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飞扬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煽情?
我吸了吸鼻子,勉强控制眼眶内的水汽,哽咽着说:“对不起,飞扬。。。。。。我只是为了那份盐引。。。。。。”
该死的,我居然说了实话。
“盐引?”沈飞扬讶然问道:“你不是因为爱他?”
我坚决地摇头否认:“我爱的是你,还有子裕,怎么还会爱上其他的男人?”
“可是那个九公子。。。。。。我看是不会就此罢休。”说道这里,沈飞扬脸上一喜:“蝶儿,你还爱我,你不怪我了?”
你沈飞扬后台硬,背后有秦子裕撑腰,我敢怪你么?
我吞吞吐吐地说:“你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他低头在我的唇上印下一吻。
“既然你我都有错。”我底气不足畏缩地瞟了他一眼:“所以就此一笔勾销,但是你不许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包括。。。。。。秦子裕。”
“不行。”沈飞扬毫不犹豫地拒绝:“我答应过师兄,等他回到杭州后,会将你的一言一行一五一十地跟他说明。”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原来你是嫌我还被打的不够,叫上你师兄再来揍一遍。”我无不讽刺地说道。
他羞愧的满脸通红,急急辩白:“不会的,师兄他不敢的。”
“他不敢?”我冷冷哼了一声。
我可没忘记,上一次只因容华无意的一个吻,秦子裕醋海翻波,差点将我掐死。
“真的,经过上次的教训,他不会再对你动粗,除非另一只胳膊也不要了。”沈飞扬耐心地同我解释。
按照我对秦子裕的了解,发现我背着他偷男人,能为我留个全尸已经不错了。
“沈飞扬,如果你敢将此事告诉秦子裕,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说翻脸就翻脸,我发狠似地将他推下床去,刷地一下放下帐纬。
沈飞扬磨蹭了一会,最终还是长叹一声,默默地走开了。
在床上足足躺了好几天,我的身体才恢复了元气,在沈飞扬精心护理下,肌肤上的青紫斑痕很快消退,撕裂的左嘴角也早已愈合,然而,到底是他下手太狠,至今还有一块红紫的淤青不曾散去,突兀地挂在左眼角。
初秋的阳光缱绻绮丽,透过稀疏的白云懒散地打在阁楼的阑干上。我盘膝坐于温暖的阳光里,参照《春夜》里的描述方法,将全身内息凝聚在下身会阴穴,再由会阴走向全身经脉,一遍又一遍,直至汗水透衣,方才收功回房沐浴。
如此一来,腿间的酸痛也消散地七七八八。
身子大好,神清气爽。我吩咐丫头婆子看好阁楼大门,不许闲杂人等随意进出,当然这闲杂人等包括我的未婚夫沈飞阳同志。
反正丑事已经曝光,秦子裕早晚会收到风声,我横竖逃不过一个死字,死之前必须拉一个垫垫底。
婉婉青青不堪忍受紫外线和海风的侵蚀,没几天就拉着容家兄弟折了回来。四个人四张脸,黑的如同戏里面的包公包大人。
得知已经买下了徐家老宅,容华又是一阵拍马歌颂。奉若我为神明。次日他就拉上山庄内能用的壮丁出门干活去了。
晒盐,定盐,购盐,运盐一系列的程序无声无息却又风雨兼程地展开了。
我站在阁楼前,遥望着洛阳的方向。那里曾经也有过类似的起伏曲折,最后停留在脑海记忆里的是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如玉的少年,如花的生命,却都沉淀在渺渺洛水里,如梦如幻一去不回!
早秋的午后,阳光若有若无。偶有迷离的清风拂过,空气中飘起沁人心扉的幽香。我穿梭在清冷的山庄内,桂花落满一身。
眼看着就是中秋,为何秦子裕迟迟不现?
婉婉青青的香闺内,香气浓郁,如同一家胭脂香粉商铺。我嫌弃地瞥了一眼脸上涂满白色膏药的俩姐妹,不悦地问:“找我来何事?”
青青挤眉弄眼指了指我的身后。脸上的白粉簌簌而落。
“蝶儿,见你一面好不容易!”沈飞扬感叹。
我惊讶地扬眉,无不挪揄:“你居然能卖通这姐妹俩?”
“姐姐。”婉婉困难地叹气:“你曾说过我们姑娘家一张脸最重要。”
于是,为了一张脸,这对曾视我为独尊的姐妹俩被沈飞扬的一罐增白面膜膏药轻易征服了,
直接将我出卖。
我忿而甩袖,身后却传来两个少女没心没肺的笑声。
“你。。。。。。你身子好全了没?”沈飞扬急急追上来。
沈飞扬这几日一直磨蹭在山庄内,未去静心药堂坐诊,如今,药堂有胡金戈,我并不担心会出什么纰漏。再者,如今我将全部的精力全部投在盐仓,区区一个药堂再也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