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搬出了家长,秦子裕终于不再吭气:“那需要多少时间?”
“一个月吧。”能拖一点是一点,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不行,秦子裕大声反对:“我只能给你半月时间,若是半月后你依旧不开口,那我就不客气将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全部告诉飞扬。”
“你。。。。。。”我怒目而视:“你敢?”
“我当然敢,我不仅要说我们的情事,我还要告诉他关于你和石琲的恩怨往事。。。。。。”
我被彻底打击了,半天都吭不了声。
见我终于老实了,秦子裕得意地牵起我的小手,体贴地替我挽起花篮:“走吧,我们回家去。”
回去路上,秦子裕唠唠叨叨地告诉我此前消失的原因:果然是如我所想的替我掩饰罪行去了。经过几个衙门数十日的努力,一直没有任何的线索,更别提找出凶手,此案就这样暂时被搁置下来。而被毁掉命根子的石琲,实则没脸再呆在杭州了,在秦子裕回到山庄的前日,由他的老子——知府大人偷偷摸摸托人送去了京城。
去京城?我在马车上乐的打滚:那不是去做太监的前兆吗?
很快地石三公子就要被改口喊石公公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兴奋了很久,晚饭也破天荒吃了两碗,撑的我直到半夜还躺在沈飞扬的怀里哼哼。
可是又很快地,我就焉瘪下去了。
从那天起,趁白日里沈飞扬一行都去静心药堂,闲来无事的秦子裕总是跑到阁楼来骚扰我,搂搂抱抱,我被吃尽豆腐,好几次都快被人发觉,好在秦子裕轻功了得,关键时刻窜上屋顶,才有惊无险地躲过一天又一天。
很快地,半个月的限期过去了大半,
我依然找不到妥当的借口跟沈飞扬坦白。想来我也曾被人背叛,曾经也悲痛欲绝,曾经也深恶痛绝朝三暮四的性情。可如今,己所不欲我又怎能施予他人?再说沈飞扬死心塌地对我,无怨无悔地为我付出一切,我又怎么忍心将他来伤害?
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假如一定要二选其一,还是赶紧将秦子裕这只禽兽一脚踹了,省的他到时口不择言破坏我与沈飞扬的感情。
可是一想起他媚艳的容颜,又狠不下心来将其舍弃。
就算最后沈飞扬愿意退出这场三角之争,那么他离开后,静心药堂又该如何经营?秦子裕这个莽夫只知挥刀弄剑,又有什么能耐扛起养家糊口的责任?
人长的漂亮又怎样?漂亮能当饭吃吗?
我痛苦地捶胸顿足:为何老天没让我穿越到母系社会,这样我就能将师兄师弟两个全收了?我想我快出疯魔了,怎么会生出如此龌蹉的念头?
夜里忽起风雨,风急雨密,敲打着阁楼的木窗,点点声声,催人**。
一夜之后,山庄内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桂花已然落尽,空留一抹尘香幽幽飘散在萧瑟的风雨中。冷风一直未曾停歇,夹带着透心凉的寒意拂过一池枯荷的水面,引起阵阵战栗的波纹。落叶纷飞,漫天飞舞,盘旋在狂风骤雨中,一片凄迷。
秋已暮,冬季姗姗而来。
“蝶兮,在看什么?”我正趴在窗台看窗外雨打芭蕉,两只有力的胳膊缠住了腰身,秦子裕独有的男人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真是阴魂不散。
“秦子裕,你松手,我有话对你说。”明天就是半月之期的最后一天,再不说就会出大事了。
秦子裕却装作没听见似的,死皮赖脸抱着我不放:“这样又不影响说话。”
我叹了一口气,妥协。
“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认真地盯着他的黑眸:“我好赌又喜欢喝酒,贪财又喜欢对你撒谎,我真的不知晓这样的我,竟然能够讨你的欢心?”
到底好在哪里好,我改还不成吗?
秦子裕一副白痴的目光看着我:“我真不晓得居然还有人这般抹黑自己的?”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又道:“不过,你说的却是大实话。可是对我们江湖儿女来说,赌博喝酒不算什么,还有我很喜欢你看到银子时眼睛发亮的傻样,当然,你这个爱撒谎的毛病很不好,要是再被我发现一次,我绝对不会轻易绕过你。”
几句话,就将我的那些问题原封不动地挡了回来。
我将胳膊按在他的双肩,这样才能勉强与他保持些距离。
“你年轻有为,风度翩翩,应该有很多美女千金对你投怀送抱吧?我这幅模样也不算是最美好的,你何苦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秦子裕总算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慢慢地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如此说来,你算是要过河拆桥了?”秦子裕两手一用力,我的纤腰差点被折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