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情敌,我心情大好。
“哎——”我朝秦子裕挤眉弄眼:“那个夜里,人家脱得光光的,你怎么想的?”
“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有点正常的想法?”秦子裕吃着包子,语气含糊不清。
我噘嘴不依:“可是人家说我有的她有,我没有的,她也有。。。。。。”
“切——”秦子裕冷笑:“她能跟你比,癞蛤蟆也能吃天鹅肉?”
这句话可真损,但是我听了却在心里乐开了花。
吃过包子,秦子裕马不停蹄地赶着去了盐仓。
我倚着栏杆,眯着眼远眺天际。看着马车载着妖孽美男渐行渐远,心里不觉是满满的惆怅。
难道这么多天一直是我一个人在自导自演自哀自怨自苦自伤?
苍天啊——你未免太不公平了!
“欧阳蝶兮——”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变声的怒吼:“你又做了什么龌龊之事?”
我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有本事你也去做龌龊事。”
话锋一转,我笑嘻嘻地转过身:“你也不是没做过?只不过被人家拒绝了。。。。。。。而已!”
最后的两个字被我拖的老长老长,满是讽刺与不屑。秦子裕说的对——我跟一只癞蛤蟆计较个毛。
“我灭了你!”银子姑娘气得七窍冒烟,脚一跺,手一伸,五指成爪掠了过来。
我抬腿翻身跃下阁楼,洋洋得意地冲她笑:“来呀,有本事来追我啊!”
枯寂多时的踏雪山庄终于又听得见欢声笑语了。
我与银子姑娘一追一逃闹得整个踏雪山庄鸡犬不宁,可惜她丫的轻功体力不是一般的好,婉婉青青帮着我拦了半天早已气喘吁吁,她还是不依不饶地追着不放。
跑过二进房垂花门,我“砰”地跟一个人撞在一起。
我晕头转向,对方也是“哎呀”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身后的银子飞速窜过来,惊愕地喊道:“珍珠小姐,杏儿?”
我扶着柱子不停喘气:“哪。。。。。。。哪个珍珠?哪个杏儿?”
银子殷勤地将摔倒的小美女扶了起来,并谄媚地一遍一遍掸着裙褂上不存在的灰尘。
“欧阳姐姐。”小美女浅浅一笑,气若幽兰。
“珍珠,是你!”我一怔,原来是那个百花楼的小萝莉:“你今日来串门子?”
小萝莉面上一红,结结巴巴地说:“是。。。。。。。不是,奴家有事拜托欧阳姐姐。”
“那快请进来说话。”银子姑娘喧宾夺主地拉着人走了进去,并顺带将我撞在一边。
小萝莉看上去有点忧郁,默默地将一盏青玉瓷杯捧在手心里,久久不语。玉笋般的小手指微微地翘着,却又说不出的灵动雅致。
“珍珠小姐,有何为难之事?能帮的我家小姐一定会帮忙?”银子又开始自说自话。
珍珠勉强一笑,站起来朝我行了福了一礼:“又给姐姐添麻烦了。”
我急忙还礼:“客气客气。”
“这是奴家的贴身丫头杏儿,与我相伴已经有八载,忠厚老实。”珍珠牵着杏儿的手,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今日我求姐姐能将她收下,无论为奴为婢,只求姐姐赏她一口饭吃。”
眼见杏儿要上来磕头,我吓的差点跳了起来:“你这是干嘛?我这边不缺人,你留着自己使唤好了。”
“欧阳姐姐,五日后我要嫁人了。”珍珠忽然展颜一晒,眉眼弯弯:“夫君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不缺丫头下人,我就不留着杏儿了,毕竟大户人家。。。。。。不好相与。”
我表示疑惑:“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能脱离那个身份么?怎么如今说嫁就能嫁?”
“是的。”珍珠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奴家夫君认识城里一名大官,给奴家造了一个身份牒。。。。。。。。所以,欧阳姐姐,你不恭喜珍珠么?”
“你家未来夫君是哪一个?”银子忽然插嘴问了一句。
小萝莉脸色大变,哆嗦着双唇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我转头扫了一眼杏儿丫头,此时正低头默默拭泪。
“到底发生了何事?”我搁杯、皱眉:“你若不说清楚,我不会收下这个丫头的。”
珍珠咬咬牙拉着杏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家夫君正是城北徐家公子,这位公子怕是姐姐也见过。。。。。。。”
身边的银子率先惊愕地“啊”了一声:“那个猪狗不如的徐公子?那日企图非礼你们的王八蛋?”
我亦惊得张大了嘴巴:小萝莉要嫁给他?
银子越说越气:“听说城北的徐家公子是一个专门玩弄女人的王八蛋,家里的丫头歌姬个个遭殃,连烧火的老妈子都没放过。。。。。。。珍珠小姐,你确定要嫁给这样一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