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不能准时回来,你就。。。。。。婚约自动作废,从此还你自由!”他身子一沉,挺进我的热源,开始深深浅浅地喘息:“蝶儿,让我最后沉沦一次。。。。。。。”
我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使劲将脸孔凑向藤筐的位置:“呜呜呜。。。。。。”
可是最后听到的全是男人狂热的嘶吼声。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淡金色的日光从阁楼上透过来,在朦胧的暗室里留下一道吝啬的光晕。
我穿着规矩、四肢绑的严实一动不动地躺在软榻上,悲愤欲绝。
暗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我来跟你讲一声。”银子满含煞气的俏脸隐在逆光里,在我看来却是多么地娇媚动人:“沈大夫已经准备动身了。”
我不要命地挣扎起来:“呜呜呜呜。。。。。。”
她款款走来,随手撕下我嘴上的封贴:“想说什么?我心情好会帮你适当地转达一下。”
“咳咳咳。。。。。。”一阵急切地咳嗽,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舌头:“快。。。。。。快去告诉沈飞扬,我有秦子裕保命的仙药。”
这个时候,我也没法再低调装含蓄了,尽可能地招摇吹嘘。否则沈飞扬抬脚一走,从此山高水远,两地分离,若我眼巴巴地等他一年后折回来,那简直是傻透了。
风筝一断,只会飞的更远,找不到方向,猜不到落点。
银子飞奔而去,一路听到她尖锐地呼叫:“沈——大——夫——等一等——”
这死丫头居然忘记帮我解开绳索了。
我大着胆子从软榻上滚下来,脑袋瓜磕的嗡嗡直响。再一鼓作气滚到货架底下,用尚且能活动的手指一拨,藤筐一抖,扬起一片带着霉味的灰尘。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暗室里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欧阳蝶兮。”沈飞扬一身装备齐全,银色的斗篷随风飞舞,他居高临下,怒目而视:“你还想搞什么鬼?”
我忍不住咂嘴鄙视:一夜欢爱柔情似水,吃干抹净后,就马上换了一副嘴脸,真乃装逼男人。
“快打开这些藤筐,若是我没记错,里面应该有子裕需要的伤药。”此时救人如救火,不是算清账的时候:“帮我解开绳子!”
沈飞扬蹲了下来,伸手翻开满是积灰的藤筐,对着里面几只黑乎乎的竹筒子,一脸的狐疑。
我一边在绳索里挣扎,一边解释:“有2只竹筒里装的是药粉,3只竹筒是药水。。。。。。”
沈飞扬随手捏起一只竹筒,打开塞子,朝我晃了晃:“空的?”
我“啊”地一声惊呆了。
“应该是时间隔的太久,药水被蒸发了。”如今也只有这个解释是合理的了。
沈飞扬皱眉,我继续在银子的手里挣扎。
3只竹筒子全是空的。沈飞扬掂了掂第4只竹筒子:“这只里面有东西。”
放在鼻端轻轻一嗅,表情嫌弃:“一股子霉味。”
此时我四肢已经恢复自由,一把从他手里抢了过来,一闻,遗憾地叹气:“放了好几年了,都发霉了。”
“你又诓我!”他娃娃脸气得泛白。
我翻出最后一只竹筒打开一看,也是半筒子的药粉,郑重地说道:“虽然是有些霉味,但是这些不是普通的药粉。嗯。。。。。。对了,你还没完全解毒吧,要不先吃点药粉试试。”
沈飞扬瞪着那些黑乎乎的药粉困难地咽着口水。
“这些是我从一个神秘的小岛上带出来的。”我呐呐地解释:“原是神奇稀罕之物,却被我这么地糟蹋了。”
沈飞扬拿着竹筒子仔细地看了又看,闻了又闻,渐渐地脸色慎重起来。
我捡起扔在地上的三个空筒子,不确定地说:“会不会这些药水全部渗入竹筒子里,你想个办法引出来给子裕喝下,吃了总比不吃好,死马当作活马医。。。。。。”
“你胡说什么?”他一声怒喝,打断了我的废话连篇。
身后传来银子姑娘无情的奚落声:“你才是死马,一匹水性杨花的死母马。。。。。。”
一瞬间我气得鼻子都歪了。
沈飞扬飞快地卷起5只竹筒子,身躯一翻,斗篷一转,拂过那堆陈旧**的藤筐,划出一条银白的弧线,与银子姑娘扬长而去。
剩我一人在一片霉味的尘雾里大声咳嗽。
重获自由后我赶紧跑去东厢。可怜的秦子裕全身扎成了一个刺猬被人从马车上抬了下来,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转成刺目的玫红色,触手之间,温度高的怕人,我发现有几条睫毛居然被烤的微微卷曲,唇角起了细细密密的小水泡,呼吸浓重,带着难以抑制的杂音,似乎在承受着无法言喻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