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们在利用我?”沈紫菡黑着脸,向云倾问道。
“这是左相大人、夫人和苏泠霜一贯的手段罢了。”云倾同情的看着沈紫菡,故意火上浇油,“沈小姐若是与她们再深入交往些时日,一定会看到她们更多的手腕,届时沈小姐若是入了宫,定会觉得从她们哪里学来的手段,在宫中大有裨益。”
“哼!苏云倾,你莫要唬我!此事我自会调查,你别想挑拨我与左相大人、苏夫人、泠霜之间的关系,你这贱人别想耍什么花招,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说完,沈紫菡狠狠瞪了云倾一眼,气冲冲的转身走回蓝纱小轿旁,钻进轿子中坐定,由几个仆人抬着,离开了云倾的小院。
云倾收起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对柳儿说道:“疯狗终于走了,关门,让我清静清静。”
说罢,云倾转身回了房。
柳儿赶紧锁了门,追在云倾身后回了房,她可是很好奇这几日小姐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那***被苏泠霜手下的几个婢女哄骗陷害,误揭了皇榜,差点因此犯下欺君之罪丢了小命,还好云倾小姐当机立断,易了容假扮成她的模样,替她进了宫。
这三天,她寝食难安,就怕因为自己的关系,害得小姐白白在宫中送了命。
现在,小姐终于平安归来,她可得好好问问小姐这几日都是怎么过来的,太后娘娘所中之毒可曾解开了?
云倾回到房内,刚在桌边坐下,拎起茶壶,往茶杯里倒了杯茶,端起茶杯刚喝了一口茶,就见柳儿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凑到她面前询问她这几日在宫中的日子。
“小姐,这几**在宫中都是怎么过来的呀?太后娘娘所中的毒是您解开的吗?您是怎么给太后娘娘解毒的啊?还有还有,您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啊,不仅会易容,还会医术?”柳儿脑袋里充满了问号,她好奇的追问云倾道。
“你这小脑袋里怎么这么多问题呀?”云倾敲了敲柳儿的脑门,慢悠悠的喝光了杯中的茶水,这才放下杯子,淡淡的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啊……”柳儿撅起小嘴,失望极了,“小姐,你怎么这样啊,你就给柳儿说说吧,柳儿真是好奇死了。”
“柳儿,你要记住,我代替你进宫为太后解毒之事这世上只有你知我知,绝对不能第三个人知道!你要知道,这可是欺君的大罪,被人捅出去是要掉脑袋的!”云倾瞪了柳儿一眼。
柳儿一缩脖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纤细的脖颈,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有小姐这么厉害,这么有本事的主子,否则这次她就死定了!小姐交代的话她一定会牢牢记住的,会掉脑袋的事,她绝对不会去干!
“若是有人问你是如何为太后解毒的,你只需说是按照药王谷秘而不传的药方,以碧血玉叶花为药引解的毒,若是那人再追问,你便说此时涉及皇家秘密,你不能泄露便是。”云倾嘱咐柳儿道。
“是,小姐。柳儿记住了。”柳儿点点头,表示云倾说的话她都记住了。
这时,柳儿看到云倾手腕上戴着一个她从未见在云倾那单薄的妆奁匣子中见过的玉镯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小姐,你手腕上戴着的这镯子是哪里来的?怎么以前从没见你戴过呀?”柳儿好奇的盯着镯子使劲看。
这镯子不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是极好的,一看便知价格不菲。小姐与她二人的生活一向清贫,哪来的钱置办这般贵重的饰?
“这是太后所赐,你若喜欢拿去便是,反正太后见过的是我易容的样子,只当我是你,这镯子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就给你吧。”云倾将手上戴着的太后娘娘所赐的镯子取下来,送给了柳儿。
柳儿欢喜地接过镯子,她还从来没带过这么好的饰呢。
“小姐,这……这真的送给我了吗?”柳儿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当然是给你的。”云倾淡淡的说道。
见云倾不像是在与她开玩笑,柳儿这才放心的收下了太后赐的镯子,感激的对云倾说道:“小姐,您对柳儿真是太好了。”
“傻丫头,在这苏府中只有你我相依为命,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云倾抚过柳儿的长,对她说道:“你去准备些饭菜,我累了,想休息了。”
“是,柳儿这就去。”柳儿赶紧跑去准备饭菜,服侍云倾休息。
第二天,云倾起了床,柳儿立刻神秘兮兮的凑到云倾耳边开始向云倾报告昨日沈小姐大闹苏府的事。
“小姐,您可真厉害,昨日沈小姐离了咱们小院之后,果然去找泠霜小姐和老爷夫人理论去了。可真是当着全府人的面狠狠的扫了老爷夫人的面子,泠霜小姐还挨了沈小姐一巴掌呢。”柳儿眼中闪烁着报复得逞的得意光芒,对苏云倾说到。
听到柳儿这番绘声绘色的叙述,云倾嘴角微微勾起,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沈紫菡本性尚算温良,只可惜不是个有头脑的人,又偏生容易被人挑唆,是个被沈太傅宠坏的娇女,以为仗着自己与皇家的关系便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不知那些个表面上对她亲善对她唯命是从的人个个恨不得得了机会便将她踩在脚底下碾的连渣都不剩。
她昨日不过无凭无据随便几句话就能让她对左相、苏夫人与苏泠霜产生怀疑,甚至还伤了双方的和气,呵呵,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打苏泠霜的那一巴掌,到真真是令人感到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