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一切都过去了。”
“过去了?他低头喃喃:我也希望这一切都过去了,可是看到洪叔一家被清狗一路追杀,亡命天涯,我就难以平息内心的愤恨。”
我吓了一跳,一把捂住他的嘴:“这话你不要乱说,我们现在踏着的是大清的国土,吃的是大清的米粮。至于他们一家只是每个朝代更替必定的悲剧而已。”
“你也知道?”雷蒙讶异。
“我用洪叔的病要挟洪姨招供的。”
“。。。。。。”
半夜睡的正香,忽然被玉色一把推醒:“小姐不好了,姑爷跟容大公子打起来了。”
我迷迷糊糊地被她拖下阁楼,看到院子里黑压压的一群人,唬了一跳:“你们这唱的是哪出戏?”
丫丫一边哭一边喊:“小姐还不过来劝架?”
我擦擦眼睛,雷蒙跟容华居然像一对地痞无赖抱在一起滚在地上扭来扭去,一个挨了一脚,一个受了一拳。
我蹲下去仔细一看:乖乖,容华的两只眼睛成了皮蛋。
一把拉开雷蒙:“知道你力气大,也不至于招呼自己的兄弟吧?”
雷蒙唧唧哼哼爬起来:“你偏袒他是不是?”
我翻个白眼:“我这是同情弱者。说,你们为什么打架?为钱?为权?还是为女人?”
容华被小厮扶到一边的椅子坐下,我挥挥手,示意围观的仆人丫鬟散去。
“蝶儿,食盐贩卖这事泡汤了。”容华痛的嘴里只斯哈:“雷蒙这厮今天吃屎了,嘴巴如此的臭。”
我转头看着雷蒙。
“容华,你给我嘴巴干净点。”雷蒙一拍桌子。
我大怒,一把扯起他的衣襟:“你给我说清楚,食盐这事你怎么搞砸的?”
“我,我就是发了几句牢骚。”雷蒙醉眼迷离,支支吾吾。
“雷蒙这厮,今天在酒桌上当着知府的面骂朝廷,后来连大人都骂上了,说是朝廷的走狗。”容华气的发抖:“我这几天为了此事绞尽脑汁,千方百计走门路,搭关系,被他这么一搅合,功亏一篑。”
“我骂的是实话。”雷蒙嘀咕了一句。
我明白了,感情这丫的被洪叔一家子的事情刺激到了。
顿时泄了气:“雷蒙,你说过,凡事都有你,让我不要抛头露面,不要太辛苦,你就是这样做给我看的。”
“我们又并非一定要做食盐此等生意,是不是?”雷蒙抓着我的胳膊,讨好的笑。
我无语。
我甩掉他的手,走到容华的跟前,长叹一声:“我先帮你敷药。”
上完药,容华的脸色彩斑斓,活脱脱一个油画调色板。可惜我心情恶劣,也懒得调笑。
“有没有弥补的法子?”我把脑袋搁在椅背上,敲的砰砰响。
容华一把按住我的头:“先别急,容我明天再去说说好话,再怎么孙大人还是卖我几分面子的。”
我讨好地依偎过去:“容华。”
“恩。”
“你对我真好。”
。。。。。。
回屋一看,雷蒙大刺刺地躺在我的床上。鼾声震天,我招来金熙金旺,把他们的主人当猪一样抬走,省的碍眼。
等容华脸上的伤痕全部退去后,已经4天过去了。我备上厚礼跟着容华去了衙门。可惜只在门口张望一下,就被赶出来了。
过了两天,我们又去衙门转悠,这次待遇好了一点。在大厅喝了盏茶。留下礼物又灰溜溜的回家了。
3天后再去,总算见着知府孙居湜。
孙居湜一脸的无奈:“欧阳小姐,不是本府不给你面子,你也应该知晓,贩盐这是大事,我区区一个知府是做不了主的。”
狗屁。我腹诽
容华陪着笑说:“草民也知道大人为难,只是希望大人看在我们一片诚心的份上,跟盐运使大人说几句好话。”
孙居湜干笑几下:“那是当然的,但是欧阳小姐的准夫婿那日的言语太放肆,不止本府一人听见。要是再帮你们说话,怕惹人非议,本府乌纱帽不保。”
“大人您放心,以后贩盐这事跟他一点也没关系,希望大人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低头捧上一个锦盒。
孙居湜打开盒盖,顿时惊得嘴巴合不拢:盒内躺着7颗夜明珠,个头不大,但是奇就奇7颗尺寸统一,再以北斗七星排列。当下捧着盒子的手都哆嗦起来。
我满怀信心地看着他。
不料,孙居湜拍地合上锦盒。脸一板:“无功不受禄,这礼欧阳姑娘还是带回去吧。贩盐这事到此为止。来呀——送客。”
于是我们莫名其妙地又被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