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勇叔你们就自行安排出发吧,柯儿我去找工总办,准备片石的物事。”说完,我就登上鹿车,与湖莽叔一道,离开了敢战军营,向匠作坊疾驶而去。
正往前行驶的时候,迎面看着作叔骑着驯鹿,赶了过来。
“柯儿,昨晚上国主就把我叫去了,让我准备片石,准备铺装在船甲板和顶棚上,国主说,这是你的主张。这不,我们已经改装好了一只风帆战船,柯儿,你到码头上来看看吧。”大老远,作叔就朝着我大声喊着。
我说父主怎么一直没露面呢?原来是我了我们的出征,在后面指挥部署着战船的改造呐,没想到我的一个建议,竟然被父主全记在了心里,并且督促我早点歇息,而父主却连夜部署着战船改造的物事,真是一位了不起的父主啊!
等我们赶到码头,就见河道里,停着一只风帆战船,在河道的下游一点,竖立着一只风帆,有族人爬到了岸边的大柳树上,正在准备往风帆上倒桐油,等树上的人撤离之后,有人点燃了火箭,照着泼过桐油的风帆射过去。顿时,风帆就燃起了大火,黑烟滚滚而上。
令我意想不到是,从树林里冲出了一些工匠,手持着类似于我们后世滋水枪的物事,朝着燃烧的风帆不停地滋水,猛烈的水柱,一下子就冲灭了风帆滋到水的地方,就这样大家齐心协力,五六把滋水枪同时滋水,很快,风帆上的火就熄灭了。风帆虽有一些烧坏的破洞,但是依然可以行使。
“柯儿,怎么样,我们这滋水器还行吧?”作叔得意的看着我,大声问道。
我看着工匠们在灭火的时候,不停地把滋水器放到河里,抽提吸水,我就大致明来了它的原理。就是在一个封闭的长筒里面,串进去一个带拉杆的活塞,外筒的前面有几个小孔,用于进水和喷水,人工抽提活塞进水,推动活塞喷水。
这碗口粗,两围长的滋水器由两个人操作,一个人抱住外筒,另一个人抽退活塞连杆,有力的水柱,可以喷到十围高的风帆顶部。还有一种比胳膊细一些,一围来长的滋水器,一个人就能操作,用来喷灭近身的火焰。
“作叔,柯儿每次见到你,都能给柯儿我带来惊喜,柯儿说句真心话,作叔你太了不起了。”我是发自内心的赞叹着作叔这奇巧的发明创造。
“行了,要不是柯儿你带着我,作叔现下也就是一个制作农具的工匠头罢了。对了,柯儿,咱们上船看看吧,你看这铺贴了片石的战船和不和需要?”作叔拉着我,往改造过的风帆战船走去,登上风帆战船,看着甲板上中间微微隆起,片石平整的铺满甲板,船舷立帮内侧,也不了一层片石,相互衔接挤压着,嵌在了船帮上。我在作叔的示意下,等着船楼增加的扶梯,来到船楼的顶部,看着铺就了一层拱形顶棚的片石,相互贴压着。边沿上则用专门烧制的拐角陶瓦进行固定,可以说是严丝合缝,结实耐用。
我欣赏着如此精湛的工艺,改装而成的风帆战船,看着船舷底部两排既可以当划桨的插桨孔,又是泄水孔,还可以作为趴在船上军壮的射箭孔,真是一举多得。
“作叔,这样改装后的战船,再加上滋水器,我们就可以战无不胜了。作叔,现下,申弥国他们有战船吗?”我高兴之余,进一步探问道。
“应该还没有,所以,柯儿,你要多带滋水器,给他们的竹筏都配上,这样可以扑灭船帆上的火焰,对于竹筏上的风帆,这种一围多长的滋水器,就足够了。作叔我给你准备了十只两位多长的大滋水器,五十只一围长的小滋水器。要是不够,你随时传信,我快马送去,半天可达。”听着作叔的话语,我的心里比吃了蜂蜜还要甜美。这就叫:工要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作叔,你就等着我们胜利的信报吧,来把片石装船,我们把它铺在竹筏上。”我的话音刚落,作叔就拦住了我,连忙对我说道:“柯儿,竹筏不用铺片石,因为,筏上的竹木本身就在水里,只要多带滋水器就行了。”
听了作叔的话,我惭愧的红着脸,看着作叔报以感激的一笑,跟着招呼军壮们准备出发。
不曾想,两名工匠正在通过跳板,往船上推一个大竹箱,等箱子上船后,我随即登上了战船,作叔也跟自我后面,来到了船上。
“作叔,你看还需要交代些什注意的物事吗?”我看着作叔,不解的问道。
“柯儿,这是战船改装后的第一次作战,作叔我禀报国主同意,跟着柯儿一同走一遭,你不会不同意吧。”我听着作叔这给我带来意外惊喜的话语,高兴地一个劲的摇着作叔的胳膊,兴奋地说:“父主想的太周到了,我们要是打不了胜仗,真是无言以对族人啊!”
