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看着我无奈地说:“三哥明日就要走了,最后一个晚上我一定要好好陪陪他。”
我了然地点头,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去吧,但是不许做坏事。”后半句是贴着他的耳朵悄声说的。
殷九的脸上迅速涌起甜蜜的红晕,他暧昧地捏了捏我柔软的掌心:“除了你,我绝计不碰别的女人。”
说的还真是坦白,倒把我羞的俏脸通红。
我鬼头鬼脑地摸到山庄的后门,隔着门缝向里悄声喊道:“银蓝。”
“哎。”贴心的小丫头果然准时后在此地:“小姐您回来了。”
小丫头扶着我熟门熟路地溜进阁楼:“小姐,飞扬姑爷晚饭都没用就躺下了,估计这回是真被气着了。”
胸口一阵心惊肉跳,于是我摸了摸怀里的荷包,想着藏在里面的盐引,奇迹般地镇定下来。
“随他去吧。”我没心没肺地笑笑:“小姐我可累坏了,沐浴睡觉!”
小美男一向比较听话,只要我隔天去静心药堂说几句好话哄一哄,再有多大的气儿他都不会计较了,虽然是这回比较头痛,当我飞起一脚将他踹下水池的时候,真心的没考虑过结果会引起怎样的麻烦?
盐引贴着枕头,我睡的贼香。
半夜被人唤醒:“小姐醒醒。”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悦地抱怨:“银蓝?”
“小姐。”银蓝的声音略带焦急:“小井子连夜求见。”
“小井子?”我皱着眉头细细一想:“那不是九公子的人?”
我顺着银蓝的手力坐了起来,拼命地打着呵欠:“他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九公子病了,难受得一直在床上打滚。”银蓝苦着一张俏脸:“可是小姐,您一个姑娘家深夜出门,大大的不妥。”
阿九病了?晚上见他的时候还壮的像一头牛犊子,哼——准是做了坏事遭报应了。
“别理他。”我又打了个呵欠:“他府里有的是大夫,找我来干甚么?我又不会看病。”
说罢,倒头又睡。
次日醒来神清气爽,有盐引在身,走起路来就是特别身轻如燕。
“小姐小姐,您要去哪里?”见我披头散发地出了闺房,银蓝赶紧将我拦下。
怀里揣着这么值钱的东西,当然要赶快让它实现价值。所以我说:“去找容华。”
看看天色尚早,他应该还没出门,我得赶紧和他合计合计盐仓的事情。
“可是小姐,小井子在门外等了足足一夜,此刻还眼巴巴地候着呢。”银蓝抓着我的胳膊央求:“您还是随他去看看九公子吧,奴婢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我讶然挑眉:“他主子病了不去跟前伺候,找我有何用?”
“小井子说,就是他家主子一直喊着要见您。”银蓝的小眉头皱的死死的:“小姐,您不会和九公子也。。。。。。”
话说了一半就被我瞪了回去。
“小姐。。。。。。不是奴婢爱管闲事。”银蓝低头说的吞吞吐吐:“老爷夫人快回来了,到时奴婢随阿穆哥去了西安,您这边一团乱到时谁帮您啊?”
“你个没良心的。”我掐了掐她的小脸:“有了情郎就撇了主子,真是没良心。”
“奴婢才没有。。。。。。”银蓝一脸赫色。
“欧阳小姐,欧阳小姐。。。。。。”忽然阁楼下传来小井子的喊声。
银蓝一脸惊愕,探头娇叱:“小井子好大的狗胆,竟敢闯阁楼?”
我趴在栏杆上,一手支着下巴戏谑地说:“小井子,难得这么早请本小姐喝茶么?”
“小祖宗。”小井子双膝屈地啪嗒一下子跪在地上,凄凄惨惨地喊:“小祖宗奴才求您了,您发发慈悲去瞧瞧我家公子吧,他病的快死了。。。。。。”
我忍不住掩口娇笑:“小井子,这可是在诅咒你家主子哦。”
小井子也不解释,只有气无力地朝我磕头,嘴里念念有词:“小姐您发发慈悲发发慈悲。。。。。。”
我满脸黑线。
简单梳洗一番我就随小井子去了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