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月红嫂看着她,点了点头,领头带着果果一起出发了,兰兰赶紧跟上······。路上,果果忍不住问道:“月红嫂,刚才有人说什么动物?是怎么回事?”
“这,这个,你别问,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不说也罢。”月红嫂支支吾吾道。
“说吧,你要不说,我的心更加放不下。”果果一边走一边恳求道。
“好吧,我告诉你,那个——大概是八几年的事了,我那时刚嫁过来不久,村尾老姚家刚生下的第一个孙子,那天也是放在摇篮里,天黑时爹妈去地里劳作回来,发现出去时明明上了锁的屋子,早已房门大开,孩子不知去向,后来大伙去山里找时,只发现了一滩血和一双虎头鞋······,哎,果果,嫂子不该讲这些,你可别——别胡思乱想,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这种事后来一直没再出现过了。现在山里的野生动物早没了,都被动物园捉走了。”月红嫂有些语无伦次,她明显感觉到果果身子在颤栗,果果被自己牵住的手心,在一阵阵冒冷汗,“多嘴!”她懊恼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很后悔自己刚才的话,其实她的心里何尝不是忐忑不安,如同针扎······。
“到了。”有人提醒大家,果果抬眼望去,在不远处一个山坳里,立着三间低矮而有些破旧的木屋子,木屋子堂屋的门打开着,昏暗的灯光下,有一个佝偻的背影在烟雾中晃动,大概是发现了有人进来,人影呆在了一个用几块简易砖头搭起的所谓的灶抬边,黑乎乎的锅子也没盖盖,正煮着一点冒着热气的米饭······
”她家穷得······“月红嫂偷偷告诉果果,木屋还是土改时分给他们家的,电灯是村里人凑钱给她装上的······。
“学文他娘,还没吃啊!”有人摇摇头,跟屋里人打招呼。
“摸——摸,我,你——你们——”“咳咳······”等到渐渐适应了屋里的能见度,果果看到了一张中年女子未老先衰,沾着黑色烟灰的脸,这张脸因为紧张而有些变形,越发的长了。女子头发短短的,如同刺猬一般矗立着,双眼大而无神,她紧张地看着果果,她实在不知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自己何时招惹过······。
“你们家学文呢?”还是刚才那位老年男子开了口。
“他还······,我等他吃······。”呆了好几秒,女子这才说出一句并不完整的话来,但早已习惯的村里人,已猜到她要说的内容了。
“你是说,他还没回来吃晚饭?”月红嫂惊问道,“那他去哪里了,你说这疯子会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月红嫂话没说完,早有两名男子进了木屋去搜寻了起来······。
“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找到了这个。”一名年轻男子从屋后转出,手里拿着一只婴儿的软底鞋。
“啊,是小蝶的,是我给她买的······”兰兰一把抢过这只淡绿色毛绒鞋,捧在胸前,激动得大喊。
“小蝶······”果果使劲挣脱被兰兰和月红嫂挽住的双臂,穿过堂屋,冲向屋后·······。
“果果······”兰兰和月红嫂赶紧跟了过去······。
“这事要是你家疯子干的······。”有人指着疯子娘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疯子娘吓得浑身发抖,双臂紧紧抱在一起,她虽然还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凭她的感觉,儿子一定闯祸了,而且这祸还闯得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