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腿间昂起的大物一览无遗,女子低头,虔诚地将它紧紧地含入口内。
我看不下去了。
我终于悲呛落泪,仓皇而逃。踉踉跄跄冲出内院,在跨台阶的时候一个错步,栽倒在厚厚的积雪堆里,久久无法起身。
“哎,立丰哥,那不要脸的女人。。。。。。摔在那里,怎么回事?”有人在冷嘲热讽。
“肯定被主子踢了出来。”立丰的声音听上去显得更加的刻薄:“主子有了春夏秋冬四位新美人,还会惦记这个残花败柳。”
滚烫的眼泪一点一滴慢慢地渗出紧闭的眼眶,融入冰冷的雪堆,瞬间化成一道冰凌,狠狠扎入我炙热的脑海。
我深深呼吸,手脚并用缓缓站起。然后艰难地扯出一个端庄的笑容,挺直背脊,僵硬地,一步一步地走出行宫,很快消失在漫天的大雪中。
殷九,此生漫长,你我该如何祭奠这一份沉重的孽缘?
大雪仍在不停地下着,纷纷扬扬、无尽无止。天空中布满了铅色的阴云,黑沉沉阴森森的压下来。而眼前却是无边无际的白色,一直延伸到天的尽头,看不到归去的路途。
我在风雪中迷失了方向。
天地间忽然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团团簇簇的雪花随风而落,飘飘荡荡,凌乱不堪,扑在人的脸上,顿时像利剑一样,扎的皮肤尖锐的疼痛。四周昏昏沉沉,不见一丝光亮。
我裹紧身上的斗篷,拖着沉重的身躯一步一挨走在冰天雪地里。此时只能全凭感觉赶往南门口,积雪如此之厚,风雪如此之烈,很快我就成了一个雪人。冰冷的雪花一旦接触到人体温暖的皮肤,迅速化成冰水,贴着我的衣领悄无声息地往更里面淌过去。
可是为何?这漫天肆虐的大雪浇不灭我心头熊熊的烈火?
我哭哭笑笑走一阵歇一阵,等到全身湿透,才好不容易看到沉甸甸的满营城墙。
城北——平海门。
内心一阵绝望,走了半天还是错了路。我累极,站在城门口呼哧呼哧直喘气,看到一旁有个石桩,我再也顾不得矜持,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顿时,冰冷的雪水从臀部传至全身经脉,冻得我上下牙关止不住打颤。我无助地扯着斗篷,企图挡住这无边无际的寒冷。可是大雪纷飞,北风呼啸,只片刻功夫,我就成了一座洁白的雕塑。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坐在雪地里也不怕冻着?”我忽然听到一个猥琐的声音,接着,眼前一花,一个穿着士兵服饰的男人抬手就掀掉了我斗篷的帽子。
是管城门的士兵。
见到我的容貌,他惊得一呆:“好一个标致的小美人,走走,哥带你去暖和暖和!”
不由分说,就来扯我的胳膊。
我大惊失色,拼命挣扎:“滚开,别碰我!”
“哟!还是小辣子一名,不过越辣哥越喜欢!”士兵身子一锉,大笑着将我拦腰扛了起来:“晚上总算可以享福喽!”
“救命!救命啊!”我吓得灵魂出窍,四肢乱舞乱抓,却徒劳无功。我忽然想起被强抢的阿格姑娘,再次绝望地哭了起来:“谁来救救我?”
“大哥大哥。”士兵扛着我一阵疾跑,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高声呼喊起来:“您看这娘们,小的特意送来孝敬您的!”
思绪昏乱,突如其来的恐惧使得我除了机械地喊着“救命”之外,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一丝一毫。
不曾想到这小小的城门口竟是我的葬身之地。
迷离的泪眼中,看到那个被士兵称做大哥的男人满脸淫笑地扑过来。我万念俱灰,闭上双眼等待噩梦地降临。
忽然身子飞了出去,腾地一下摔在积雪堆里。
“大。。。。。。。大哥,你为何踢我?”士兵男捂着肚子倒坐在雪地里,一脸不可思议。
“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瞧瞧,这个小美人是你我能碰的吗?”叫大哥的男人蓦然变脸,一鞭子抽了过去。
“有什么不能碰的?”士兵男人嗷嗷叫着,在雪地里打滚:“那还不是低贱的汉女一名!”
“还敢顶嘴。。。。。。。。”
我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两手一撑,从积雪堆里跳将起来,撒开脚丫子跑的飞快。
四周茫茫,我顾不得方向乱窜,连裘皮斗篷散落在雪地里也不敢去捡,只知道没头没脑地往前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远离城门,远离那一个突如其来的噩梦。
我跑啊跑啊,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力气耗尽,腿一软,栽倒在冰冷的雪地里。
此等羞辱,永不敢忘。这是意识模糊前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雪越来越大了,转眼间将一个印着人形的的路面盖的密密实实,经风一吹,凌乱的痕迹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冷,好冷——
蓦地远处出现一点火光,引导着我的灵魂晃晃悠悠,使尽全力扑去,如飞蛾扑火,如溺水之人的最后的挣扎。
全身一颤,我倏然张开了眼睛。
“谢天谢地,姑娘你终于醒了。”一张布满风霜的脸撞入我的眼帘。
“咳咳咳——”我激烈地咳嗽起来:“您是?”
“姑娘,你睡倒在雪地里,刚巧我老伴经过,将你挖了出来。”老婆婆心有余悸地拍着干瘪的胸脯:“幸亏早一步被发现,要不你这条小命就玩完喽!”