像我这样有身份的人,健妇们就拿一种多孔的鹅卵石,反复的摩擦指甲盖,直到磨不着为止。我觉得这就已经够费事的了。
可是,这名健妇,又用一个细竹签,精心的抠持起我指甲里的污垢,我不解的问道:“这多费事啊。”
“大统领,您不是让下妇抠持吗?”健妇睁着亮丽的眼睛,一对胸乳在水中漂浮颤动着,不解的看着我说道。
我一想,坏了,我刚才使用英文的OK,是想说就好了的意思,可是在这七千年前,这世上还没有这物事呐,这我只能是自认倒霉了,也只好点头认同着,反正现下有的是时间。
半个时辰后,我的四肢所有的指甲盖,都处理完了,我躺在温泉里,脑门上浸满了汗珠。这名健妇开始自己清洗起来。看着一头飘逸的乌发,在水中浮现着,凝脂般的肌肤随着健妇双手的揉搓,在浓密的温泉雾气中时隐时现,这可谓是秀色可餐啊。
一想到这可餐的物事,我则急忙起身趟水走到池边,开始进食粟米团子,这回我可是真的饿了,看来这秀色可餐也要时候才行,并不是总是如此。
“大统领,饭食凉了吧,下妇给你去热热。”身后想起了健妇轻柔的声音。
“不用了,放在这池子边上,还热这呐。”我看着浓雾中模糊美艳的健妇,报以感激的一笑,边吃边说道。
吃罢饭食,我用手揉了揉已经温饱的肚皮,起身走出了汤池。健妇连忙跟了出来,帮我擦干身体,穿好衣物,我随即朝着烽火烟燧走去。
我信步登上烽火烟燧,极目远眺。在连片的森林之中,黑褐色的礁岩格外醒目,蒸腾的热气,慢慢的弥散在广袤的林莽之中,形成了一层水平的白色雾气平面,把这林莽拦腰分割成了上下两层,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我再向南望去,可以眺望到贯通的驿道,随着我的视线远去,还能看到左右相邻的烽火烟燧,这就是我们传递信报的信息传送链。
“这位军壮,我看你们也没有一直盯着相邻的烽燧,如何知道有信报这物事呢?”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哦,大统领,我们一开始也是用眼睛看,有时候一日之间都没有几次信报,这样,时间一长就松懈了,很容易出现误报和漏报。这不,我们的戍二副督,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用响箭。当旗语示意没有反响时,就发射响箭来提醒,这样就不会误事了。”
我听闻此言后,赞许的点着头,多么了不起的古代军壮啊,任何的物事,只要是经过他们的使用,都会产生出意想不到的发明创造来。我这个后世而来的人,也就是在这信息上占据一些优势而已。
正想着,‘嘘……’一声响箭,划破了天空。
紧跟着我们的军壮,就与东面的烽燧开始了旗语通信。比划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这名军壮放下了红旗,又拿起了白旗与下一站的烽燧进行着旗语通信。
大家千万别误会,现下的白旗可不是投降的意思,它只是一种颜色而已,为的是避免上下信息链上相互误会,不知道是给哪一边在发送旗语信号。
“启禀大统领,刚才旗语信报,说是我们的一队军壮正朝这边而来,并让我通知下一站,他们在这里歇息之后,将返回国都。”军壮朗声说道。
“信报说了来的是什么人了吗?”我跟着追问道。
“信报上没说。”军壮简明的回答道。
“很好,你们的岗位十分紧要,不能出现一点差错,听明白了吗?”我认真的说道。
军壮大声应允着,然后,又自豪的站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我们的国族有了这些先进的传信手段,和训练有素的军壮们,敌贼胆敢来犯,定然是有来无回。
这时,东面的大地上,开始扬起了滚滚的烟尘,随之而来隆隆的马蹄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林间的鸟雀,‘扑啦啦’的惊飞起了一大片,盘旋飞舞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柯儿,你在哪呢?”典娘在地面上响起了清丽的嗓音。
“典娘,柯儿我在烽燧上面呐,我这就下去,小哈叔他们来了。”说着,我就急匆匆的走下了烽燧。
“哈哈,典督你们都洗舒服了吧,格里哈带着军壮们来了。后面的物事,就全听典督和撅督的安排了。”小哈叔是人马未到近前,声音先至耳边。
可想而知他们急迫的心情,经过了一场大战之后的军壮们,都恨不得立刻跳到温泉里,洗个痛快。其实,这也很自然,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的考验之后,谁不想赶紧洗去一身的征尘,放松一下呐。
蜂拥而至的军壮们,在典娘的安排下,兴冲冲的直奔温泉汤池而去,紧跟着呼呼啦啦,稀里哗啦的戏水和划水之声,就响彻在林莽汤泉之地。
“典娘,一会儿,柯儿就带着这些游猎军,启程返回国都了,您说的物事,柯儿已经记在心上了,回去后,柯儿就跟父主说,力争实现巡查的物事。”我看着典娘解释道。
“不是力争,而是必须,柯儿,你听明白了吗?”典娘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异常坚定的说道。
两个时辰以后,我赶上鹿车前行,小哈叔骑着战马,伴行在我的身边,后面四五十名游猎营的军壮乘骑跟随,一路向着国都,高唱着《游猎军歌》,快乐的行进着。
“哈哈,我们终于回来了,柯儿你看,前面好像有人在欢迎我们,这下我们可风光了,哈哈哈。”小哈叔骑在马上,还不忘了抓紧时间,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其他军壮也自觉的开始整理起着装。
随着我们一行来到国都,让我惊奇的是,在欢迎的队列里,竟然还有父主在列。
“父主,您怎么也来了,我们这又不是出远门,转了一圈就回来了,嘻嘻。”我驱车赶到父主跟前,一边下车,一边率先说道。
“哎呦,这不是我们国族的小英雄回来了吗?喝,一个个都是红光满面的的,精神不错啊。”我一听,就知道是乳女在说话。
我急忙把从温泉回来的物事,说了一遍。顺势往姨娘的身边走去,如果要是再不走,我都能猜到,接下来,没能跟着我一起去的乳女,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话来呐。
“这回,柯儿还是挺利索的,姨娘我这就放心了。快去见你父主和姒父吧。”姨娘望着正在打量着我的姒父和父主,推搡了我一把,说道。
“柯儿,这一次出使和出征,为国族立下了大功劳,这不,为父和你姒父听说你要回来,都赶过来,想早点看到你。走吧,我们到议事院里再详细叙说吧。”说着,父主和姒父领着我,轻松地走向议事院。小哈叔则安排军壮们回营舍歇息,其他的族人则各自散去。
“柯儿,你说这司马缶与你三叔的牺牲有瓜葛,这从何说起啊?”大家都在议事厅里坐定后,姒父急切的探问道。
“这件事,只要问一下被抓住的前大农办就知道了。经过我的审问,姒简之所以偷袭三叔部落,事先与司马缶是有联系的。他们都与毗熊国联络好了,准备三面出击,一举将我燧明国颠覆。这就是前大农办的口供。”说着,我从身边的背囊中,取出了皱皱巴巴的口供记录纸。
“嗯,这就对了,我说一个姒简也不敢轻易袭扰我燧明国嘛,而且这些都是背着国公你进行的,其后必定有因由。现下看来这就都对上了。”父主捋着长髯,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一下老夫我也就明白了,姒简为什么敢于背主,私自行动,原来这背后的黑手,竟然是毗熊国主。”姒父两手轻轻地相互揉搓着,感叹着说道。
“可是给毗熊国主撑腰的人,还大有人在啊。”父主不无忧虑的说道。
燧明国主到底忧虑的是什么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