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手指了指自己,一脸狐疑:“我们的人?你可莫信口胡说,来之前我一一问过药堂的伙计,他们可都规矩的很。”
“本公子有说是药堂的人么?”晋轩依旧按着嘴角,夸张地嚎叫:“可怜本公子风华绝代的一张脸,无缘无故被打成如此模样,天理何在?”
我目瞪口呆:“你说,你的脸是被我们山庄内的人打的?”
钮祜禄。晋轩郑重地点头:“所以,欧阳小姐,该是你大义灭亲的时候了!”
我看他实在不像扯谎的模样,憋不住又问:“真的假的?这杭州城谁不知道晋轩公子您的身份,更别说是我的人,谁有这么大的狗胆?”
“你回去问问不就得了。”他嘿嘿一声冷笑:“本公子不会随便冤枉一个人,也不会随便针对一个人,是你不仁我才不义。”
话题绕来绕去,我终于算是摸到了一些眉目:“晋轩公子?照你的意思是因为我的人无缘无故打了你,你才让王图财那个王八蛋找人上药堂闹事?”
“然也。”晋轩回答正气凛然。
我一把拉住一旁正听的津津有味的石文彬,大声说:“石大人您听见了吧?民女早说静心药堂是清白,此事可了,您快些派人将姓王的一家子抓来。”
石文彬没防备被我扯了一个趔趄,他庄严地整了整帽檐,义正言辞地说:“此事由尔等两家私下调解,本官静候佳音。”
说完,拂袖而去。
“喂喂喂大人您别走啊。。。。。。”我的双肺都快被气的炸开了。
“哈哈哈。。。。。。那本公子也该走了。。。。。。。”钮祜禄。晋轩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回去得好好养养,唉!”
我赶紧转身,对着他那张猪头脸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晋轩公子,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哪个吃了豹子胆敢对您下手,我回去将他大卸八块?”
“真想知道?”他吊着一只黑眼圈问。
我使劲点头。
“那本公子就算发一次慈悲告诉你吧,省的到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勾了勾手指:“凑耳过来。”
我老老实实凑了过去。
“就是那天在苏堤上与你亲嘴的男人。”他的声音轻轻地,在我听来却如同一记惊雷。
“秦子裕?你说是秦子裕揍了你?”一句话不经我的大脑就冲口而出。
晋轩公子哈哈哈大笑:“你果然是与那秦子裕有奸情啊!”
此时此刻,我是完全顾不得满脸的尴尬,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袖问:“他无缘无故地为何打你?”
他一把扯回胳膊,咬牙切齿地说:“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何打我?”
我一愣,忍不住反问:“也就是说,你挨了一顿打,尚且不清楚挨打的原因?”
听了这话,晋轩公子的脸色更加地难看了,他勃然大怒地说:“如今本公子也不想追究此事,因为看到静心药堂如此热闹,本公子可真谓舒心啊!”
刹那间我被石化,经风一吹,一颗心碎的四分五裂。
“我回去问清楚原因,如若情况属实,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我低头哈腰:“晋轩公子,您大人有大量,能否先撤了药堂门口那群人。。。。。。”
“想得美。”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无情打断。
“能否给我一份薄面。”我急的团团转。
“不能。”他淡定地喝茶。
“求您看在九公子的面子上。。。。。。”不得已,我只得将殷九搬了出来。
“你还有脸提阿九?”钮祜禄。晋轩砰地一声搁下手里的瓷杯,一双漆黑的眼珠子泛着冷幽幽的光泽:“你背着阿九与其他的男人勾勾搭搭,若是被他知道,你说,他会作何感想?”
“你可别胡说。”我矢口否认:“那秦子裕与沈飞扬是同门师兄弟,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来?”
“哦,原来你也不过如此,敢做不敢认的胆小鬼。”他嗤笑,一脸鄙夷。
我头痛欲裂地呻吟:“这事与那事根本不搭边,您能不能先让人将药堂门口的尸体入殓了再说。。。。。。。”
“那死人跟本公子有关系吗?”他面无表情地反问。
我耐着性子继续问道:“你到底要如何?”
他一本正经地伸出三个手指,气焰嚣张地说:“本公子只有三个条件:第一,摆酒席当众道歉,第二,那姓秦的必须向本公子磕头认错,第三,他怎么打我的,我要加倍揍回来。”
好你个晋轩公子:做你的大头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