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米?两女抢一男,刺激精彩,好戏不容错过。
婉婉看着我狼一般的眼神,哈哈大笑:“其实我不喜欢容华,我喜欢雷蒙哥哥。”
呃——小P孩长大了,真不好玩。
笑闹中,容华回来了。
我撇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哼,小样,这几天都不来看我。
婉婉青青叽叽喳喳扑上去,将他拖了进来,那动作是相当的彪悍,我甚感欣慰。
“青青你轻点,容华哥哥还没好全。”青青的动作明显太粗鲁,婉婉急的大喊。
我回头看着容华龇牙咧嘴的摸样,大奇:“您老人家这是咋的?”容华垂目不吭气。
婉婉惊讶地看着我说:“姐姐原来你不知道,雷蒙哥哥和容华帮咱们去报仇了!”
报仇?我一个激灵:难道是?
青青得意洋洋地笑道:“雷蒙哥哥和容华哥哥大展雄威,揍的钱家两兄弟下不了床,现在还躺着呢。”
“真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是谁先招供的?”
婉婉青青同时收声,忙着跟容华拉起了家常。我半句话噎在喉咙吐不出,吞不下,难受的眼泪汪汪:“容华,雷蒙的胳膊就是这样受伤的?”
容华横了我一眼:“以后冲动之前多多掂量下自己的斤两。”
我垂着脑袋,不吭声。
可能很少看我这副吃瘪样,容华的态度柔和了不少:“身上哪里还痛吗?”
我擦了一把眼泪:“你都不来看我, 我伤心死了。”
“我躺了两天才下的地,码头事情堆积的太多了,忙不过来。”容华温柔地帮我擦干泪水:“别哭了。”
我哇地一声,抱着他的肩头,干脆大哭起来。
一哭不可收拾,谁劝都不听。哭的容华差点抓狂,哭的雷蒙差点撞墙。最后他长叹一声,当着全家人的面用嘴巴堵上了我的唇,才止住了我的眼泪。
一想起这个,我就忍不住抱头呻吟:丢死人了喂。雷蒙躺在身侧已沉沉入睡,我低头抱着他受伤的胳膊,实打实地感动了一把。
过了两日,洪叔准备妥当,一家4口赶着马车走了,我拉着朱氏姐妹絮絮叨叨,一会嘱咐她们路上小心,一会检查银两带的是否足够,说来说去就是怕她们一去不复回,折腾的两姐妹哭哭啼啼,烦的洪叔一手一个拉上了马车直接狂奔暴走。飞沙走石之间就剩我一人孤零零杵在门口,被雷蒙好说歹说,劝了半日才磨磨蹭蹭进了山庄。
我倚在雷蒙的怀里,东摸西摸,发现他消瘦不少。特别是脸颊,颧骨略微凸起,双眼深陷,乍看上去居然是有那么一股异族血统的草原男儿。
我愧疚地亲了亲他受伤的胳膊,嘴巴张了半天,愣是找不到开口的勇气。总不至于说我逛青楼棒打鸳鸯跟钱铮起干戈,你帮我报仇简直是太小题大做了?
雷蒙倒是满不在乎,他忙碌地亲我的唇,舔我的耳垂,咬我的脖子。我坚决扮清高,不让他得寸进尺。理由是他带伤在身,不宜劳累。
气得他磨牙霍霍。
婉婉青青走后,山庄里忽然沉寂下来。天气一日比一日闷热,而且常常不提防就是一阵瓢泼大雨,完全破坏了我遛街的兴趣,只好瘪恹恹地呆在房间里,看看书信来打发时间。
婉婉在信里说着江南锦绣的风光,说着芦苇丛里微波荡漾的旖旎,说着青青跟容夜的趣事,说我的2个孙侄女已经长大,美丽典雅。
我扑哧笑出来:美丽我信,典雅这两个字真是无法想象。
孙问天终于也传来鸿雁:盐引已经在手,不日就归来云云。我心花怒放。
别说,若是那个孙狐狸脑子不这么秀逗,我还是很乐意当他是朋友的。
码头跟店铺的建造工程已经接近尾声。从西往东占地面积几十亩,跟东关集市连成一气。码头的台阶用青砖砌成,微微的波浪打着漩涡,漫上又倒退,停泊在台阶边的小船随着波浪晃晃荡荡,吱吱呀呀个不停。
夏日的洛河,两岸杨柳成荫,梧桐青葱。渔民在树荫下或结网捕鱼,或荡棹击水。碧空蓝天倒映河中,鱼跃鹰飞,白鹭漫漫。偶有渔歌对答呼应,船悠悠,水悠悠,游哉乐哉。黄昏时分,光怪陆离的彩霞染红了水上的木筏。筏上炊烟缭绕,篙头点起波光,潋滟粼粼,清澈见底。
好一幅鱼沉浮上下,蛙和鸣高低的美景。
我依偎在雷蒙的身边, 看夕阳燃尽最后一丝绮丽,逐渐被层层云霞所淹没。东方有新月朦胧,空气中流荡着说不出的暧昧。雷蒙迎风而立,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眼里则落满点点霞光。
低头,牵上我的手,慢慢地踱步朝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