“柯儿,这夸赞为父的话,等到以后再说吧。柯儿,此次出征,要记住我们是去帮助邻国的,主要的物事,还是要他们自己来承担,我们紧要的物事,就是教习他们掌握各项技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出战。一定要打,首战至为紧要,柯儿,你记下了吗?”父主是语重心长的嘱咐着我。
“柯儿记下了,父主您就放心吧。”说到此,我抬眼看见了隐现在竹林里的乳女,正翘首向这边张望。
“好了,柯儿你一定要早去早回啊,出发吧!”父主说罢,我们的风帆战船就在湖莽叔的指挥下,缓缓地驶离了国都码头,我则朝着乳女躲藏的树林里,用力的挥了几下手,能够看见乳女的手停止了擦泪,也向着我不停地挥动着。
随着码头和人影的远去,我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工匠们抬上战船的大竹箱上,随即问着身边的作叔。
“哦,这里面主要是维修的材料和工具,别的就没有什么了。”作叔不以为然的说道。
“柯儿、工总办,你们先到暖棚里歇息一会儿吧,有湖莽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了。”随着湖莽叔的提出的建议,我和作叔相继钻进了暖棚,开始闭目养神,养精蓄锐。
“莽督,前面的河道有情形。”桅杆上的探哨,发出了信报。
“继续观察,降半帆减速慢行。”随着湖莽叔的示令,战船的速度降了下来。
“此地是什么地方,还在我们燧明国吗?”湖莽叔急切的问着桅杆上的探哨。
“禀报莽督,此地刚刚出了我们燧明国的地界,应该离两国的边界不远。启禀莽督,前面的河道被一只遗弃的竹筏给挡上了。”探哨焦急的说道。
“柯儿,醒醒,有情形出现。”听着湖莽叔急切而又嘶哑的催促声,我一个猛子就窜出了暖棚。
“军壮们准备战斗,探哨拿起盾牌,做好防护。作叔,你和两名工匠,准备使用滋水器,防止敌贼火攻。”我眼看着跟着我钻出暖棚的作叔,急切的发布着战斗命令。
“湖莽叔,这情形很不正常,你还记得勇叔说过,一路上会有探骑与我们联络吗?可是,这一路上根本就没见到探骑与我们联络,一定是出了问题。”我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暗自的思讨着,但愿不会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走漏了我们出战的风声吧?
“左右船舷各三名军壮,持弓箭准备战斗,两人负责风帆,一人掌舵,一人探查,湖莽叔带上盾牌,准备用钩枪,钩开拦路的竹筏。”说到此,我也取出了随身带着的弹弓,从背囊中捡了一个石弹,随时准备射击。
突然,就见莽叔放下了手中的钩枪,取出了一根长矛,用手招呼我当船头去,我接过军壮递过来的盾牌,谨慎的来到船头,湖莽叔指着河中的芦苇草,冷笑着说道:“给我湖莽来这一套,还太嫩了点。”
“水下有人。”我听着湖莽叔的话语,立刻意识到,有敌情。
“不是好人。去你的吧。”湖莽叔是手起枪落,只见,水面上立刻冒出了气泡,一会儿就飘出了血迹。
“快船舷两边的军壮手持盾牌,用枪矛专刺河道里有水草的地方,决不能让敌贼接近我们的战船。”湖莽叔发布着战斗示令。
我则专注于两岸的动静,不好,就见右岸的两颗大榆树上,好像有动静,敌贼有埋伏。一个身影正在准备拉弓放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弹弓石弹飞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一个人形从四五围高的大树上,摔了下来。随着‘咚’的一声,落下的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我已经顾不上中弹的敌贼,因为,不可能只有一个埋伏。再看左面的一堆草丛里,蒿草在不停地颤动。管他呢?先来上一弹,想着,手中的弓弹就飞了过去。跟着就是一阵哀嚎。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紧接着又是一弹,射向了草丛,哀嚎声一下子变成了嚎啕之声:“哎呦,这是什么军器啊,三哥快来啊,我眼睛中弹了,什么都看不见啊,哎呦呦!”
并没有人回答,我估计他的三哥,现下已经成了湖莽叔的枪下之鬼了。
眼看着河道里流淌着七八处血流,湖匪出身的湖莽叔,对付这些小匪,那还不是手拿把攥。
湖莽叔来到阻挡河道的废竹筏近前,用钩枪钩开了竹筏,清理开河道,我连忙说道:“湖莽叔,岸上那个敌贼还活着,我们不妨上岸,问个口供。”于是,湖莽叔就指挥军壮,将战船停靠左岸,带领两名军壮,前去抓捕。
不一会儿,一个满头是血的敌贼,被湖莽叔拉着胳膊,带到了岸边。
敌贼的双眼已经被我给打瞎了,血肉模糊的也分辨不出是什么模样。
湖莽叔厉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此劫道。”
要知是何人在此劫道,柯儿的安危如何,敬请阅读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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