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托香腮,身子歪歪斜斜,靠在早已冷透的酒桌上,心想着如此这般一拍两散也是好的,长痛不如短痛,省的我每天提心吊胆,担心被旁人发现我与秦子裕的奸情,又每天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平衡这两个不安分的家伙,才能免于后院起火的灾难。
我真正是悔不当初啊,悔得肠子也青了。
“蝶儿。”沈飞扬期期艾艾地靠过来,声音委委屈屈:“你看这样行了吗?”
我扭身换了个姿势,直接将脸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飞扬,时间不早了。”秦子裕坐在我身旁的软椅上,压着嗓子说:“烧点热水,让蝶兮泡个澡躺下歇会。”
“为何不是你去烧?”沈飞扬也一屁股坐了下来:“你去烧,我陪着蝶儿说会话。”
我头痛欲裂,一拍桌子怒道:“先前还信誓旦旦和睦相处,此刻烧点热水也推来推去,你们说话怎么像放屁?”
沈飞扬一脸惊诧:“蝶儿你说话可真粗鲁。”
我:“。。。。。。”
后来到底还是泡上了热水澡,沈飞扬和秦子裕一个打水,一个加碳,配合的天衣无缝。我躺在热乎乎香喷喷的软榻上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天蒙蒙发亮,耳听得西湖水浪轻轻晃荡,拍打着船底刷刷作响。船舱内清冷一片,炉火已熄灭,偶有冷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寒意满怀。
我响亮地打了个喷嚏。推了推睡在一旁的男人:“起来,烧炉子。”
沈飞扬矜持地打了个呵欠,嘴里嘟囔:“这样就不会冷了。”说完一个饿狼扑食,将我压在身下。
我睡意正浓弄,实在没心情与他做此等淫欲之事。于是大力挣扎起来。不料惊醒了睡在里边的另一头禽兽,只听得撕拉一声,薄薄的亵衣亵裤一下子被撕成了碎条。
我的上半身被秦子裕强行圈在怀里,两腿却被沈飞扬大刺刺地扳开,火热的男性器具畅通无阻地挤入我的体内。。。。。。
大年从初一到大年初三,整整三天我们三人都在游船上度过。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偶尔他们会来兴致,弄箫吹笛,好不惬意。像是回到了最初的小渔村里,拥抱亲热,互相爱抚,无拘无束。
这两个男人,一个使美男计不断放电,一个扮无辜装可怜,把我那颗多情的花心整的服服帖帖,稳稳妥妥。
初四一大早,被一阵鞭炮声惊醒。
当看到身披着簇新靓丽的裘皮、袅袅婷婷步入舱内的婉婉青青两姐妹时,我的起床气霎时就消散了。两姐妹冻的满脸通红,双手一直放在嘴边呵气,却止不住满脸的笑意:“姐姐,终于将你们找到了。”
“雪停了?”我懒洋洋地抬手让她们伺候穿衣,束发,一脸娇媚。
“是哪!一连三天,下的人都出不了门。”青青手忙脚乱地为我套上棉鞋:“赶快回家吧,爹娘嘴里不说,心里肯定不知多焦急呢!”
我心下惊慌,暗道糟糕。
游船靠岸,我磨磨蹭蹭不想回去,怂恿姐妹花叫上容家两兄弟一起去如院客栈喝酒作乐。
于是回家的时候,一群人都喝得上了头,东倒西歪地被扶进了山庄的大门,而我当然更是烂醉如泥,直接被送进阁楼挺尸去了,没看到陈叔发作的老脸,总算逃过了一劫。
次日我以宿酒未醒作借口,窝在阁楼一整天。
第三日晚饭的时候我被阿穆和银蓝强行架进了饭厅,抬头看到陈叔黑着一张锅底脸,心里就寒碜的慌。原想着一日过去他老人家心情会多云转晴,却不料仍是阴云密布。
一顿饭我是吃的战战兢兢。受我影响,沈飞扬秦子裕也是大气也不敢一喘,生怕一不小心激起老人家的怒气,做出大不敬的丑事出来。
容家两兄弟哀怨的眼神一个接一个刷刷飞过来,我倒是坦然自若地接了下来:自己喝酒不控制,被人灌醉抬进门,怎能怪在我的头上?
饭桌上波涛暗涌,却总算有惊无险,自始至终陈叔陈姨面无表情,丫头婆子也是尽心尽职地布菜添饭,吃完饭,下人们添茶添水磕头作揖,一溜子说着吉祥话。陈叔陈姨虽然依旧摆着一张扑克脸,派发红包的动作倒是没有慢上一分。
我无聊地打着呵欠。这宿酒之后身子一直难受的紧,回去得让沈飞扬配点药丸调理调理。
好在山庄内仆人不多,不多时就发完了红包。我拍拍屁股赶紧开溜。
“兔崽子,给老夫滚过来。”才没跑几步,身后就传来陈叔暴喝声。
我暗暗叫苦:兔崽子都用上了,可见陈叔他老人家真生气了。
我哭丧着脸回到了座位上,两眼止不住向沈飞扬看去,一心期盼着他能帮我解围说话。
“叔,您看这大过年的。。。。。。”可怜的孩子话孩只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陈叔一拍桌子,不怒自威:“老夫跟蝶儿多年相处下来,自觉心意相合,相处融洽,心中甚是宽慰。”
我听着这话甚是别扭:总觉得有情投意合,心意相通这个意思。
但表面上一派恭顺,头点的如小鸡啄米。
“蝶儿父母早逝,难免一人孤零,而老夫我虽已有俩女承欢膝下,但好事成双,三羊开泰,我欲意再收一女,不知蝶儿意下如何?”
话道啰嗦,古言不明,我不知所云,只得将头点的依旧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