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晋轩。。。。。。“我喊的惊天动地。
“欧阳蝶兮。”殷九面无表情地站在我身后:“晋轩走了。”
我捂着发疼的心脏,伸出一指指着他的鼻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还我的银子。”
“愿赌服输,又没人强迫你下注。”殷九啪地打掉我的手指:“活该。”
“你们留在这里。”我回头小声嘱咐两姐妹别跑远:“姐姐把银子去讨回来。”
两姐妹齐齐点头,欢声说:“姐姐加油。”
“九公子。”眼见殷九就要走下看台,我急忙拦住他的去路,无耻地说:“反正你赢了足够多的银子,我那点银子都不够你塞牙缝的不是?”
殷九神气活现地双手抱胸:“什么意思?”
我陪着笑脸说:“能不能将我们姐妹仨的银子退出来?”
“凭什么?你是我什么人?”他挑眉问道。
我一时语塞,充其量我只是他没纳成的一名妾伺而已。而且自己曾经放出狠话:与他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此刻我还有什么理由讨要赌银?
我垂头丧气地让出过道,眼睁睁看着他招摇而去。
“不过,本公子今日心情好。”突然,殷九又折回来,很臭屁地说:“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银子也不是不能退的。”
“您请说。”我低头哈腰。
“明天是本公子的生辰,如若你带着礼物前来祝贺,我就将银子退给你罢。”说完,殷九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
我从他的手里抢过银票,看也没看就塞在袖笼里头:“明日你生辰?真的假的?”
“你以为本公子是晋轩,连自己的生辰也会胡编。”(可怜的晋轩无辜地申辩:我胡编生辰还不是被你所逼。)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明日会有达官贵人前来,你可以来试试与他们疏通疏通关系。”
我一个汉族女子与达官贵人疏通关系?我有什么?我凭什么?我满头黑线。
“一切有本公子在,你只要跟在我身后露个脸打个招呼即可。”殷九温柔地执起我的双手,低头吻了上去。
不料次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小姐,您终于睡醒了。”银蓝扶伺我洗漱完毕,赶紧催我:“九公子一早派了车在门口等您。”
我揉了揉犹自发酸的腰,心里暗咒沈飞扬的不节制。昨晚吃饭的时候青青姑娘不小心将赌船的事情说漏了嘴,害的我一夜卖身卖力才哄得沈飞扬平息了怒火。
不过想起躺在枕头底下那张一万两的银票,我的底气又涨了不少。这殷九若是脑子里不想一些要纳我为妾的念头,还是值得亲近亲近的。
我喜滋滋地上了宝马香车。
行宫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一些婆子丫头三五一堆地在接受训话,护院一队接一队,时不时从我眼前跑过。
“殷九生日快乐。”我兴冲冲地跑进内院,看到打扮的暴发户一般的九公子不由乐了:“您今日穿的可真隆重。”
绛红的锦袍配上同色的便帽,帽子上还镶着一大块耀眼的红宝石,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殷九懒洋洋地接过一个婢女递来的银筷,不悦地皱眉:“怎么才来?”
一见他开饭,我更加高兴了,动手拉了把椅子自顾自坐下来:“一不小心睡过头了,这下好了,早饭中饭合在一起吃了。”
“呵呵。”殷九轻笑不已:“懒猪。”
吃完饭他伸手跟我讨要礼物,我早就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当下红了脸。
“本公子记得昨日给了你一万两,你居然小气到连份礼物都舍不得送我?”他气的摔了茶杯。
“哪有哪有?”我厚着脸皮解释:“睡过头就忘记了,欠着还不行吗?”
“当然不行。”他拉着我飞一般地跑向马厩,骑上一匹威风凛凛的大马,向我伸出一手:“上来,本公子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哧吭哧吭上了马,紧紧抱住马脖子:“阿九,我怕骑马。”
殷九哈哈大笑:“放心,汗血宝马可不是一般的俗物,包你坐着稳妥。”
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马,我可真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满城之西,比起东边显得僻静许多。午时刚过,五月的阳光略显猛烈,透过翠绿葱茏的柳枝,打在潺潺的湖水之上,热情又不失惬意。
我看着跟在殷九屁股后头的众多跟班,长长叹了一口气:“阿九,你出来一定要有这么多人跟着吗?”
“你不喜欢?”殷九问:“把他们甩掉就是了。”
宝马不愧是宝马,几个起落拐弯就将一群人甩的远远的。殷九一手搂着我的纤腰,一手执着缰绳策马奔驰。碧水青山蓝天白云仿若化作一阵清风,如梦幻般地掠过,在我的耳边迂回低吟。
我纵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