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纳妾?纳哪一个?”
葛掌柜给了我一个原来你不知情的眼神:“杭州第一美女殷如宝。”
我一个趔趄:“啊?”
汉家女子殷如宝终于守的云开见明月,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可是这做妾也太。。。。。。唉,原来这所谓的满汉一家也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笑话。
晋轩公子的佐领府,却是冷冷清清,不见贵客满盈。
我奇怪地问葛掌柜:“怎么不见喝喜酒的客人?”
“纳妾而已,从侧门一送就完事了,还需要大张旗鼓?”葛老头瞪着一双蛤蟆眼,不屑地说。
我被噎地说不出话来。
我垂头丧气地说:“麻烦你进去帮我捎个话,就说踏雪山庄欧阳蝶兮前来恭贺。。。。。。。”
不多时,佐领府的大门哗啦一声被打开了,走出来一群美男靓女。
“蝶兮。”首先向我打招呼的居然是殷唐九公子,只见他面色鲜红,双唇如朱,显然喝了不少酒。只见他大踏步上前来,不由分说拉着我进了门:“你来的真及时,我等正在谈论那曲《贝加尔湖畔》。”
我扶了扶额头:这一首老掉牙的歌曲你们还在研究不嫌无聊么?
可是出于涵养和礼貌,我挣脱了九公子的手掌,矜持地说:“我就不进去打扰了,因为并不知道是晋轩公子的纳妾之日,空手前来实在冒昧。”
九公子半眯着狭长的凤目,有些不耐烦地说:“纳妾而已,没啥了不得,只给了我等一聚作乐的借口。”
说完,又要来牵我的手。
我灵巧地避开,磨牙霍霍:纳妾纳妾,难道妾不是人吗?我停住脚步,朝着走在前头已经东倒西歪的晋轩喊道:“喂,新郎官,我托你办的事情查的怎样了?”
晋轩醉眼迷离地扭过头,咧嘴大笑:“阿九不让我告诉你。”
我怒了,一把扯过九公子的衣袖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茫然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不告诉你?”
“阿九说他很喜欢你。”晋轩公子欢快地晃着手:“所以我故意不告诉你今日我纳妾,不想让你们见面,气死他。。。。。。”
我差点昏过去。
一少年跟着大声起哄:“九哥,阿轩让我们出来见见您的心上人长什么模样?”
另一喝的醉醺醺的少年被人架在肩膀上,仍旧不忘色眯眯地盯着我看:“九哥,您的妞好正点。。。。。。呃。。。。。。”
说完还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
我开始风中凌乱了。
最后我一甩衣袖扭头走了,跟一群醉鬼说话简直侮辱我的智商。
接下来,九公子日日派人送来请帖:不是邀我去喝茶听曲,就是请我游西湖看歌舞,我都想也不想就给推了——对于觊觎我美色的满清贵公子,还是敬而远之的好。我可不想做殷如宝第二,落得一个未婚先孕做人妾室的凄凉下场。
虽然我白拿了人家的镇店之宝。
至于阿穆妹子的下落,我还是单方面与晋轩联系算了。
可是见鬼似地,我去过几次佐领府,都没见着高贵的晋轩公子,最后一次都惊动了府里新上任的庶福晋殷如宝。
此时的杭州第一美女完全失却了往日的风采,只见她满脸赘肉横生,下巴差点都可以数出三层来,粗腰肥臀,挺着肚子扶着腰做作地将手中的锦帕按在鼻端,傲慢地说:“欧阳蝶兮,你还真有本事,那厢才勾搭完九公子,这边又来找我家阿轩,当真不要脸。”
我一脸光火:“殷如宝,就你这副贱舌头,活该是做人妾室的命。”
殷如宝吃吃一笑:“你不该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吧?”
我遗憾地摇头:“殷如宝,那年在海棠诗社初次见面,你知书达理,气质出群,而今为了一个钮祜禄晋轩却糟蹋成如此模样,真让人不可思议。。。。。。”
“你。。。。。。来人,将这个狐媚子赶出去。。。。。。”殷如宝极其败坏地大喊。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拦住了一个蠢蠢欲动的丫头,对我恭敬地施了一礼:“我家公子留话了,欧阳小姐有事找九公子即可。”
我赶紧谢过管家,疑惑地问:“这跟九公子有何关联?”
“我家公子说帮你办事完全是看在九公子的面上。”管家一脸别扭地回答。
我想只怕这该死的晋轩想说的是他帮我办事完全是慑于殷九的淫威吧?
我大败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