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扬也看出了秦子裕的不对头,很快从我的手里接过了他的胳膊,大刺刺地横在肩头,笑道:“输了就输嘛,不就是一匹千里马么?”
秦子裕也朗声大笑:“大丈夫能屈能伸,虽败犹荣。”
跟在他们身后的我一脸抽搐: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们啊!
到家一查,果然是扭到了筋。沈飞扬不敢马虎,马上赶制了药油给秦子裕覆上,并再三嘱咐一定要好好卧床静养,否则落下病根,难以根治。
然后拉着心事重重的我,坦然自若地吃吃喝喝。
我问:“伤的可严重?”
他答:“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
我暗自犯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么?
再问:“几时痊愈?”
再答:“看他本人的体质而言。”
我不耐地甩袖而去。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一生气,忘记跟沈飞扬要还金丝甲,怕是夜长梦多,宝贝遭人觊觎。若是此时赶过去讨取,估计连人带宝全都落入虎口。
我心痛地连连叹气。
“小心肝,夜深还不睡,叹什么气?”窗子格楞一声响,裹着狐皮披风的秦子裕居然一脸风骚地摸了进来。
“你的披风臭死了。”我嫌弃地捂鼻:“在马场呆了一天,居然不拿去洗洗。”
秦子裕马上一脸伤心欲绝:“蝶兮,你一点也不心疼为夫,好歹我也算是伤病患者。”
那倒是,我赶紧扶住他晃晃悠悠伸过来的大手,娇嗔地说:“既然病者,怎么不多躺躺。”
“白天躺的多了,晚上就开始想你,越想越睡不着。”秦子裕自说自话地钻进被窝,深深嗅上一口,闭着眼睛陶醉地说:“宝贝儿,你的被窝好香。”
“你的腰好一点了吗?”我一手支起侧脸,忍不住打断他犯花痴。
“试试你就知道了。”没等我回过神,秦子裕如一头饿狼般地扑了上来。
男人果真是一种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仿佛真的是为了向我证明他的腰肢有多强壮,秦子裕勤勤恳恳伏在我的身上耕耘了一整夜,并不断怂恿我配合他想出的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以及孜孜不倦地跟我分享他事后的心情和体会。
“咣当”一声巨响。
生生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揉揉犹是视线朦胧的双眼,不爽地娇呼:“什么声音?”
“小。。。。。。小姐。。。。。。你。。。。。。你们。。。。。。”银蓝看着床上四肢交缠的一对男女,目瞪口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一旁,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身边躺着的男人不是秦子裕还有谁?
此时的秦子裕费力地睁开一双迷糊的桃花眼,面对惊翻手里洗脸盆的丫头,他满脸不高兴怒喝:“该死的奴才,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我心下惨呼:完了完了,终于被抓包了。
“小。。。。。。。小姐。。。。。。”可怜的银蓝一脸惊悚:“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敲了半天的门,怕小姐出事。。。。。。”边说,边准备开溜。
我贴着秦子裕的耳朵悄声说:“拦住她。”
只听一声闷哼,小丫头一头栽倒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声音,感情既被点了麻穴,又被点了哑穴。
事情演变至此,我才抓的机会一掌掴向秦子裕:“该死的,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睡在这里怎么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掌,嬉皮笑脸地说:“都是为夫的不好,昨夜用腰过度,早上难免心智混沌,就睡过头了。”
我瞥了一眼他那劳心劳力的腰身,摇头叹气:“眼下这可如何是好?”
“一个小小的丫头,应该难不倒你的。”秦子裕妖里妖气地冲我一笑,并很快起身裹住臭气熏天的狐皮披风,咻地一声飞檐走壁,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扶额哀叹:男人靠得住,母猪真的能上树。
当下只能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望着躺在地上眼泪汪汪的小丫头发了一会呆。
“小姐我等下解开你的哑穴,你不许乱叫。”我声音略带尖刻。
小丫头赶紧眨了眨眼睛,并流下一连串泪珠。
“哭什么哭?小心我杀人灭口。”我出言恐吓。
解开哑穴的银蓝努力地将眼泪吞了回去:“小姐,奴婢手脚动不了了,奴婢快死了吧?”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只要你将刚才看到的事情忘记,我就留你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