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相煎太急
2018-04-15 作者: 青丝未飘雪
第100章 相煎太急
为了将我亏损的身子补回来,沈飞扬特意用师门独家不外传秘方制作了一剂十全大补药。还好,不用吃恶心的汤药,而是一粒粒莹白色的药丸,装在精致小巧的药瓶中,叮当作响。
一天只需两粒,却很快让萎靡的我再次生龙活现。脸色一日胜于一日,肤色剔透,隐隐透着玉色。胃口也随之大开,个头与体重蹭蹭蹭地往上涨,没多久,就追上了婉婉青青两姐妹。
话说婉婉青青姐妹俩是生于北方,有着比南方人彪悍的体质,在17岁之前,身为姐姐的我愣是比两个妹妹矮了小半个头,三人结伴出去常常被人误认为最小的一个,一直是我的心病所在。
如今得偿所愿,恨不得天天带着她们出去炫耀一番。
当然这些也要归功于秦子裕的体贴与照顾,没有他深明大义的理解和高于常人的克制力,我是绝对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复原,于是为了奖励他近段日子里为静心药堂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并在他再三承诺保证之下,沈飞扬才强差人意地将解药贡献出来。
受到教训的秦子裕为此消停了不少。常常有事没事缠着沈飞扬问东问西,得到神医的首肯和指点后,才敢大着胆子前来偷香窃玉。一改往日生猛作风每次浅尝即止,生怕再一次弄伤精致如洋娃娃一般的我。
想着这两个有着绝代风华的少年,放弃自尊与骄傲不争不求地追随于我,无怨无悔地爱我、疼我、纵容我。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虚荣感。相比秦子裕,沈飞扬顶着一个正大光明的未婚夫的头衔,可以理所当然与我出双入对。而前者,却只能隐在黑夜与我倾诉衷肠。
所以很多的时候,我难免对秦子裕有所偏颇。
日子一久,沈飞扬颇有微词,却又不敢当面和我叫板。所以他一改原先闷骚的性格,开始时不时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对我的占有欲:比如牵手,比如端茶、比如夹菜、比如隔三岔四送我小礼物。
对于沈飞扬的这些小把戏,秦子裕故作潇洒地一笑而过,实则眼红嫉妒的要命。
于是他霸道嚣张地夜夜溜进我的香闺占据我的床榻,可怜的沈飞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打又打不过,吵又不敢吵,下药机会又渺茫(由于屡遭毒手,秦子裕如今对吃喝饮食无比小心翼翼),最后他不得不学秦子裕飞檐走壁半夜翻墙才能抢的一席之地。
天寒地冻,再加上睡眠不够,长久以往,沈飞扬本就单薄的身子越发地消瘦下去。
最终心疼的还是我,遂不顾秦子裕的百般抗议,决定以后每个月5个晚上主动上门为沈飞扬服务,这样免去他深夜爬墙之苦。
当然,沈飞扬也不是贪心之徒,对于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再加上白日里我常常送吃送喝的殷勤伺候,没多久又恢复了风神俊朗的模样。
好不容易抚慰好沈飞扬受伤的心灵,那一头秦子裕不乐意了。我又发挥三寸不烂之舌,马不停蹄地交身交心地安抚。并对他承诺,等过年收到洛阳的红利,拿出一笔资金专门为我和他造个偷情的小别院,这才把他哄得服服帖帖。
左拥右抱是种福气,福气福气——有福必定有气。
新年很快就来临了。
这是我与秦子裕过的第一个新年,所以内心比较期待。于是和他商量着在三十那晚和众人吃过年夜饭后,两个人撇开沈飞扬偷摸去游西湖看夜景,如遇大雪,正好船上喝酒赏雪,过一个温馨浪漫的两人新年。
这下子把秦子裕喜的只知道每天咧着嘴傻乐。
所以面对敏感聪明如沈飞扬,他很快就露出了马脚,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沈飞扬郁郁不乐几天后直接病倒了,风寒入侵,高烧不断。每天躺在西厢唉声叹气,嘴里说着离大去之期不远矣的丧气话。
面对一拨接一拨闹哄哄的病人涌入静心药堂,我是一筹莫展。唯一的办法是打起精神煎药送药贴身伺候盼望这尊大神早日康复,并信誓旦旦保证年三十晚上游西湖绝对会有他的位置。不仅如此,还被逼着写下承诺书,按下手印:承诺以后坚决不会再犯类似愚蠢的错误。沈飞扬这才唧唧哼哼着背起药箱、美其名曰带病坚持上岗。
不久的后来,无意中让我得知这场来去古怪邪门的风寒,竟然是他自己对自己下药装作的假象,以此博得我的心疼和愧疚,更是要让我清楚他对清静心药堂是多么的重要,没有他的管着兜着,即使有10个秦子裕撑场面,也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挣不了脸面的店铺。
为此,气的我大年三十团圆饭都没吃,独自一人跑到如愿客栈和王老板过新年去了。
鞭炮声隆隆,漫天雪花纷飞。
王老板对我来蹭年夜饭表示很欢迎,并拿出珍藏多年的米酒庆祝我在大清王朝生存了十八年。看着他孤寂的身影,一边庆幸我的穿越人生有多么美好,一边又感叹美好过头出了太多的意外难免让人无法承受。正感慨不已间,如愿客栈打烊的大门被人拍的咚咚响,微醺的王老板才嘟囔着开了一条门缝,就被推门而入的秦子裕野蛮地撞飞在地上。
我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扶起被撞的晕晕乎乎的王老板,大声呵斥:“哪里来的狂妄之徒,本小姐吃顿年夜饭也不得安宁?”
“王老板,多有得罪。”裹着一袭裘皮斗篷的沈飞扬随后而入,一看此状况赶紧作揖赔礼,并顺手搀扶着怒气冲冲的王老板进内屋换衣服去了。
剩下我杵在大厅对着身上沾满雪花的秦子裕大眼瞪小眼。
我后知后觉地哭丧着脸说:“你们如此折腾不累吗?能不能让我安静地吃顿年夜饭?”
秦子裕没说话,折身关上了大门,挡住了屋外张牙舞爪的风雪。
我知道他又生气了,通常他不说话,就代表要发怒的前兆,可是今晚我真没心情去抚慰他,于是我垂头丧气地坐下来继续喃喃自语:“今天我心情恶劣,你别来惹我,这里有酒,想喝自己倒,酒钱算我的。”
秦子裕识相地没找茬,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自斟自饮喝起了闷酒。
“王老板。”我高呼:“我想吃你包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