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扬一愣,居然真是很听话地扔了手里的匕首。
我刚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不是要来杀我,只是喝醉发酒疯而已。
“你怎么会喝那么多的酒?”我飞起一脚,将凶器踹到床底。
转头看到他就贴在我的背后,满嘴酒气冲着我狞笑。
“你到底怎么了?”我确实被吓了一大跳,因为从未见个这样的沈飞扬——也许是酒精过度,他两眼充血,脸色青白,唇色成碜人的紫红。乌发凌乱,黑压压地盖住了半边脸孔,在暗幽幽的烛光里,越发显得骇人。
“你这个贱女人!”他张口就骂,然后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的我眼冒金星。
我不曾防备,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完了完了,这偷情的事情肯定被沈飞扬发现了。
我顾不得疼痛,一溜烟爬起来,朝门口冲去,企图跑出阁楼,逃过一劫。
“贱人还想跑?”身后传来沈飞扬低低的咒骂。
忽然头皮一紧,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却是沈飞扬抓住我的头发狠狠一扯,我再次摔倒在地上。
头皮传来的剧痛让我忍不住尖叫出声:“沈飞扬,放开我!”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小丫头银蓝焦急地敲门。
沈飞扬无动于衷,拖着我往屏风后面走去,像拖着一条死狗。
“啊——好痛。”我不断挣扎,妄图从他的手里夺过长发,但无奈已经被他抢的先机,我痛得不断嘶嘶呵气:“银蓝,没。。。。。事儿,你带她们都去睡。”
我可不想第二天成为下人们嘴里八卦的头条。
丫头比较机灵,很快门外悄无声息。
我被沈飞扬拖到床边,他终于放开了我的头发,他居高临下地冲我笑笑,恶魔般地张开右掌,一大把乌黑的头发七零八落地洒在我的脸上。
“你。。。。。。”这厮下手肯真狠。
不料我才吐了一个字,“啪啪”沈飞扬手起掌落,我又挨了2个巴掌。他一声狞笑蹲下来仔细欣赏着我红肿的面孔:“啧啧,脸被打花了。”
我掩面痛呼,眼泪直流:“你这个疯子。”
“哈哈——”沈飞扬仰天大笑:“我是疯了,完全被你这个贱女人给逼疯了!”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摇头晃脑不已:“贱男人,贱女人。。。。。。。我要杀了你们。。。。。。”
我一阵心慌意乱,难道他真的知道与我偷情的男人是谁?可是这不太可能,除非他在行宫布了暗探。难道他在大街上见过我与殷九出双入对?
我强忍脸上传来的**辣的疼痛,仔细回忆起今天的行程,却是一筹莫展。今日上午跟着新上任的盐仓掌柜老金去勘察运河的走势,下午去了满城行宫,整个路线我走的小心谨慎,绝不会出任何叉子,难道沈飞扬他闲来无事跟踪我一天?
也许他是捕风捉影,虚张声势也是说不定。
我挣扎着爬起来再次往大门边跑去。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再说我遇到的是一个喝醉的兵,还解释个P。
沈飞扬嗷嗷叫着将我扑到在地上:“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我掐死你。”两手一伸一紧就圈住我纤细的脖子。
我吓得毛骨悚然——这两师兄弟莫非都有一样变态的爱好,动不动就掐人咽喉?
“你放开我。”我手脚并用拼命抵抗,好在他醉酒过深,手上没用多大的力,很快被我甩开了。
我哇地一口咬住他的虎口。
“贱人还敢咬我?”沈飞扬反手又是一掌。
这一掌力量很大,直接打的我口角溢血,两眼阵阵发黑。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飞扬你这个畜生。” 我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骑在我身上撕扯着我衣衫的沈飞扬一听,顿时哈哈大笑:“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手一扬,原本裹着的裙褂就成了两两半。
“滚开。”我奋力保护着仅剩的内衣。
可是很显然我的抵抗完全刺激了沈飞扬,他口中发出嗬嗬的狂笑,带着酸臭酒水的唾沫四处喷溅:“我若是畜生,你就是一匹发情的母狗,整日找公狗缠尾巴。。。。。。”
这个比喻实在是极大的侮辱,我羞得无地自容大声反驳:“才没有。”
“没有?”他面容扭曲抵在我的上头,五指一抓,身上单薄的内衣很快被撕成碎条:“没有的话,你身上这些印记是怎么来的?难道不是公狗啃的?”
我低头看着胸前一点接一点明显的吻痕,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