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眼一亮:杭州第一美女不就是我吗?
说书台上又被扔了不少银子,其中一块银子差点砸破说书老头油光光的脑袋。
“话说原先杭州第一美女殷如宝嫁给旗下营的晋轩公子后,风光已然不在。。。。。。。”老头装模作样叹息一阵:“不过近日城中流唱这一句歌语:城西有一宝,城南欧阳俏。”
“不是吧?”殷九身后的一少年怪叫一声:“殷如宝曾经是杭州第一美女?”
晋轩公子洋洋得意:“瞎了你的狗眼吧?”
“这也。。。。。。”少年苦着一张脸,喃喃说不出话来。
岁月像一把杀猪刀,刀刀催美人老。
“这城南踏雪山庄可真谓人杰地灵,先后出了秦子裕和沈飞扬这两位玉树临风的美少年,如今又多出一位娇俏动人的美女欧阳蝶兮。”说书老头一脸感慨:“这位美如天仙的欧阳小姐已经与静心药堂的沈大夫订下婚约,真可谓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殷九终于拍案而起:“给本公子砸了。。。。。。”
碧湖戏院顿时一片鬼哭狼嚎,我一看形势不对,赶忙悄悄地溜了。
回了山庄就收到秦子裕的来信,洋洋洒洒一大篇无非说的是一些沿路风景以及思念我的情话。我费力地写下“我也很想你”五个大字就打发银蓝寄信去了。
银蓝不解:“小姐,子裕姑爷写了5页,您就回了5个字?”
我厚着脸皮点头:“小姐我就这5个字拿的出手,写多了,会穿帮的。”
小丫头咯咯笑着退了下去。
春雨绵绵一连下了好几天,下的躲在山庄内的我全身都快起了霉斑。所以当殷九派小厮接我去碧湖戏院听戏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出发了。
到了戏院门口一看,吓了一跳:只见戏院大门被砸了稀巴烂,戏院老板——就是说书老头正哭丧着一张老脸吩咐着众人搬运货具。
“老板,您这是要装修吗?”我问。
说书老头哆嗦着双唇:“欧阳小姐,您就别拿我这个快死的老头儿刷开心了。”
我心里阵阵发怵:莫非真是被殷九砸了个彻底?
“蝶儿快来。”正想着,这主儿就出现了,一袭景泰蓝的马褂配上一条金光灿灿的腰带,差点闪瞎我的双眼。
“你不会真的把人家的戏院给砸了吧?”我皱着眉头问道。
“九公子我,一身侠肝义胆,光明磊落,岂会做出如此祸害百姓的事情来?”殷九风骚地摇着手中的折扇,厚颜无耻地回答。
“那这是。。。。。。。”我无语地指了指破败的戏院:“你今日叫我来做什么?”
“本公子将这戏院买下来了,蝶儿,你来帮我出个主意,院内该如何装修,才能不落俗套?”
说实话,我的大脑又咣当一下短路了。
想我欧阳蝶兮,两世为人,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奇异的大清王朝,每日拼死拼活,如履薄冰。好不容易站稳根基,却不料半路又被人截了胡——抢了盐引。
可是我眼前这位意气风发的贵公子,只需要举手抬足之间就轻易拿下一个个地盘儿。
让我情何以堪?我不禁仰天长叹。
“九公子。”说书老头擦了擦脑门的冷汗,如丧考妣地哀嚎:“物什儿都搬光了,您看。。。。。。”
“度老头,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跟在九公子身后的一中年男人用一副施恩的表情和气地说:“咱公子一言九鼎,答应你留下来继续说书,就决不食言。”
“哎哎,那多谢公子。”度老头忙不迭地作揖。
我看的快崩溃了——原属于自己的戏院被人砸光强卖,为了保留自身在戏院的一席之地,还要看人家的脸色行事。
我决定出来打抱不平:“殷九,你这个有点过分吧?”
“有吗?”殷九风轻云淡地继续摇着手中的折扇:“度老头,你说本公子有强迫你吗?”
度老头一听急了,一个劲地摇手摇头:“没没没。。。。。。九公子能看上这个破院子是小的福气。。。。。。”
我不屑地嗤笑:“度老头,你也忒胆小了吧?”
度老头哭丧着脸说:“欧阳小姐,您就别再说了,老头儿不知天高地厚,就错说了一句您跟静心药堂的沈大夫郎才女貌珠联璧合,才落得如此下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度老头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继续哭号:“九公子,只要您同意让老头儿留下来继续说书,小的赶明儿就说一段杭州第一美女与杭州第一公子举案齐眉的故事。。。。。。。”
“杭州第一公子秦子裕?”我不解地问。可怜的秦子裕,躺着也能中枪?
“欧阳小姐您的消息已经落后了,如今杭州第一公子非本家九公子莫属。。。。。。”九公子身后的中年男人好心地解释。
我终于泪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